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愣在當場。

祁越川先反應過來，笑着将她的手從自己的唇邊拿了下來，“好，我閉嘴。”

艾意意這才覺得自己的手心火辣辣的，比臉蛋還燒得慌。

她剛剛做了什麼？！捂嘴？！她的手心剛剛是不是實打實地貼在了他的唇上。

艾意意心跳快極了，最後的理智告訴她，千萬不要把手放胸口，太傻了。

“别生氣，逗逗你的。”祁越川心裡也有些尴尬，但面上還是鎮定。

“嗯。”艾意意微微低下頭，不敢看他，“我不生氣。”

不生氣。不是沒生氣。那就是生氣了。

祁越川微曲着看她的眼睛，發現她臉紅着，這次也有些不自然了。

車門還開着，兩人不尴不尬又尴又尬地站在車門旁。一道車子解鎖的聲音從不知道的方向傳來，艾意意叮地反應過來，鑽進了車裡。

兩人都沒有再提這一茬，艾意意熟練地重新連上車載藍牙，放着自己的歌。

“對了，之前落在我車裡的那支口紅一直忘了給你了。”祁越川突然想到，歉意地說道。

“沒事，有機會再拿，我也不急。”因為祁越川這次開的車不是上次的那輛，艾意意也不甚在意。

“這次一直呆在瑞士？”

“不确定，瑞士肯定是會呆的，我要滑雪。至于其他的地方，就看我爸怎麼安排了。我跟着他就行。”艾意意邊哼着歌邊答道。

祁越川看着她跟着音樂輕輕擺動的身體，眼裡彌漫着溫柔。

“你們今年有什麼特殊安排嗎？”祁越川家比較老傳統了，過年一般都是要回祁爺爺那裡的。

“老樣子。”

艾意意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絲毫沒有不願意的樣子，心下好奇了許多，“越川哥，每年一樣的安排，你會不會覺得無聊？”

“不會。聚一年，少一年。每年都會發生很多事情，怎麼會無聊。”

艾意意沒有跟老人家相處的經驗，她的爺爺奶奶很早就去世了，她都沒有見過，她爸爸也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就連表兄弟堂兄弟都沒有，從她有記憶以來，她爸爸就是一個人。

“也是。”

“不過今年也有可能有意外。”祁越川又道。

艾意意好奇地看着他。

“老古闆爺爺，做了一回潮人。”說到這裡祁越川就笑了，“聽阿姨說，現在在網戀，而且還是異國網戀。”

“什麼？！”

“嗯。”

艾意意不能想象。祁爺爺她隻見過兩次，就這兩次的面讓她對這個老爺爺有了深刻的印象。

第一次自己去祁家找祁越川玩，她跳脫地跑進去的時候，祁爺爺正好在喝茶，她的一聲大喊，吓得他手裡的茶灑了，頓時看向她的眼神就不滿，吓得她站在門口動都不敢動。

第二次是祁越川生日的時候，自己給他送禮物，但因為自己周末補課，忘了時間，錯過了一天，當時給他禮物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當即就大哭，正好又被祁爺爺看到，當時他就皺着眉頭盯着她看。畢竟那時候她哭起來确實聲音比較刺耳，哭得不講道理，要讓祁越川的生日改成她送禮物的這天。

兩次見面，祁爺爺都給艾意意留下了深刻的比較古闆嚴肅的印象。

網戀？而且還是祁爺爺？

艾意意覺得自己做夢都夢不到這裡來。

“聽說兩個月了已經。”祁越川笑着透露更多信息，“聽說對方春節可能要來國内玩。”

艾意意抿着唇，笑了。“希望祁爺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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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意，今晚華人街那邊活動，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艾意意聽到門外她爸爸問她的聲音，起身開門，“不想動了。我想睡覺。隻有今天有嗎？”

“也不是。”艾舜見她眼睛裡是有些疲憊，有些心疼又好笑地揉了揉她的頭，“怎麼年紀輕輕地，這就跟不上節奏了。”

艾意意瞪了他一眼，“尊重下我的行程。”

她到了瑞士，時差還沒倒，就被她爸拉去看音樂劇了，她努力地想尊重一部好劇，不讓自己睡着，結果就是錯過了後四分之一内容。

第二天大過年的，她又跟着她爸去見朋友，下午心有不甘又跑去看了一遍音樂劇，把錯過的部分補了回來。除夕夜去參加本地的春節活動，玩到半夜回來，初一初二滑了兩天雪，初三又趕飛機來了漂亮國，還沒睡一會兒，現在就被她爸叫醒了。

“好好好。那你休息。明天去見見老師。”

“嗯。謝謝爸爸，爸爸我愛你。”想到這次來的目的，艾意意心下感動。雖然行程很趕，但這是因為她在她爸面前提了一嘴自己現在音樂上的弱項，她爸就趕緊給自己找了個老師，因為時間安排，就隻能趕着過來了。

“哎喲，我可太久沒聽你對我這麼表達愛意了。”艾舜心裡開心，但嘴上卻還是逗弄着她。

“爸爸，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艾意意配合着她，恨不得像小時候一樣撲上去抱着她爸，撒着嬌喊，一連串的“我愛你”終究是讓她爸笑了出來，大有笑得停不下來的趨勢。

“好了，你好好睡一覺。我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