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顔宙身上的線索比較關鍵!
林雅門:“既然明天姆恩要來,神廟裡的祭司不可能去籌備别的業務。我們跟着顔宙看看情況。”
二人随既隐身跟上,他倆來到比莫逃家還要豪奢的大房子,從奴仆往來的側門鑽入,聽到裡頭傳來奏樂唱歌以及談笑聲。
這麼晚了,依然有人飲酒作樂。對羅馬貴族而言,夜間才是他們的活躍時間,白日裡美美的補眠,睡到中午才起床活動。
畢竟有錢人,就是要花錢買最貴的燃油點最華麗琉璃的燈,才能盡顯豪奢。
朦胧的燈光為一切籠上暧昧的色彩。顔宙到訪的宅邸,于燈光中仿佛一千零一夜裡的神秘宮殿,在五彩琉璃燈的光影中,一位身披珍珠坎肩的女子走了過來,幫顔宙扶住病恹恹的拉拉,帶着二人向裡走到休息室。
一位衣着華貴的貴婦提着衣裙,快步走進來:“嗷,我的拉拉,她這是怎麼了。”
顔宙:“看樣子是中毒了。”
“居然敢對女祭司下毒,他們也不怕冒犯神明。”
顔宙:“他們連維斯塔女神的财産都敢侵占,心裡早就沒有神明了。”
“可惡,下毒的混蛋肯定是不想讓她出席明天的儀式和辯論會嗎。”
“先給她解毒吧。”顔宙講了拉拉今天進食情況。
貴婦喚來懂醫術的侍女,給拉拉治療。
同時拉着顔宙到隔壁小聲聊天:“我看是埃威閣下派人給她下藥。他怕我們的人參加競選,一直想給我們家族找麻煩。”
顔宙拿出了林雅門給的藥:“我在路上遇到陌生的占星術師,他給了我這一顆白色的藥品,說是能解毒。”
貴婦:“這可不能亂吃。萬一是他是政敵派來的。就算不是,野生的占星術師可不能相信。”
顔宙點了點頭,聽着外頭拉拉慘烈的呻吟。
兩人出外察看,看到拉拉一邊抽搐,一邊顫聲說自己看到鮮豔的花海,那模樣像極了某些部落裡服藥後占蔔的巫師。
這可不是聖潔公正的維斯塔貞女該有的樣子,萬一被人看見了家族和神廟的體面全無。
為了家族榮耀和政治前途,貴婦咬牙下了狠心:“如果治不好,就以毒攻毒,試一試。要是她一直說胡話,我們就完蛋了。”
侍女聽後吓得伏倒在地,“她現在很虛弱,用毒恐怕……恐怕有性命之憂。”
貴婦發了狠心,咬牙說:“那些家夥,不會騙人吃下緻幻的毒蘑菇便罷休的。他們的陰謀總是一環套一環的,若被人發現拉拉現在這副模樣,死的就不止是她,我們整個家族都會遭殃。你快去準備藥。”
侍女一臉絕望,女主人要是救不活女兒,必定會遷怒于她,讓她給小姐陪葬。可她為了自己同為奴仆的親人,又不能什麼都不做。
于是顫抖地站起來,正要走向藥房,顔宙攔下:“慢着,要不要試一試我從占蔔師那裡拿的藥。”
貴婦:“你覺得他可信嗎。”
顔宙說:“他高大偉岸,威嚴正派,不像奸邪之徒,氣度像身居高位的掌權者,不像會做蠅營狗苟之事。聽說剛從神秘的東方來,在莫逃家裡做客。東方的占星術師,大多是世外高人,一心隻在煉丹、修行、悟道,在他們眼裡,蝼蟻和人類并無差别,他們樂意順手拯救旁人,不分貴賤。”
貴婦:“莫夫人最喜歡拉攏有用的有人,他的兒子雖然随□□玩,對誰都友善,卻隻和有才華的人當深入交往。或許我們可以試一試這藥。”
顔宙看出貴婦一定要保住家族顔面和權力的決心,于是放手一搏。
她一向勇敢,能扛事,敢扛事,兼之相信自己看人的直覺,因此把握時機拿出藥,如果能救活拉拉,可以一下子賺到貴婦、拉拉、侍女三份人情。
侍女感恩戴德地看着顔宙,捧着藥,服飾拉拉小姐服下。
服下後,拉拉開始嘔吐,吐過後似乎清醒了一點,可以啞着嗓子說話了,她表示自己看到了幻覺,現在很累,要休息。
拉拉心跳和脈搏恢複正常,很快睡了過去。
貴婦這才放下心,顔宙拉着她進内室,把金飾給她看。
她看了又看:“我這認得,是羅馬城貴華金飾店,羅蒙大師的手藝。在他那裡定制的金飾都僅此一件,我看看這是誰。诶,這是……埃威閣下為他兒子定制的慶生禮物,它怎麼會在你這裡。”
顔宙笑道:“不知哪個偷兒偷到了他的金器,拿出來銷髒。”
貴婦冷悠悠地笑:“他丢了金器,哈,很好很好,真是好得很。有了這件寶貝,我們可以做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