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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德拉科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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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福莊園宏偉而冰冷的大門在德拉科身後沉重地關上,隔絕了外面蘇格蘭高地陰沉的天空。莊園内部的奢華與霍格沃茨的古老喧鬧截然不同。高聳的天花闆上懸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燈,散發着冷白的光芒,照亮了光可鑒人的黑色大理石地闆和牆壁上價值連城的陰沉肖像畫。空氣裡彌漫着昂貴的熏香、皮革和一絲若有若無的寒意。

德拉科·馬爾福大步穿過空曠得能聽見回聲的門廳,腳步帶着一股壓抑的煩躁。他一把扯下厚重的旅行鬥篷,随手扔給旁邊像影子一樣無聲出現的家養小精靈多比(多比手忙腳亂地接住,大眼睛裡滿是惶恐)。他鉑金色的頭發在冷光下顯得有些淩亂,臉上慣常的傲慢被一種混合着挫敗、惱怒和心不在焉的神情取代。霍格沃茨發生的事情——密室入口的震撼開啟、波特和韋斯萊的逃脫、更重要的,伊萊恩·索恩在那恐怖入口旁蒼白卻挺直的身影,以及她最後那仿佛洞穿一切的目光——像走馬燈一樣在他腦海裡反複播放。

“德拉科?你回來了。”一個溫柔卻帶着擔憂的聲音響起。納西莎·馬爾福(Narcissa Malfoy)從側廳優雅地走來。她穿着一身銀灰色的絲綢長裙,面容依舊美麗,但眉宇間籠罩着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看到兒子,她立刻上前,冰涼的手指撫上德拉科的臉頰,仔細端詳,“你看起來…很疲憊。霍格沃茨的事情…都結束了?”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帶着謹慎。

“結束了。”德拉科的聲音有些生硬,避開母親過于關切的目光,“波特解決了蛇怪,毀了那本…日記。” 他提到日記時,語氣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和厭惡。那本他父親盧修斯視若珍寶、用來攪動風雲的“小物件”,最終成了波特再次揚名的踏腳石,還差點把韋斯萊家的小女兒搭進去!這讓他感到一種強烈的屈辱。

“解決了就好…解決了就好…”納西莎喃喃道,但眼神裡的憂慮并未散去。她知道事情絕不像兒子輕描淡寫那麼簡單。她拉着德拉科走向溫暖些的起居室,“你父親在書房。他…心情不太好。”

德拉科哼了一聲,意料之中。他跟着母親走進鋪着厚厚地毯、壁爐裡跳躍着無溫火焰的起居室,将自己重重地摔進一張深綠色的天鵝絨沙發裡,仿佛要陷進去。

“那個索恩家的女孩…”納西莎狀似無意地提起,一邊為德拉科倒了一杯溫熱的、散發着淡淡草藥香氣的飲品(安神用的),一邊用那雙和德拉科極為相似的灰藍色眼睛敏銳地觀察着兒子的反應,“伊萊恩·索恩?她也卷進去了?我聽潘西說,她似乎…幫了波特不少忙?” 潘西·帕金森作為德拉科的“朋友”兼眼線,自然會把學校裡的風言風語傳回馬爾福莊園。

德拉科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他端起杯子,掩飾性地喝了一大口,那溫熱的液體似乎也沒能驅散他心頭的煩躁。“她?”德拉科的聲音刻意帶上慣常的輕蔑,“一個自以為是的赫奇帕奇,仗着有點裝神弄鬼的預言把戲,就以為能看透一切。總跟波特那群人混在一起,還…” 他頓住了,似乎想起了什麼讓他極度不爽的事情,眉頭緊緊皺起。

“還什麼?”納西莎追問,聲音依舊溫柔,但目光如炬。

“還…還敢用複方湯劑!變成米裡森·伯斯德的樣子!混進斯萊特林休息室!就為了幫波特套我的話!”德拉科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被愚弄的憤怒,臉頰也因為激動而微微泛紅。他放下杯子,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沙發扶手,“被我當場識破了!她居然還敢…還敢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想起伊萊恩在藥效失效、被他攥住手腕時,那雙平靜卻銳利的眼睛,還有那句關于“恐懼和偏見”的鋒利回擊,胸口那股無名火又燒了起來。

納西莎靜靜地看着兒子激動的樣子,沒有立刻接話。她捕捉到了兒子話語裡遠超尋常的憤怒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在意。不僅僅是對一個“背叛者”或“敵人”的憤怒。她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赫奇帕奇惹惱了他,他隻會用更加刻薄惡毒的語言去貶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帶着一種被冒犯、被看輕、甚至…有點氣急敗壞的挫敗感。

“哦?”納西莎輕輕挑起精心描繪的眉毛,嘴角浮現出一絲極淡的、帶着洞察和微妙打趣的笑意,“聽起來…這位索恩小姐,很不一般啊。能讓我們德拉科如此…‘印象深刻’。” 她刻意加重了“印象深刻”四個字,灰藍色的眼睛裡閃爍着隻有母親才能懂的光芒,“複方湯劑…那可是高級魔藥。看來她不僅‘裝神弄鬼’,膽子也不小。而且…” 她頓了頓,聲音帶着一絲促狹,“…她變成米裡森的樣子,就為了接近你?德拉科,這聽起來…可不像單純的為了波特哦?”

