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因為是直播，出了點小事故的話，還會逗得大家樂一樂。

一場直播下來，艾意意感受到了直播的樂趣，尤其是多人一起直播，又有趣又不會尴尬，還能摸魚。

新奇的體驗她就想跟祁越川分享，下了播就直接給他打去了電話。

“我直播完啦。”她看着視頻中的他依舊是在辦公室，頓時有些心疼，叔叔是休息上瘾了嗎，怎麼還沒上班，可如果直接問好像又不太禮貌，她便換了個方式問，“叔叔身體怎麼樣了？”

“好了。但現在跟我媽出去旅遊了。”祁越川聽出了她語氣裡的絲絲不滿，知道她是在心疼自己，眼裡全是溫情的笑意，“直播好玩嗎？”

“好玩。我覺得蠻有意思的，我自己都想再直播玩玩了。而且現在不是還流行那些vlog嗎，我也一起心動了，之前小利還給我錄了很多視頻，不過都沒有發出來過，好像也可以直接剪輯下成vlog的吧，改天我讓小利幫忙試試。”

“嗯，我們團隊裡有女孩子在做這個。”

“真的啊？誰啊，都發什麼，會拍你嗎？有沒有賬号，我去看看。”跟祁越川有關的她都好奇。

“沒有，七維說發的都是她自己的，沒有讓其他人出鏡，也沒有标記是我們工作室的。”

“噢。也是。直接表示是你工作室的，那肯定要吸一大批粉絲，而且說不定都可以做成網紅。”

“她自己的愛好，隻是想分享下。”祁越川注意到她從廚房裡拿了一袋披薩出來，放進了微波爐，不是很贊同地問道，“就吃這個？”

“嗯。就随便吃點了，現在太晚了。就這個小尺寸的剛剛好。”艾意意想到他還在辦公室，“你不會還沒吃吧。我直播前你不是說助理給你帶的嗎？”

“嗯，吃了。”祁越川又道，“想了半天，就最後吃這個？不是說可以放縱下嗎？”

“嗯？！”這話不是他剛剛直播上說的嗎？他怎麼知道？難道他看了自己的直播？

“你看了我的直播？！”她驚訝地湊近攝像頭，又想到他剛說叔叔阿姨出去旅遊了，那剛剛在直播間裡的人是誰？不會是他批的馬甲吧？！

“大富人家？！”

“不是我。”祁越川看着她那瞪大的眼睛，突然覺得隐藏馬甲好像挺有趣的。

“真的是阿姨？她不是在旅遊嗎？怎麼還有時間來看我直播？”艾意意這下子不解了，跟叔叔一起出去玩，竟然還能看直播？她竟然這麼受重視？艾意意頓覺有些受寵若驚了，但随後她又意識到一個問題，“不是你？那也就是說其實你也在？！你也看了我的直播是不是？！你是哪個？說話了的嗎？”

如果沒有說話，那她肯定不知道了，但如果他發過言，她可能還有一點印象。

艾意意看着鏡頭前的那人笑而不語，不知為何心裡有個念頭冒了出來，“祁意？”

祁越川挑挑眉，沒想到她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真的是你啊！我還進你主頁看了的，我以為是我們的CP粉呢。”艾意意覺得好像應該是這樣，但又有些失落，還以為是野生的cp粉呢。

“我就是CP粉。”祁越川敏銳地注意到了她眼裡的一絲失落，說道，“羨慕别人有CP粉？”

艾意意搖搖頭，“也不是羨慕，就是如果看到我們的CP粉，心裡會開心吧，嗯……也不算開心，就是有種莫名的快樂，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

“我明白。”祁越川笑看着她，以前他不會懂這種心情，也不明白所謂的CP粉為什麼會嗑，畢竟都是假的。

但現在，當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明白過來了。雖然他們是真CP，但外人不知，如果這種情況下，還有人覺得他們是CP，這種被人喜歡甚至是帶着祝福的喜歡，他也覺得會心情好。

兩人看了眼對方，笑着沒有說話，祁越川提醒她披薩好了，“小心燙，戴手套。”

“哦。”

祁越川看着她小心地端出披薩，放在托盤上，然後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拿着托盤走到了沙發上坐下，下一刻畫面裡沒有人，隻聽到腳步聲，應該是去拿手套。果然等會兒鏡頭裡的人已經到了一次性手套，開心地搓了搓手，拿起了一塊吃了一口，接着便是滿足地開始第二口。

這副樣子逗笑了他，看着看着，他又沉默了。想了想，問道，“意意，我問個問題，你别介意。”

“嗯？什麼問題？”艾意意鼓着腮幫子不解地看向鏡頭，樣子有些呆萌。

“你為什麼不想公開？”祁越川思慮了下，小心地問道，“跟我們倆現在的地位有關嗎？”

艾意意聽着他的問題，也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咀嚼也慢了下來。

在他問出來前，她可能确實會有這個想法，想等着自己走到跟他匹配的位置，再來公開，衆人的接受度會不會好一點。

但是當他此刻問出來後，那個想法好像頓時也沒有了。她明白過來，跟他在一起的人是她，就算她是個普通人，能力很差，隻要他喜歡，她就有資格站在他身邊，就有資格對衆人說，她是他的女朋友。

愛情，有時候無關乎身份地位，但是她也明白，愛情的保存是需要對等的進步，一方永遠停留在原地，那這段愛情很定會散。所以她可以保持努力，但不必局限于努力到了一定的地位才能公開。

“剛剛我想明白過來了。”艾意意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說道，“順其自然吧。萬一哪天被人拍到發現了，我們就公開呗。現在就盡量還是不說吧。畢竟也還是顧忌下粉絲吧。”

祁越川點點頭表示同意，“好。我還擔心是我給你帶來了壓力。”

“以前确實會有。”艾意意誠實地回答，“但是現在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