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出來的。”

“你還有機會練酒量？”顯然在艾意意意料之外的回答，她想象不出他會跟誰應酬練酒量。

“嗯，跟着我爸，替他擋酒。”說着他都笑了 ，“跟着他當實習助理。”

“祁叔叔讓你當他的助理？這麼屈才的嗎？”

祁越川挑眉，“那可不。隻要酒局，我就是助理。”

“昨天中午沒喝酒吧？”艾意意突然想到，他上午談業務，中午應該是跟客戶一起吃飯的，而且她也隻見他一個人，“你不會一個人去跟人談業務，一個助理都沒有吧？”

“怎麼會。兩個助理跟着。沒喝幾口。”

吃完早餐便要十點，兩人的工作安排都在下午，祁越川提議兩人出去逛逛，但艾意意吃得不想動，耍着賴休息，最後兩人各自拿了點東西去了酒店露天休閑區。

“你不是說休息嗎？怎麼在工作？”艾意意拿着平闆刷着新聞，擡頭看了眼一旁的祁越川，發現他竟然在發郵件，顯然是在工作。

“嗯，這種工作就是休息。”祁越川頭也不擡，繼續在鍵盤上敲着。

艾意意努努嘴，不贊同地盯着他看了幾秒，随後放棄地繼續看着八卦，刷着刷着看到了一個小說鍊接，點了進去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想喝點什麼嗎？”處理完郵件後祁越川放下電腦問她。

“意意？”見人沒回答，他又問了一次，“意意？想喝什麼嗎？”

眼前的女孩看得認真，嘴角的笑容讓他想起粉絲說過的兩個詞：姨母笑，媽媽粉。

他伸手輕輕敲了敲她的頭，“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沒想這樣她都沒有反應。

祁越川無奈地側身看向她手裡的平闆。

【她指了指一側的窗台，氣憤地說道，“你個騙子，你給我下去！”

氣呼呼得臉蛋，讓人更加想捏一捏了。這麼想着便也這麼做了。

下一刻，她更加生氣的聲音簡直就要掀翻屋頂，“混蛋！滾蛋！”】

隻看到這一個片段，其他被艾意意的頭發遮住，祁越川不知道這一段前後是發生了什麼會讓她露出那種笑容，因為看着就覺得好像不是一個讓人開心的描寫，更像是文裡的女孩子被戲耍了。

“混蛋？滾蛋？”他出聲問道。

“！”

耳旁的聲音讓艾意意頓時清醒，她下意識地就關了平闆，回頭看祁越川，一套動作絲滑得讓祁越川覺得她是不是經常看小說，然後被人發現，不然怎麼他喊了幾次她沒聽到，但說了文裡的台詞她就清醒了。

“越川哥，你說什麼？”艾意意心裡慌得一批，面上裝作不知地無辜問道。

他應該沒看到什麼吧？可是他剛剛怎麼說了小說裡的内容，巧合？什麼巧合會讓他說那兩個字？

“問你想喝點什麼。”祁越川看了一眼她如無其事合上平闆蓋的動作，忍住笑配合地裝作不知，再次重複了一次問題。

“都可以。”艾意意哪有心思想喝什麼，她剛剛看的可不是什麼純潔的片段，越想心裡越有些心虛。

“果汁？還是咖啡？”

“牛奶吧。”艾意意覺得自己應該用一個決定來遮掩自己的心虛，而且她需要一口牛奶穩穩心神。

祁越川點點頭去了自助吧台。

艾意意回頭眼神跟着他的背影移動，見他在那裡倒着牛奶，趕緊重新打開平闆，退出了閱讀界面，準備重新關掉時又想起自己沒有加到收藏夾裡，趕緊快速地重新打開，納入收藏清理程序這才松了口氣。

吓死個人，自己怎麼完全沒聽到他喊自己，他看了多久了？應該沒看到什麼吧？要知道上一頁可是不可描述。

她揉了揉臉頰，舒口氣，不管了，就當他不知道。

“給，牛奶，加了一點糖。”

“謝謝。”艾意意接過杯子，“你工作處理完了？”

“嗯。看了什麼混蛋？”

“？！”剛剛才做好心理建設的艾意意崩盤，她磕磕絆絆地問，“什麼什麼混蛋？”

“嗯，那看了什麼滾蛋？”祁越川聲音裡的笑意再也忍不住了。

“哼！”艾意意現在很确定地知道他看到了，但又不确定他真的看了多少，不然怎麼隻問這兩個，而且他現在就是在打趣自己，“哼，不告訴你！女孩子的事情，别瞎打聽。”

“哦，明白了。”

艾意意松了口氣，下一秒卻聽到他又問，“那你喜歡看什麼樣的小說？”

怎麼有這樣的人？！祁越川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這是正經老幹部的他問出來的話嗎？

她知道他現在就是在逗弄自己，這種逗弄隻有在自己出國前才有，長大後兩人十分默契地生分了些，直到最近才親近了一點，但也沒有像現在這麼親近，不過相應的她也因為他的話放開很多，再次回到了以前的相處方式，“别想逗我！”

“沒有，我很誠懇地在問你。”

艾意意看着他那确實誠懇的眼神，心裡暗道了一句“該死的眼睛”，但她受得住這魅力，打死都不會說自己在看什麼的。

“不許裝。總之女孩子的事情，少打聽。”

語氣霸道，但臉頰卻害羞着。祁越川這次點點頭識相地沒再說什麼，而是重新轉移了其他的話題，艾意意也不再害羞不自然地裝作不講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