約定好之後,蘇書雪便和柳修遠往左邊的那條小道走去,而周語闌和付輕塵走了右邊,中間則是烏戚和獨孤朔。
柳修遠觀察着四周,這裡有一些讓他不大舒服的東西,但是他卻找不出到底是什麼。蘇書雪在想别的事情,他在想剛剛雲煥和柳修遠的對話,雲煥說他們已經見過了,柳修遠見的人是誰?
可他也不好開口問,畢竟他和柳修遠的關系,還沒有到什麼事都能說的地步。算了,之後找個時間再問問他。
兩人往裡面走着,蘇書雪覺得越走越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他搓着手讓自己盡量暖起來。
柳修遠瞥了他一眼,随後便握住他的手腕。一股暖流從蘇書雪的手上傳到他體内,那些冷意也随之消散了。他擡眼看向柳修遠,心中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喜悅,但是面上沒顯露出來。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着走在小路上。
突然,蘇書雪覺得腳底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拌住了他,他低下頭,霎時他吓出來了一身冷汗。
“柳......柳修遠。”
柳修遠停下腳步,疑惑的看着他。
“藤蔓。”他說着,指向自己的腳底。
柳修遠看見那個藤蔓蠢蠢欲動想要爬上蘇書雪的小腿,柳修遠擡起手取出劍,将它們連根斬斷。
那些藤蔓被斬斷之後都枯萎了,迅速的化成了灰,然後飄向了一旁。
“不對......”柳修遠似乎是想起來什麼了,他單手把蘇書雪攔腰抱起,帶着他躍到了空中。
“本尊想起來了,這些東西是紫菀藤,不過這些紫菀藤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影響了。”
蘇書雪往下看去,那些藤蔓跟鎖鍊一樣,把他們剛剛走過的路全部封死了。
“我靠,這東西瘋了嗎,竟然封路?”周語闌看着後面被封死的路,也隻好和付輕塵繼續往前走。
付輕塵跟在他身後,道:“師兄,我其實昨日就想問你,為何與那幫人扯上了關系,你知道裡面有柳修遠,你不怕他......”
周語闌道:“所以我就讨厭這一套,魔修和仙修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修仙?再說了,人家也沒幹啥傷天害理的事情。你是不是被那幫老東西洗腦了?”
“師兄,我隻是擔心你。”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我呢相信我親眼看見的,我不信江湖上那些風言風語。傳謠誰不會 ,一人一句話傳到最後都變成什麼了。再說了,我對當年柳修遠殘殺同門這件事保持中立态度,你我都沒有親眼見過,這件事也不過就是謠傳。”
“可是,師兄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防範小人之心,還是要有的。”
“用你教我,你小子平時能不能把心放修煉上。江湖上的事少聽,知道了嗎?”
“好,師兄說的是,是輕塵眼光狹隘了。”
周語闌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後兩個人走到了一顆大樹下。不過這樹已經枯死了,一片葉子也沒有,樹根還是灰黑色的。
不過這樹周圍倒是沒有那些藤蔓,那些藤蔓似乎懼怕這顆大樹,所以不敢靠過來。
周語闌道:“看來,這樹下應該是有什麼東西。”他說着蹲下來查看那些樹根,那些樹根看起來是和正常的樹根沒什麼不同,就是顔色灰了些。
他想了想,總感覺這東西他在那裡看見過?周語闌想不起來幹脆不想了,他總感覺脖子上紮得慌,他伸出手摸了摸。
似乎是頭發?他又用手拽了一下,接着他轉過頭。一張慘白且皲裂的臉赫然出現在他身後,那長臉冷不丁的對他長大傾盆大口。
“我草!”周語闌反應過來,吓得倒在了地上。
那是一個女鬼!
付輕塵聞聲飛了過來,他将周語闌拉起來把他護在身後,道:“師兄,這是什麼?”
“我草吓死我了,我不知道啊。”
那女鬼眼神空洞,她死死盯着周語闌:“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蘇書雪和柳修遠安全渡過了紫菀藤最多的地方,來時之路已被封死。蘇書雪注意到他們不遠處的地方,似乎是有什麼東西,那些紫菀藤才逐漸變少的。他示意柳修遠去前方那處,柳修遠走過去查探。
而蘇書雪自己則是環視了一下四周,在他的左手邊,有什麼東西突然閃過。蘇書雪愣了一下,他剛想過去确認一下,柳修遠就回來了。
柳修遠道:“是樹根。”
“樹根?”
他點點頭:“本尊猜他們應該是怕那東西,那些樹根上确實是帶這些與這裡不同的氣息。不過本尊也不知道是什麼,還是小心些好。”說完他拉住蘇書雪的手,帶着他繼續往前走。
蘇書雪暫時先将剛剛的異動抛之腦後了,也不知道周語闌他們怎麼樣了
“啊——”
獨孤朔和烏戚來的時候,就看見周語闌被吊在大樹的一枝上,而付輕塵正在和一個女子交手,兩人打的不相上下。
“獨孤......獨孤朔、烏戚!”周語闌終于看見了救命恩人,感激扯着嗓子大喊着。
烏戚躍身飛向空中,一劍将那吊着周語闌的藤蔓斬了去。周語闌摔在了地上,而獨孤朔則是前去和付輕塵一起應對那女鬼了。
“怎麼回事?”烏戚把他扶起問。
周語闌将剛才的事情向她解釋了一遍,烏戚拍了拍他的肩道:“那你先在這裡待着,我也去會會那女鬼。”
第三個加入了這場戰鬥,女鬼卻覺得更加興奮了。她将獨孤朔和付輕塵拍在了地上,烏戚想要從上方偷襲,她突然将頭直接扭了過去,然後雙手也反了過來,直接擋下了烏戚的進攻。
烏戚翻了個身,停在了他的不遠處。
她也吓得不輕,這東西竟然可以無死角的翻轉自己身體。
不過那女鬼似乎并無對他們下手的意識,她突然閃到了周語闌身邊。她一隻手直接将周語闌擡了起來,然後瘋狂的看着他道:“你的血......”說着,她的指甲用力嵌進周語闌的脖子上。
那些血留在了她的手臂處,可是卻見她大喊了一聲後重重的把周語闌甩去了别處。
“不是......”她似乎是被周語闌的血灼燒到了,手上也起了膿疱,不過立馬又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