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推了推祁父，“快快快，幫我把禮物拿來。”

祁父無奈地被老婆推搡了一下，從沙發旁的櫃子上拿出兩個禮物盒，“意意生日快樂，小姑娘眨眼就這麼大了。”

艾意意甜甜地道謝，抱了抱汪涓莉，“阿姨你剛剛在做什麼？”

一旁的祁父似是有些不滿，“她指甲斷了，讓我給她剪掉。”

“剛剛拿東西不小心劈叉了，你才給我做的就這麼斷了，太難受了。”

“沒事，我再幫你做。”艾意意看了看，發現斷得還挺長的，“沒傷到手吧。”

“沒有。”

祁父看着她倆親密地樣子，又看了看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祁越川，感歎地說道，“還是姑娘好啊。意意，我認你當幹女兒吧。”

“啊？”艾意意沒想到祁父會突然說這個，有些愣神，下意識地看祁越川，但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想法，她正思考着怎麼拒絕。

汪涓莉說道，“這個提議不怎麼好。”

“怎麼不好了？”

艾意意和祁越川都看向汪涓莉。

“這女兒以後是要嫁人的。你想要女兒不就是想要個女兒陪你聊天，貼心小棉襖嘛。”汪涓莉邊說邊注意兩人的表情，“這意意要是成女兒了，以後還有什麼時間來家裡。以後就嫁了人。”

“也對。”祁父又輕歎了一聲，“你要是嫁人，你爸估計得哭。”

祁越川眉頭微蹙，雖然轉瞬就恢複正常，但一直看着他的艾意意還是注意到了，她不知道他的這個動作是什麼心情。

“我才二十四呢。”

“也對。還早着呢。”祁父拍了拍艾意意的頭，“看看叔叔給你準備的禮物。”

艾意意拆開來，果然是祁越川提到的，是一條項鍊，但那顆閃閃的粉鑽實在太過耀眼了，一眼就看得出價格不菲。

“叔叔，這是不是有點太貴了？”她遲疑地想将禮物遞回去。

“不貴。拿着。”

艾意意見汪涓莉和祁越川都示意自己拿着，便沒再推托，收了下來，不忘再次感謝，“叔叔我可太喜歡你了！我爸都還我送過我這麼漂亮的禮物呢。”

“哈哈哈，那是。這個項鍊還有一個相像但又不一樣的，說是姊妹款，我當時看到就覺得适合你和你阿姨的，你倆就當母女款吧。”

說完祁父像是求表揚地看向汪涓莉，卻收獲了自家老婆的一記白眼，他不解地望着她，再次得到一個白眼。

艾意意也看不懂汪涓莉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但她看着就覺得叔叔阿姨的感情好。

她沒有見過其他家庭裡的夫妻是什麼樣的，看到最多的就是祁父祁母，雖然他們财力地位都很高，但是他們之間的相處非常有意思。在外面殺伐決斷的祁父，在祁母面前，卻總有帶點“傻氣”的樣子，而在外面果斷利落的祁母，在祁父面前，卻總會像個孩子一樣地冤家鬥嘴。

“看看我的禮物。”汪涓莉示意她拆開盒子。

“阿姨送我什麼禮物呀？”艾意意好奇地邊問邊拆，也是一個粉嫩的大盒子。

大家都沒有說話，看着她拆禮物，享有這種驚喜感。祁越川從回來就基本上沒有說話，隻是坐在一旁看着艾意意，始終唇角帶着淡淡的笑意，隻有在剛剛提到自己嫁人的時候，他蹙了下眉頭，但轉瞬即逝，她也分不清他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蓋子打開，裡面靜靜地躺着一件純白的裙子。

但這條裙子又有些不一樣——

這是一件漢服。

絲綢緞面的觸感讓艾意意不敢摸了，她看了看汪涓莉，在對面那滿意她的反應又鼓勵她繼續的表情下，輕輕地拿了起來。

裙子被隐藏起來的裙擺順滑地跟着溜出禮盒，歡快地落在艾意意的面前，像是終于被放出來的快樂。

接着艾意意發現，裡面竟然還有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是攏在裙子外面的。

“我本來想穿模特身上立起來的，但想了想，還是放在盒子裡包起來更有拆禮物的感覺。”汪涓莉看着艾意意驚喜的臉，也跟着笑，“怎麼樣？喜歡嗎？”

“嗯嗯。太好看了！”

艾意意覺得今天的生日完全就是曆史最棒。

“配叔叔送的那條項鍊挺好看的。”祁父說完就得到了三道視線的關注。

“我這可是古風的裙子，配你那個項鍊不覺得怪嗎？”汪女士不滿。

“好像也可以試試的哦。”艾意意第一反應也是覺得不好，但想了想，又覺得應該也可以。

“挺時尚的。”祁越川非常中立地說了一句評價，但聽着有點怪怪的，“項鍊稍微改一改，可能會更合适一點。”

“是嗎？”祁父不懂，但善于聽取意見，立馬改口同意，“那就改。”

話還沒落地，肩膀被汪涓莉打了一巴掌，“改什麼改，誰說你送的這條項鍊一定要配我的這條裙子。意意你去試下裙子，看合不合适。”

祁父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