德拉科的臉“唰”地一下紅了,這次是混合着羞惱和被說中心事的窘迫。“媽媽!”他幾乎是低吼出來,“你在胡說什麼!她就是為了波特!她跟格蘭傑、韋斯萊都是一夥的!她…她那雙眼睛!總像能看到什麼似的,煩死了!” 他語無倫次地辯解着,但語氣中的慌亂和那份被點破的“在意”卻欲蓋彌彰。

納西莎看着兒子難得的窘态,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但同時也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索恩家…那個低調卻深不可測的家族…他們的女兒…這潭水,恐怕比想象中更深。

就在這時,書房沉重的雕花木門被猛地拉開。盧修斯·馬爾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鉑金色的長發一絲不苟地束在腦後,緊抿的嘴唇和緊握蛇頭手杖、指節發白的手,都顯示出他正處于極度憤怒的狀态。顯然,霍格沃茨傳來的最終消息(鄧布利多穩如泰山、日記本被毀、計劃徹底破産)讓他怒火中燒。

“德拉科!”盧修斯冰冷的聲音像鞭子一樣抽在安靜的空氣裡,“過來!”

德拉科立刻收斂了所有情緒,恢複了那種慣常的、帶着一絲緊繃的傲慢姿态,快步走向父親。納西莎臉上的打趣也瞬間消失,換上了凝重和擔憂。

書房内彌漫着濃重的雪茄味和壓抑的氣氛。盧修斯踱步到巨大的桃花心木書桌前,背對着德拉科,聲音冰冷刺骨:“鄧布利多…還有那個該死的索恩家!他們聯手讓我們馬爾福家顔面盡失!” 他猛地轉過身,灰藍色的眼睛如同淬毒的冰錐,“奧利安·索恩!一個裝腔作勢的避世者!竟敢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裡,用那些雲山霧罩的話來教訓我!還有他那個女兒!一個赫奇帕奇的預言家!居然也敢卷入其中,站在波特那邊!”

德拉科的心莫名地緊了一下,尤其是聽到父親用如此冰冷的語氣提到伊萊恩的名字時。

“我們必須挽回局面!”盧修斯斬釘截鐵地說,手指重重敲在桌面上,“不能讓其他純血家族認為馬爾福家就此失勢!更不能讓索恩家…以為他們可以置身事外,甚至站在我們的對立面!” 他眼中閃爍着精明的算計,“我們需要舉辦一場晚宴。就在本月中旬。邀請那些重要的、立場搖擺的純血家族。尤其是…索恩家。”

德拉科微微一怔。邀請索恩家?

盧修斯走到書桌前,拿起羽毛筆和一張印有馬爾福家族徽章(蛇纏繞權杖)的華麗信紙,開始書寫。他的筆迹華麗而冰冷,措辭充滿了虛僞的客套和暗藏的施壓——“安撫人心”、“重振情誼”、“秉持純血統的榮耀與傳統”、“共商未來”、“同氣連枝”……

德拉科站在一旁,看着父親書寫。當看到父親寫下“誠摯邀請索恩閣下、夫人,以及令嫒伊萊恩·索恩小姐撥冗莅臨”時,他的心髒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伊萊恩·索恩…要來馬爾福莊園?

一個念頭,一個混合着複雜情緒(不甘、好奇、一絲連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期待,以及想要“扳回一城”的幼稚沖動)的念頭,毫無預兆地冒了出來。他想起在霍格沃茨,每一次與伊萊恩的交鋒,似乎都以他的狼狽或啞口無言告終。天文塔那次,他甚至…叫了她的教名。這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煩躁和…不甘。

就在盧修斯寫完落款“盧修斯·馬爾福謹啟”,放下羽毛筆,準備召喚多比來送信時,德拉科突然上前一步。

“父親,”他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或許…應該再加一點…更‘私人’的表示?顯得我們更有誠意?” 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是為家族利益考慮。

盧修斯銳利的目光掃向兒子,帶着審視:“哦?”

德拉科的心跳得飛快,但他強迫自己維持着表面的鎮定。他拿起旁邊另一支備用的小号羽毛筆(動作快得有點心虛),蘸了蘸墨水,在父親那華麗冰冷的正式邀請函下方,空白處,飛快地、帶着一點刻意為之的“随意”筆迹,補充了一行字:

“家父希望借此機會,澄清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也請轉告索恩小姐,上次在霍格沃茨…情況特殊,未能盡地主之誼,甚是遺憾。馬爾福莊園期待諸位的到來。”

寫完,他立刻放下筆,仿佛那筆尖燙手,退後一步,不敢看父親的眼睛,隻是低聲說:“這樣…顯得更周全些。” 他不敢提“天文塔”,隻用模糊的“情況特殊”帶過,那句“甚是遺憾”更是欲蓋彌彰。

盧修斯灰藍色的眼睛眯了起來,目光如刀般在那行補充的字迹上掃過。他認出了兒子的筆迹,也讀懂了那字裡行間極力掩飾卻依舊透出的…某種對索恩家女孩的、極其不尋常的“在意”和一種近乎笨拙的“示好”意圖。這絕不是為了家族利益!一股被冒犯的怒火和更深的疑慮瞬間湧上心頭。他剛想開口斥責——

“盧修斯,”納西莎不知何時也走進了書房,她的聲音平靜地響起,打斷了丈夫即将爆發的怒火。她走到書桌旁,目光也落在那行補充上,灰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和更深的複雜情緒,随即她看向丈夫,輕輕搖了搖頭,用眼神傳遞了信息: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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