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男人看着我,突然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
“………”
我覺得就算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我此時臉上的表情也不至于讓人有這樣的反應。
最終我還是撿回一條小命,我堅持到了和我身穿相同衣服的人出現,一群神父成功将我與銀發男人隔開。
銀發男人顯然不想被群毆,揮着翅膀飛走了,而我也終于支撐不住,陷入昏迷。
再度醒來,我發現我躺在陌生的房間裡,身邊照顧我的修女看見我睜開眼睛,欣喜道:“阿列斯神父,你終于醒了,感謝我們的父,沒有将你早早召至身邊。”
我剛想開口,立馬劇烈的咳嗽起來,修女連忙為我倒了一杯水,我接過喝下,小刀拉嗓子的感覺得到緩解。
“謝謝。”我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我感覺到我的傷勢好了不少,看來我昏睡的時間不短。
修女搖了搖頭:“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隐隐察覺到修女似乎對我抱有愛意,她的眼神就像我男朋友最初看我時的一樣,我有些無所适從。
不,這絕逼是我想多了,她一定是個優秀的修女,對誰都飽含着愛。
像是察覺到我無所适從的态度,修女垂下眼簾:“阿列斯神父,你的父親……教皇大人吩咐,如果你醒了,就去主議廳找他。”
“我知道了。”我起身離開房間,雖然不知道主議廳在哪,但我還是憑借着原主下意識的反應,成功走到标着主議廳三個大字的門前。
大概是原主經常來這裡的緣故吧。我推開門走進去,房間裡正埋頭于一堆文件的男人擡起頭。
“你來了,我的兒子。”男人放下筆,看向我的眼神閃過幾分擔憂,然後又收斂起來,擺出上位者的姿态,改口道:“辛苦你了,阿列斯神父,有關這次的戰鬥狀況,希望你能詳細的向我彙報。”
對于這具身體的父親,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古闆,猶如上世紀的歐洲貴族,明明很關心自己的兒子,也不忘做足了姿态。
為了應付古闆的老爹,我微微欠身:“是,教皇大人。”
說完我剛穿越過來時遭遇的慘烈戰鬥,便宜老爹嚴肅皺起眉:“血族竟然想安插他們的人進教會……看來這件事,我得和其他分部的教皇商量一下。”
之後我和這位老爹像對暗号一樣,說了些贊美神明之類的話,趁着室内外還沒充滿快活的空氣,我扶住額頭,做出疲憊的樣子。
作為一個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下長大的種花兔,我是個地道的無神論者,神棍的業務還不熟練。
再這樣下去,我估計得把男朋友哄我的話術套到神明他老人家頭上。
不過我想,我的便宜老爹應該不想聽到自家兒砸把神明當女人來贊美,在信奉神明的人眼裡,這種行為無異于在亵渎神明。
幸好我的便宜老爹還算善解人意,他看到我的疲态,當即說道:“阿列斯神父,接下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你能獨自一人與血族戰鬥這麼長時間,這在曆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成就,或許你的神職可以再往上調一調。”
有這麼誇張嗎?我很困惑,懷疑便宜老爹是想給我這個便宜兒砸開後門。
緊接着便宜老爹又道:“順便你也差不多該找個妻子了,帝國裡有不少适齡的貴族小姐,希望你能在冬季來臨前找到心儀的人選,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你的母親都已經生下你大哥了。”
我被雷到了,通常來說,神職人員不是都得為了保持所謂的純潔,将身心都獻給神明嗎?
雖然在我以前所處的時代已經不講究這個,但這個異世界明顯還沒發展到這個地步,早期的許多教派大都有這條規矩,越興盛的教派,類似的規矩就越森嚴。
人類似乎天生喜歡将壓抑本能和欲望當做是一種試煉,克制是種美德沒錯,但無意義的克制,我隻覺得是吃飽了撐的。
“父親,我的事不急……”
便宜老爹打斷了我的話:“怎麼能不急!你的大哥和二哥已經在和血族的戰鬥中死去,連子嗣都沒來得及留下,你的弟弟又還是個剛剛進入學園的稚子,你們這一代,竟然連個繼承人都沒有!”
像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态,便宜老爹平複了下激動的心情,對我說:“這是來自教皇的命令,阿列斯神父。”
“……是,教皇大人。”
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對于找老婆這件事,我還是比較抗拒的。
和現在相反,穿越前的我,是個女人。
而且前不久才把出軌的男友捉奸在床,暴揍了對方一頓,正式宣布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