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爆頭狂魔
赢城駕馭着小東風馳電掣地前行,一杆銀槍殺穿一條條血路,離着城牆越來越近。
旁邊空中圍過來幾個修士,卻怎敢靠近,隻敢隔着老遠,用法寶法器,放出法術轟向赢城。
赢城懶得管他們,右手持銀槍掃開道路,左手揮出拳罡,打得一個個法寶、法器滿天亂飛,哪裡能近身。
正三江突然從螳螂背上跳出,沖向空中正與月兒對戰的兩人,手中判官筆将一人胸膛刺了個對穿。剩餘那人,往後急遁,口中大罵道:“一四七,你他媽失心瘋了嗎!”
正三江哈哈大笑:“不要叫我一四七,老子叫正三江,外号三江才人!”随即一陣風似的殺向那人。
赢城心下詫異,這半路上撿了個啥人啊?
轉瞬間,小東已攀上城牆,兩隻大鉗子左揮揮右揮揮,把一面城牆上的雲梯、雲梯上的鬼怪,斬碎了一地。
赢城不等螳螂完全登上城頭,一躍而起,像一隻大鷹撲向城頭,手中連出六槍,噗噗之聲四起,正在圍攻落霞宗兩名弟子的六人,腦袋如同煙火,在城頭上炸碎。
那個落霞宗的青年弟子,歡呼一聲:“少宗主。”赢城沒有停留,腳踩着城頭兩邊殘破的城垛,東一下西一下的躍進,手中銀槍不停,槍槍指向敵人腦袋。
在地上、在城頭,隻要腳踩實地,就是赢城的主場。隻見赢城大發神威,所過之處,仿若一朵朵由頭顱綻放而成的煙火,不管是修士的腦袋,還是鬼兵冒着黑氣的腦袋,都擋不住赢城一槍。
還有幾個腦袋完好的人,吓得魂不附體,紛紛遁離城頭,向城中方向急遁而去。其中一個穿着大魏國制式铠甲的人,一邊玩命急遁,一邊驚魂未定地問道:“三六,這是什麼人啊,怎會如此神勇?”
旁邊一人回道:“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這人是落霞宗少宗主赢城,這回麻煩大了!”
先前那人喘勻了一口氣,“哼,此人再如何神勇,也還未至元嬰期,我等約集人手、擺下陣式,看他又能爆多少腦袋!”
三六心中腹诽,這是爆多少腦袋的事嗎?當下說道:“七大人啊,這落霞宗少宗主在此,落霞宗弟子又怎會隻有城頭那幾個?若是他們大隊人馬攻來,定會壞了王爺大事,我等的性命也堪憂啊!”
那代号七的人霎時明白過來,“真是麻煩大了,速速報之王爺與鄒老祖,爆頭狂魔來了!快。快。快。”口中不停喊着幾人,向城隍廟方向急遁而去。
月兒飛落到赢城身邊,“唰”地一聲,将紫青寶劍收入劍鞘。城外的敵人被月兒打殺得差不多了,幾個漏網之魚,自然是有多遠跑多遠了。
城外的喪屍也停下了攻擊,緩緩往後退卻着。
天地間隻有一個正三江,傲然立于半空,雙手負後,面對屍群,仰天長笑,“爾等宵小,還敢與我一戰否!哈哈哈。”一會又口中喃喃起來,卻是朗誦起了詩篇。
月兒詫異道:“公子,這人是生病了嗎?”
赢城笑道:“隻怕比生病還嚴重些,這是想通了什麼事,要大徹大悟了。”
六道身影從城頭四處,飛落到赢城前面,一抱拳齊聲喊道:“少宗主,城頭敵人已清理幹淨。”
六人皆是落霞宗年輕弟子,四男兩女,人人身上浴血、渾身帶傷。有三人受傷頗重,其中兩人相互扶持着,胸前一片斑斑黑血,另一人缺了半條胳膊。
赢城看着幾人熠熠生輝的雙眼,心下感動,抱拳朗聲說道:“各位同門,你們腹背受敵,為了全城百姓,殊死堅守到現在,殊為不易,辛苦了!”
六人激動得眼眶都紅了,兩個女弟子更是淚流滿面。
月兒也是眼眶帶淚,她走到一個女弟子身邊,“穆師姐,你傷到哪了,我這裡有丹藥。”說着把自己的、赢城的各種丹藥丹瓶,一股腦全都拿了出來。
赢城最是看不得别人哭,“對對對,快坐下,先療傷,有話慢慢說。”說着走到兩個傷最重的弟子跟前,一手把脈、一手就将一縷真氣渡過去。
這兩個弟子,是被人從正面攻中胸腹,内外傷皆重,受傷過後又堅持在城頭抗敵,自身急運法力之下,可謂是傷上加傷。
赢城給兩人各喂了一顆丹藥,讓兩人盤坐,各自運功化藥療傷;又走到斷臂弟子身前,拿出幾顆藥丹,在手心内化為藥泥,再敷到斷口處,再點穴、包紮、喂藥,一時出手如電,指若飛花。
月兒也忙着給其他人療傷,兩個女弟子自然是圍在她身邊,一個叫趙亞的女弟子小聲對月兒說道:“月兒姐姐,少宗主還會療傷啊,這手法比醫道殿的弟子還強些。月兒姐姐,怎麼隻見你們三人啊,其他弟子呢?”
月兒低聲道:“隻有我和公子兩個,另一個不是我們宗門的,而且。。。生病了。”
“哦,那可有點糟糕。” 趙亞有些急了。
“趙亞,别胡說,隻要有少宗主在,有什麼好怕的。”旁邊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弟子說道。這名女弟子,名叫穆雲枝,是劍門内門弟子,築基後期修為。
穆雲枝站起身來,對赢城一抱拳,說道:“請問少宗主,那枚宗門傳信飛劍,是你們所發?”
“正是我們所發。”赢城心道,我還沒問話呢,倒先問起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