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男子見此情景不覺可憐和同情,隻覺心中瘙癢,他合攏手中折扇,那折扇應是一件法寶,竟然變得薄薄一層,像是一把小尺。
“看我怎麼教訓你。”
他揚起手中折扇向那團血肉扇去。
“啊啊啊!不要啊!”
江集再次慘叫出聲。
可錦衣男子卻不罷休,手中折扇不斷拍向江集。
凝固的蠟油甚至都在虐打中逐漸脫落。
“啊啊啊放過我!我錯了!好痛!”
錦衣男子口中不斷喘着粗氣,眼睛緊盯着江集縮成一朵被雨水打濕的花。
蠟油已經剝落的隻剩零星一點兒,身上被折扇抽腫,血肉模糊。
他像是終于抽夠了,不再揚起折扇,而是伸出手指,将疤痕處的幾片蠟油也剝落。
江集的如今十分敏感,哪怕錦衣男子動作并不粗暴,也讓江集發出了痛呼。
“好疼……好疼……”他像是失去了力氣,連聲音都變得低弱。
“疼?”錦衣男子嘴角咧出淫邪的弧度。“疼的時候在後面呢!”
“救救我!”
葡萄藤下的江集猛然坐起。
因為動作得急,他腦袋天旋地轉,連眼前也是一片雜亂。
疼痛和屈辱似乎還殘留在身體上,讓江集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随風搖擺的葡萄藤,吹在臉上的和煦微風,都告訴江集,他已經逃離了那個恐怖絕望的石室。
還沒有收拾好臉上痛苦情緒的江集擡眼便看到了楚辭。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江落庭院的,他抱着劍靠在葡萄藤上,正微微側頭看向做噩夢的江集。
江集慌忙擡手擦了擦嘴角,準備從躺椅上站起來,卻沒想腿腳發軟險些摔倒。
楚辭用劍鞘攔在江集的腰間,似乎沒有什麼力氣便将江集扶穩。
“謝師父。”江集隻怔愣了幾秒,飛快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平靜地向楚辭行禮。
楚辭收回劍,抱臂在江集面前站定。
江集想讓楚辭坐下,但是院子裡除了一張躺椅,沒有放其他的椅子。
正當江集糾結的時候,楚辭卻先動了。
他走到了躺椅旁邊的石桌上,伸出修長的手指按住了江集放在桌子上的典籍上。
“師父……”
江集眼皮一跳,他沒有想到楚辭會突然來,借閱的典籍還沒有來得及收起。
楚辭似乎看得很認真,江集也并沒有從他臉上看到任何厭惡和不屑的表情。
江集有些忐忑不安,他想上前收起自己的書,卻又不敢驚擾楚辭。
隻好惴惴不安地站在一旁,像是等待審判的犯人。
“這是……”楚辭飛快看完一頁内容,合上典籍,便看到了典籍封面的字。“《雙修雜錄》?這是雙修功法?”
江集心中雖然忐忑不安,卻還是誠實地開口:“是,師父。”
楚辭不再開口,一時間兩人之間寂靜無言,隻能聽到風聲簌簌。
“你是‘極陰之體’,能修煉的功法有限。”楚辭轉身看向身後的江集,開口道。“師兄以前都教了你什麼功法?”
教了什麼功法。
搖尾巴算嗎?學狗叫算嗎?
江集說不出口,便隻好低頭抿唇不言。
楚辭見他沒開口也不惱,忽然向他走近一步,握住了江集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