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猷出生時身體虛弱,明月山莊用其勢力遍訪群醫,幫他把身體調理好。其間搜集到各種醫療用奇珍異寶。
世人皆說暖玉能護心,顧子猷的珍寶匣裡自然少不了玉石。不止是暖玉,翡翠、雞心石、藍田美玉樣樣都收。
畢竟,沒有哪樣佩飾能比得上玉石更能彰顯君子氣度。
可外面收來的玉對顧子猷來說不過是裝飾品,真正的寶貝當屬他出生時自帶的那塊寶玉。
據他母親說,他銜玉而生,自帶仙氣,今後必然回歸天庭。此乃天機,不可告訴任何人。
他是不信神鬼之說的,但從小戴到大的那塊暖玉,一向視若珍寶,從不讓侍女經手。
有人偷走了他的其它暖玉,他便懷疑魔教是沖他天生自帶的寶玉而來,心裡比丢了祖傳的寶劍還要憤懑。
莫談歡告訴顧子猷,“楊跳一大早神清氣爽,自稱武功大有精進。我看他總是到處打聽你有什麼練功的寶貝,他和旁人說護心暖玉有助于練功,你說,昨晚他會不會趁亂到你屋裡偷了練功用的寶玉。”
顧子猷冷冷:“我院裡的事,我自會處理。不勞談歡兄費心。”
莫談歡:“沒丢寶貝就好。”
莫談歡告辭後,轉頭就把顧子猷丢了護心暖玉的事告訴山莊中的最愛八卦的少俠。
大嘴巴少俠聽後,立馬這件事告訴其它少俠。他們閑來無事,于是圍在一起商量如何對付楊跳。
楊跳年少輕狂,不把他人放在眼裡,得罪了不少人。因此這群少俠很是同仇敵忾。
最後他們一緻認為,得在顧子猷面前曝光楊跳偷玉的事實。
直到顧子猷主持的會議時間到了,少俠才停下小會去開大會。
會議的第一階段,衆少俠暢所欲言,楊跳要求當急先鋒。
顧子猷:“賢弟若想當急先鋒,得先證明自己的實力。”
楊跳:“一年前的武林大會,我已經在擂台賽上證明過了實力。”
有人起哄道,要想得到認可得再次證明。魔教中人奸計而出,楊跳至少得具備迎擊車輪戰的實力。
楊跳年輕氣盛:“車輪戰而已,你們來一個我打一個,來一筐我打一筐。”
顧子猷:“既然賢弟如此有信心,不妨就在院中比試一場。放心,我作為主持人是不會親自下場的。
莫談歡立馬表态:“我也是。”
溫融雪卻說:“顧兄,阿跳還小,不懂事。之前練武太急受了點傷。”
顧子猷還沒說什麼,楊跳搶先說:“那點小傷早就痊愈了,雪哥哥你莫擔心。”
溫融雪:“你别班門弄斧,虛心學學别人。”
楊跳:“雪哥哥,我正是要虛心求教才要跟大夥比試比試。”
說着他來到場地中央:“各位兄弟們抱歉了,小弟剛才态度狂妄,實屬不該。還請兄弟們原諒則個,等會兒動手時别跟小弟客氣。該怎麼比還是怎麼比。”
這番話表面上在道歉,在衆少俠聽來是在挑釁。
衆人憤怒,楊跳的武功是很厲害,他們一個人打不過沒錯,可不信車輪戰還能輸。
事到如今,溫融雪已無力阻止比試。
不到一刻後,針對楊跳的車輪戰,在院中展開。
楊跳搶先攻擊,以怒海争鋒之勢,讓對手無力招架,拔得頭籌。
景戲多在一旁悄悄地對林雅門點評道:“這娃子真猛,一上來便不惜多耗内力耍威風,似乎不怕後面氣力不濟。你說他會赢嗎。”
林雅門環視四周,衆人群情激昂,誓要把楊跳拿下。而身為裁判的顧子猷正冷冷地盯着楊跳,像獵人盯上了獵物。
林雅門:“我們剛才練功,沒注意顧子猷的行動。我猜他不會輕易放過楊跳。”
景戲多:“以權欺人,我可看不慣。不過嘛,咱也不能耽誤阿跳耍帥不是麼。”
說話間楊跳又戰退一人。他把劍舞得如同劍陣,氣勢如虹令人不敢靠近。
然而這畢竟不是車輪戰的正确方式,戰至第六人,楊跳便力有不逮,且戰且退了,好不容易趁隙踢倒人取得勝利。
輪到下一位擅長貼身戰的,一上來便貼着楊跳,揮舞匕首。
楊跳内力雖不濟,身法仍然靈便,憑借紮實的基本功,棄劍跟人比拳劍,卻也不弱于人。第八人擅長使暗器,各種镖漫天飛舞,惹得看客們哇哇亂叫。
楊跳卻不緊不慢地揮劍擊走沒什麼力道的镖,然而他還是看漏了一個,被劃破外袍。
溫融雪欲叫停,讓楊跳更衣。
顧子猷:“若是和魔教對戰,我們并不能中途更衣,從容應對。”
楊跳正熱血沸騰,朗聲道:“雪哥哥莫擔心,我沒事,還能打倒好幾個。”
可他沒料到,接下來的人十分長于擅鬥,不停消耗他的耐心和體力,待他想要一下子解決問題時,才發現中了對方的計,對手擊中了他,并撕開了他的深衣衣襟。
“哦。”在場少俠們哄然。
顧子猷厲聲道:“都别鬧了。”
挑戰者得意地退下。他們在密謀時,聊到楊跳今早吃飯時,胸前似挂了個東西,認為以楊跳之嚣張,定會把偷來的護心暖玉挂胸口。
若能當衆撕楊跳的衣,把其竊玉的行徑公之于衆。楊跳便再也沒有臉面炫耀天賦,畢竟武林以義為先。
顧子猷冰雪聰明,見衆人撕衣,便猜到發生了什麼。
現在,顧子猷決定以和為貴,守住楊跳和溫氏的面子,于是讓其它人先退下。
可其中一人喊:“顧兄,您該先看看他懷中藏了什麼。”
楊跳捂着衣襟,憤憤然:“他們不要欺人太甚。”
“不是你叫我們不要手下留情的嗎。若是魔教中人,打鬥中扒你衣很正常。我們不過給你預演一下。”
楊跳:“借口!你定是魔教信徒,所以模仿他們。”
顧子猷:“好了,都别争了,一場誤會。”
扒衣者仍想居功,“顧兄,您看看呀,他偷了你的護心暖玉藏懷中。”
“放屁。”楊跳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