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門走上前安慰道:“别怕,我是醫生。”
小鈴铛滿面是淚,眨了眨眼。
林雅門:“我來看看你的傷,可以嗎。”
“好。”小鈴铛有氣無力的說。
林雅門把面包交給莫逃,一面快速講述已經分發給哪處的住戶,一面掏出藥和工具,輕輕揭開小鈴铛後背蓋着的衣服。
小鈴铛的後背已經血肉模糊。
究竟是誰,給這麼小的孩子上酷刑,簡直禽獸不如。好在他從原世界的帶來的藥,是納米級顆粒,治療效果奇好,隻要噴一噴就能讓傷口快速愈合且不留疤痕。
他小心翼翼處理傷口,不讓傷口受到二次傷害,專注得像手術台上的外科醫生,溫柔得像救死扶傷的蘭丁格爾醫生。
處理軀幹和四肢的傷後,林雅門遇到了一個難題。
小鈴铛的菊/花才是傷得最深的,且其中似乎塞入勾住腸道的東西,仍不斷有血滲出,如果不及時處理,傷口感染化膿,小鈴铛必死無疑。
處理傷口難不倒林雅門,畢竟他是專業的背景闆攻,護菊聖手。
問題是他必須遵守背景闆攻的職業操守和人設,不能一直盯着别人的那啥看,更不能閉眼摸索。
讀者們對攻君的節操及其看重,認為盯着别家菊花是一種罪過,是對受寶的背叛。
就算是救死扶傷是情有可原,但忠誠度仍值得商榷。
林雅門不想自己的忠誠度受到一星半點質疑,可對善良弱勢群體見死不救,不僅違背了他的良知,同樣會遭到讀者的批判。
究竟該怎麼做,這可真是個艱難的訣擇。無論他做什麼樣的選擇,都會有讀者提意見。
猶豫了片刻,他決定遵從自己的内心,替小鈴铛療菊。
正當他準備動手時,景戲多沖了進來,“我來啦,有什麼需要幫忙。”
林雅門如蒙大赦。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此時的景戲多看起來真是前所未有的英俊勇敢,陽光開朗。
林雅門立馬表示自己不擅長處理敏感處的傷口,隻知道理論。
“我來,本總攻可是護菊聖手。”景戲多當仁不讓,帶起手套,拿起專業工具,在林雅門講解下開始操作。
他不敢看小鈴铛的關鍵處,便盯着景戲多的臉。
景戲多雖然成天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可此時卻高度專注,疏朗的劍眉擰起,一直上揚的嘴角向下,額角滲出汗水,呼吸變得悠長,似不敢大喘氣。
這完全不是平時的景戲多。
平時的景戲多給人一種随時要沖出漫畫畫框外,不再受作者操縱的感覺,可此時卻成了擔起劇情主線任務,成了背負蒼生,救苦救難的男主。
在經曆了千般磨難後,男主終于抹了把汗,展露勝利的微笑。
一瞬間林雅門被燦爛笑容擊中,全身定格,時間凝滞,隻聽得到景戲多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聲。
“把藥給我。”景戲多催道。
林雅門這才回過神來,遞上專門治療腸道傷口的神藥。
景戲多用手指快速抹好藥後。
小鈴铛不再呻/吟,趴着向二人道謝。
景戲多問他是怎麼受傷的。
鈴铛說:“今天我的雇主很狂躁,一大早把氣都撒在我頭上。”
景戲多:“你知道他為什麼生氣嗎。”
小鈴铛欲言又止。
景戲多問起小鈴铛的雇主長什麼樣。
聽完小鈴铛的描述,他們猜到了鈴铛的雇主是昨晚收受賄賂的那個角鬥場經理。
景戲多想新仇舊恨一起報,拍胸保證:“你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
小鈴铛聽後非旦不開心,反而哭喪着臉說:“求求你不要找他算帳,他要是出事了,就不會付我錢了。其它雇主給的錢沒有他多。我需要錢租房子買面包,還有……我想去學校讀書。”
“念完書你想做什麼。”
“我要賺錢買很多很多面包,這樣就不會有人餓死了。”小鈴铛笑着說,眼眶裡的淚水在閃爍。
這個男孩雖然身處底層,賣X為生,卻心心念念要讀書翻身。
林雅門覺得小鈴铛便是陋巷人民翻身的希望,于是說:“其實面包是可以種植的。”
“種面包?”這一話題不僅勾起了小鈴铛的好奇心,景戲多對此很感興趣。
林雅門下樓,取來自己攜帶的玻璃盤,菌類和營養液,開始鼓搗起來。
不一會兒他把玻璃盤端到鈴铛面前說:“隻要保持通風,時不時曬曬太陽,這盤子裡就會長出白色的絲,絲長得多了會結成塊,你把上方的塊取下來,你可以把成塊的當面包吃掉,也可以放在其它盤子裡繼續栽培,每周隻需要往盤子裡滴入兩滴營養液,放在太陽下曬既可。”
小鈴铛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林雅門:“這是魔法盤子嗎。”
“不,這是科學,呃,就是你們所說的自然哲學。”
小鈴铛興奮地說:“我知道自然哲學,閣下是在學校裡學到這些嗎。”
“不,不是學校。”
“那您一定是神的使者嗎。”鈴铛悄聲問。
“不要告訴别人我的真實身份。”林雅門對小男孩笑了笑,他的笑容就像皇冠上的明珠一樣奪目燦爛。
雖然面包還沒長出來,可小鈴铛已經相信了林雅門的話。開始期待着面包快速生長,人人都能吃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