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祺安看着已經紫黑的左手,罵的更髒了。
押送車在鏽城的道路上颠簸前行,金屬車廂裡燕嘉懿被特殊材質的鐐铐铐在座椅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喂,監察長你的手還好嗎?”他用腳尖踢了踢他的小腿。
溫祺安閉目養神,懶得搭理他。
“我那毒啊,見效是快,但蔓延到骨頭是極慢的,你到時候隻能看着自己慢慢地腐爛,直至死亡。”燕嘉懿輕輕笑了一聲,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道“你求求我,求求我給你解藥。”
“閉嘴。”監察官舉起電擊棒威脅他。
燕嘉懿聳聳肩,往窗外看“監察長,這裡可不是前往0号牢房的路上啊,你們蘭塔還搞秘密押送啊”
溫祺安被他煩的不行,終于睜開眼。“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将你的嘴縫上。”
“诶呀呀,我好害怕啊~。”燕嘉懿笑得眼睛眯起來。
溫祺安猛地壓過去,掐着他的下巴。“想試試沒有舌頭是什麼感覺嗎?”
車廂内瞬間安靜下來。
燕嘉懿被掐着下巴,卻還是用眼神挑釁。溫祺安看到這混蛋用舌尖蹭過自己的拇指。
“你有病啊!惡心死了!”溫祺安立刻松手,在制服上狠狠的擦了擦。
燕嘉懿用另一隻沒有被铐起來的手揉了揉下巴。說了幾句下流話:“不愧是監察長,手真香。”笑得惡劣,看的溫祺安想繼續揍一頓。
想幹就幹,站起來匡匡一頓揍。
打完之後,冷冷的看着燕嘉懿“等到蘭塔有你受的。”
“是嗎?”燕嘉懿昂着一張鼻青臉腫的臉,笑道:“那你可要把我看好了,說不定……我半夜爬你床。”
開車的監察官手一抖,車子晃了一下。溫祺安臉色一黑,用膠布封住他的嘴。
“唔!”燕嘉懿瞪大眼睛,發出抗議的嗚咽聲。
溫祺安終于松了口氣,結果一低頭發現這混蛋用腳蹭自己的腳踝。
“下流!”溫祺安伸手抓住他的腳踝。
燕嘉懿笑得眼睛彎的像月牙,即使被封住嘴也能看出在笑。溫祺安氣的感覺太陽穴都在突突,與另一位監察官換了下位置。
車廂裡隻剩下燕嘉懿的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