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澤坐在辦公桌後沒有動,甚至沒有招呼解語坐下,就這麼冷冷的看着進來後自覺坐到辦公桌前的一人一獸,心下冷哼,随後就後面幹脆的拿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擺在一旁的陳舊文件看了起來,擺明了不想搭理兩人。
解語也沉的住氣,畢竟過錯方在于自己,所以謝語便也坐在椅子上,打算等着衛澤辦公結束再對機器事件細聊。
畢竟要保持最基本的形象,解語隻是将注意力分出了一些,給懷中的小幼崽順毛,另外的視線,則自然而然的放在了面前唯一工作的人身上。
不得不說,眼前的這個男人長得還算是俊朗,可是他眼下濃濃的黑眼圈嚴重的拉低了他的顔值,表面上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可是唇部卻隐隐泛着青紫。
解語還是從中察覺到了不對。
解語頓住了給圓圓順毛的手,眼中也劃過了一抹怪異,仔細的将對方的臉部研究了一下,猶豫了一瞬,索性她也不是那麼糾結的人,直接問了出來。
“你的左眼,是不是最近視物越來越模糊?”
“你胡說八道什麼!”衛澤猛地摔了自己手上的文件,暴怒。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故意損壞機器,故意來我這邊嘲諷,有什麼目的?”
衛澤的表情很是兇狠,然而唯二在場的兩個活物,一個擡頭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一個則是完全忽略了衛澤的表情動作與憤怒,聲音語調一如之前的平平淡淡
“最近有心悸的表現嗎?胸悶、猛然的眩暈?又或者,最近是不是多飲、多尿、多食?身體總是非常的疲乏?”
衛澤徹底怒了,這些都是精神海被廢的後遺症,原先一開始的時候自己還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可現在幾年一過,原本被他忽略的小問題越來越重……
解語說的症狀他幾乎全占了,而且,他的左眼不是視物模糊,而是已經徹底瞎了……
他可能會死在精神海崩潰的後遺症中去,這些在他左眼已經沒有任何視力的時候,便已經清楚的認知了。
所以他才會更加急切。
他想報仇,回去拿回自己原有的東西,就算自己死了用不到,也要把它一起帶入地獄……
這些他在外面掩瞞的特别緊,就怕自己的情況會對建立勢力初期階段有什麼影響,即便自己現在的身子很需要照顧,但他也從不在自己身邊留人,生怕秘密被人洩露……
他自認做的很好,别人毫無察覺,可是打臉來的太快了……
誰成想對方會把他的現狀打探的這麼清楚?
衛澤已經悄悄地拉開了辦公桌内部的抽屜,計算着能把激光武器掏出來将對方兩個一擊斃命的機會有多少……
解語也算是确定了眼前這個人的具體情況了,登時心裡也放松不少。
若是能夠幫他治好病的話,是不是那個機器人的賠償價格還可以再另行商議?畢竟自己的學費才剛剛有了物品準備去售賣換錢,若是再背上一筆自己暫時無力承擔的龐大債務……
想到這,解語的語氣都柔和了不少
“你這種情況,切忌不要生氣,不然會加快病情的。”
“介意給我一隻手讓我把一下脈嗎?”
怒極反笑,就在衛澤打算将槍取出來讓他們閉嘴的時候,擡頭猛然對上了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
那眼睛的主人完全看透了他的動作,卻沒有絲毫要動的意思,隻是冷冷的瞥着敢在自己面前耍花招的人,不帶任何感情的舔了舔露出利爪的爪子。
自己隻要将槍拿了出來,那麼迎接自己的,必将是死無葬身之地……
衛澤的腦海裡,下意識的閃過了這樣一個結論。
這個人,到底是誰?
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又憑什麼那麼大膽,居然敢在别人的地盤放肆?
衛澤仔細的打量了對方懷裡那個小小的獸型,越看越覺得熟悉,再想想熟悉的點,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也慢慢浮現在腦海,再打量小獸的時候就感覺哪裡都像了。
衛澤瞪大了眼睛,滿滿的驚訝都要溢出來了。
見了鬼了!他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