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莫逃,元老閣下的門客。現在,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紹一下這位少年,雖然他年紀輕輕,卻已經是一位成熟出色的數學家了。以後的成就難以估量。”
飯店中的男人們立馬收起不屑的表情,換上谄媚的笑容,紛紛誇獎道。
“我就說嘛,這少年的氣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這少年如此英俊,腦子一定很好用。”
傑普收斂怒火,換上高冷的表情:“現在你們知道我的厲害了,請向這位小姐道歉。”
“閣下,她隻是一位侍女,不是小姐。”
傑普:“他懂數學,自然配得上小姐這一稱謂。”
侍女:“之前有人說過,他算不出題就給我一百塞斯,也不知他什麼時候才能能算出來。這錢是不是要一直拖欠着。”
周圍看戲的人都憋着笑。
打賭男不吃眼前虧:“我錯了,女人也懂數學。不過,這一百個塞斯我是沒有的。賠你十個。夠你幾天的工錢了。”
侍女絲毫不退讓:“難道男人就可以說要賭上一百個塞斯,輸了卻隻給十個。”
打賭男:“你這樣争強好勝,咄咄逼人,如何嫁得出去。”
侍女:“我懂哲學和數學,不用嫁人也能養活自己,不用你操心。”
打賭男不得不在衆人的嘲笑聲中寫下欠條。
傑普對侍女十分感興趣,問她在哪裡學習數學。
侍女表示自己叫安娜,跟着一位商人姐姐學數學,平常研究釀酒。如今在飯店幫忙,是為了研究客人的口味,以後自己開飯館和酒店。
傑普對釀酒十分感興趣,兩人聊得十分投機,談論了從釀造到提純等各方面技術問題,約好有空一起研發。
又來了一波客人,安娜再次忙碌起來,傑普轉頭向莫逃道謝。
莫逃趁機示好:“昨天真的是很抱歉,是我犯了迷糊,說話欠考慮。希望你能原諒我,繼續做我的朋友。”
傑普生氣離開後,就把事情抛在腦後,見莫逃态度十分真誠,便不再計較,可他仍舊保持着天才少年的驕傲,昂着頭高傲地說:“我知道你是個感情豐富的劇作家,不太懂數學,不能完全理解理性的生活,偶爾犯渾很正常。昨天的事我就原諒你了。”
莫逃:“太好了。若你有空,我們一起找黑蛇的線索。”
傑普:“可是我剛收到一道有趣的數學題,等我解開了就去找你。對了,女祭司何時來。”
莫逃:“你放心,他們一會兒就來了,我母親記得問那件事。”
傑普:“不光是這事兒,他們剛才拿出帳本了,證明女商人帳目有問題,可是證據邏輯不嚴謹,我得看看帳本,才能給出精确的計算。你有沒辦法讓我看看招錢提供的帳本。”
“這個嘛……”莫逃想了想,突然燦然一笑,扭頭眺望遠處,“她們來了。”
幾匹高大的俊馬,拉着馬車前來,車身沒有奢華的裝飾,樸素低調,可車窗上罩着淡紫色紗絹,凸顯出女祭司高貴的身份。
好事的公民立馬聚到法院外觀看,馬車停下後,幾名護衛把馬車團團圍住,而後着一身潔白斯托拉,戴着白色面紗的維斯塔貞女款款下了馬車。
護衛們在前開道,女祭司則在信徒的注視下,款款走進法庭内部。
人們紛紛讨論着事情是否會發生轉機,就像飯店裡侍女用哲學知識打敗了無知的男人。
顔宙感受到公民們的期待,可她深知對方設計已久,證據鍊充足,證人早就被收買,埃威閣下的勢力根深蒂固,她想要在法庭上翻盤絕非易事。
下車後,她便進入女商人妙裡的休息室。
妙裡向她講述了上午開庭對她不利的情況。陪審團和法官們的态度幾乎都偏向死去女祭司卡卡的侄兒招錢。
招錢不僅請來大量人證,還收買了妙裡聘請的雇工,帶了詳盡的交易流水清單。
妙裡的證人,隻有維斯塔神廟的祭司和她自己的一些雇工。
雖然維斯塔神廟的祭司可以證明卡卡交待過把遺産給女商人妙裡。但卡卡的遺囑裡并沒寫清名下所有财産歸屬。
而她的雇工在經營過程中确實存在挪用款項問題,且已經被招錢收買,集體作出對她不利的證明,拿出了假的帳本做證據。
顔咒低聲說:“可惡,他們買通證人和陪審員設計我們。而我也出于權力制衡,不能輕易揭穿他們的勾當。”
“噢!”原本站在一旁的拉拉突然坐倒在牆上,用手撐住。面色慘白直喘粗氣。
顔咒吓得上前問:“怎麼樣。你身上的毒才剛解開,要不要去休息。”
拉拉氣得拍牆:“可惡,決不能讓他們得逞。”
顔咒:“當然,他們違背卡卡前輩的遺願,就是在玷污女神的威嚴,決不能容許任何人亵渎女神。”
女商人妙裡問:“我們該怎麼辦。”
顔咒:“得想辦法證明他們的證據不可靠。”
妙裡看到莫母,眼神一亮:“盟友來了,先聽聽她怎麼說。”
莫母先向兩位祭司敬禮,表示自己兒子認識一位數學家朋友,或許能幫忙解決問題。
數學家!或許可以成為轉機也不一定。
在莫母的安排下,傑普被引見給女商人。
他看了眼帳本,便移不開眼神,腦中展開計算風暴。
林雅門雖是設定型霸總,但他對經商有興趣,悄悄湊近看。
看着看着,便看出帳本中貓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