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錢伏倒在姆恩面前,一臉愁容地訴說:“我也不知是哪裡得罪了他們,他們在法庭上說了對我不利的證詞。想必是昨夜看他倆一表人才想要結交,請了頓飯,卻害他倆丢了東西。我真是罪該萬死。”
招錢見林雅門不替自己說話,上台後就改變了陪審團風向,恨得牙癢癢。轉頭就來請姆恩主持公道。
“他們丢了什麼。”
“一張羊皮卷,我叫奴仆找來城裡幾名漂亮的少年,招待他們,哪知其中混入了小賊。”
說着招錢把尤萊從景戲多身上盜取的羊皮卷呈上。
他見阿楚阿多二人器宇不凡,定是從王都羅馬城帶着秘密任務來龐貝調查,故意讓賊偷竊羊皮卷任命狀,想事先查明兩人身份,再假裝抓到賊人,趁機巴結羅馬的使者。哪知羊皮卷上的怪字根本看不懂,于是靈機一動趁機把事情告訴姆恩,趁機表個忠誠。
在他眼裡,姆恩少爺就是個隻懂藝術的文藝青年,心軟、耳根也軟,空有無用的正義感,壓根不懂得如何玩陰謀詭計。
姆恩讓書記員接過羊皮卷後,書記員低聲對姆恩說:“上面的文字,像來自東方的神秘符号,我不識得。我聽說莫逃閣下認識不少東方文字。要不要請他來看一看。”
姆恩派人去請莫逃。
他看着向自己求助的招錢,覺得機不可失,于是問:“我聽女祭司說,卡卡祭司生前使用的黃金面紗在你那裡。”
招錢立馬會意,面紗雖珍貴且值錢,但元老家少爺的重視更重要,他立馬喚奴仆去拿,“姆恩閣下,我本來就打算把這尊貴的黃金面紗獻給元老閣下。可那女人非咬定這面紗應該屬于她。害我也敢把面紗獻出。”
姆恩怎會聽不出招錢的意圖。他冷冷地拒絕:“面紗是祭司佩戴的私人之物,非祭司贈予,我們是不會接收的。我隻想把面紗借來看一看,希望你不要誤會。如果你不想借給我看,也沒有關系。”
招錢本就要送,哪會不借,奴仆扛來寶箱後,他親自開箱,用雙手谄媚地捧着面紗,像捧着一抔流動的黃金,明豔燦爛、流光溢彩。
姆恩示意侍女把面紗展開,一片金霧随輕風浮動,美麗得像陽光停駐,透過面紗看人,連最猥瑣的家夥也變得光彩照人。
在場衆人,皆是伺候貴族起居的,都見過世面,卻極少見過如此奢華美麗的料子。
當所有人沉醉于面紗的美麗時,姆恩卻仔細觀察面紗上的字,那同樣是來自東方的神秘文字,卻比招錢送上的羊皮卷要複雜得多。他讓畫師畫下面紗上的文字。靜候莫逃到來。
而此時,林雅門和景戲多正看着面紗。
他們見招錢一副不服氣的模樣,料定他又要搞事情,于是悄悄跟蹤,誰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招錢直接來找姆恩告狀,并送上面紗。
這面紗上的文字對古羅馬人來說很難,對二人來說卻極其簡單。
景戲多看到面紗上的文字就樂了:“系統真體貼,還特地寫簡體字給我看。生怕我看不懂。”
林雅門認真讀起來:“實在界顯像,唯有幻術師可借想象界的力量修複象征界。”
景戲多:“這寫得是什麼鬼。我們的任務難道是找幻術師?”
林雅門解釋:“實在界、想象界、象征界的說法來源于拉康的哲學理論。實在界指人處于混沌狀态,不懂語言也分不清自我時最原始的狀态。想象界是指人在嬰幼兒期還未形成真正的主體意識時,會把鏡中的形象想象成真正的自己。象征界指由各種語言和符号所構成的我們對現實的認知。大緻是這個意思,不知面紗上寫的這三個詞又是什麼含義。”
景戲多:“得,現在通關一個副本還得懂哲學嗎。系統這是要卷死學渣啊。”
林雅門:“不懂哲學,也不一定妨礙人找線索。”
景戲多:“也對,等他不注意,我們就把這面紗摸走。先前我們就是這樣商量的,你還記得嗎?”
林雅門:“你在原本的世界中,難道是個江洋大盜。”
景戲多:“怎麼可能那麼厲害!我可是知名米蟲,能吃會怼。動手這件事,不适合我這樣的手殘寶寶。”
林雅門想到景戲多偷竊的手法,若那算手殘的話,恐怕隻有控制時間流速的怪盜才算得上有手的人。
景戲多:“你猜猜,那莫逃看得懂漢字嗎。”
林雅門:“猜什麼,他來了。”
莫逃來時,黃金面紗已被收了起來,姆恩把羊皮卷交給莫逃看
莫逃接過羊皮卷,看到其上景戲多用鬼畫符一樣的文字寫着“誰指使人偷竊羊皮卷,誰是王八蛋!!!”忍不住“噗嗤”笑了。
姆恩問:“上面寫了什麼。”
莫逃正色翻譯道:“誰得到羊皮卷,誰就是烏龜的後裔。”
“哇哈哈哈”景戲多狂笑,還好他的笑聲化作能量隻傳給林雅門,其它人都聽不到,否則會以為邪神降臨。
林雅門隻覺得好吵,很想關閉聽覺感受器,卻隻能顧全大局擺出冷漠的撲克臉。
他在思考,莫逃能看出那寫得拐七扭八的簡體中文,還是看懂一半猜一半。
莫逃放下羊皮卷後,姆恩又讓人取出黃金面紗,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