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花連忙從我身上爬下來,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剛才瘋狂的樣子好像從來沒有過:“我隻是太過想念您,一時情難自禁。”
“既然您如今安好,那我就不打擾您了,阿列斯神父,希望您遊戲愉快。”
百合花來的突然,去得匆匆,當女人重新隐匿在黑暗中後,站在原地的神父猛的跳起來,狠狠拍着身上的灰塵。
“你這個邪道神父!竟然還和吸血鬼有糾纏不清的關系,大家都被你給騙了,你根本不是什麼虔誠的信徒!甚至可能根本不是人類!”
“不要這麼聒噪,我經常和那些非人類相愛相殺,有點私情難道不是很正常的嗎?”
神父的臉上露出兩副面孔,一個暴躁情緒激動,一個面無表情毫無波動。
“你差點把我的身體玩壞,我都沒說什麼。”對此我覺得十分無辜。
“是那個女人不講武德,先偷襲的我!……話說,家裡怎麼有個突然上門拜訪的貴族。”
剛才交換身體的時候,維迪不小心看到了家裡的情況。
“他嗎?他也是一隻吸血鬼哦。”
維迪:!!!
“他身上有我想要的情報,不說了,我先去招待他。”
“等等!邪道神父,你有沒有想過我那具身體直面吸血鬼,根本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你不要亂來!”
維迪氣急敗壞的瘋狂往回家趕。
我重新掌控金發碧眼的少年身體,走進房間,滿是歉意的看了眼坐在對面的貴族。
“抱歉,薩納爾伯爵,剛才稍微有點事,耽擱了一些時間。”
“沒事,殿下,你想讓我看的畫在哪裡。”薩納爾饒有興緻的詢問,似乎完全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在我的收藏室裡,我已經找人挂到能被月光照射到的地方,美麗的景色搭配美麗的畫,希望伯爵能夠喜歡。”
我迫不及待的帶男人去往我準備好的地方,那裡有我從私人庫存裡弄來雷因礦,想困住一個吸血鬼不難。
“還沒到嗎?維迪殿下。”
“快到了,就在這條走廊盡頭的房間。”
“這個方向有點奇怪,一般來說,莊園裡的這個位置是地下室,又或者,地下監獄。”
“的确如此,不過被我改裝成了收藏室而已。”我帶着幾分興奮推開門,迫不及待的想要從男人口中挖出那位血族之王的情報。
“真是心急啊,維迪殿下……不,應該喊你阿列斯神父才對。”
我突然頓住,驚訝的回頭望向對方:“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随即我察覺到不對:“你不是薩納爾,你是在加蒂斯和我認識的那個。”
“沒錯。”薩納爾的身形突然變得模糊,身形逐漸變得高大幾分,湛藍的瞳孔帶着冷冽,銀白的發席卷而下。
我覺得這位血族的王可以直接去拍洗發水廣告,不僅聲音是我的菜,連頭發也是,但是沒關系,這次沒有不可抗力,我絕不會再次失足!
“你怎麼看出來是我的?”
我十分驚訝:“難道你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附身這項技能。”
血族的王同樣活了漫長的時間,肯定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東西。
血族的王回答了我的問題:“我起初并不知曉,我回到多南特,也隻是想到你很可能會來這裡打聽我的事情,而我,要從你這裡讨回一些東西。”
是指貞操嗎?我驚恐的想。
“我們相處的時間不多,所幸我們意外的了解彼此,就像你能在此時瞬間想到我,我也能通過一些細節認出你。”
“你剛才那迫不及待的樣子,簡直就和當初在加蒂斯的時候一模一樣,再加上近日突然出現在多南特的【阿列斯神父】,獵殺吸血鬼的手法和往日不同,結論再怎麼不可置信,也是真相。”
德歐諾維看着少年纖細的身體,突然冷笑:“你現在的身體,最多能困住吸血鬼,如今你面前的是我,就算在這滿是雷因礦的屋子裡,你覺得你能有幾分勝算。”
……我感到大事不妙,這是要陰溝裡翻船的節奏啊!
我轉身想翻窗逃跑,可惜血族之王的身手極快。
少年的身體養尊處優,幾天的臨時鍛煉根本來不及提高多少體力,我已經盡力了,使出渾身的戰鬥技巧,利用早已準備好的雷因礦陷阱,也沒能從對方手中逃脫。
果然BOSS之所以是BOSS,是有原因的,我被對方按在地上,然後被綁了起來。
德歐諾維惡狠狠的抓過某人的腦袋:“無禮之徒!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了嗎?”
“這是别人的身體,你确定要和現在的我做?”眼看無法反抗,那就幹脆擺爛,成為男人後我發現我的下限岌岌可危,不過最後時刻,我還是決定掙紮一下。
“神父,難道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
德歐諾維扯開少年的衣領,圓潤的指甲逐漸變得尖利:“不過你說得對,初擁現在的你沒有任何意義,我需要你完整的堕落到我身邊,背叛教會、背棄神明。”
“本來要初擁你,我還覺得有些棘手,強大的身體和與之匹配的靈魂,如果你鐵了心要逃走,我一時半會兒說不定還真搞不定你。”
“現在你給了我莫大的機會,針對靈魂的小手段我還是知道一些,現在你應該已經發現,自己無法輕易離開這具身體了吧。”
德歐諾維口腔中的尖牙若隐若現,好聽的聲音說出對我來說殘忍至極的話:“今天你将成為我的同族,作為你的【父】,我會好好引導你的。”
他絕逼是故意的!他知道我還不想成為血族,萬一我像某些漫畫裡的男女主那樣,是個會覺得永生寂寞的人呢?
我還沒有體會過生老病死的折磨,至少要讓我體會過那樣的絕望,我才能下定決心,沒錯,我就是這麼的賤!
就在我決定做最後的奮起反抗時,扒在我身上的王突然痛苦的捂着腦袋,栽倒在我身上。
我也被砸得悶哼出生,顧不得想太多,我連忙起身和對方拉開距離,中途順走尖利的物品,開始割手上的繩子。
“不可能……”血族的王震驚的看向我,“為什麼我能讀取到你的記憶。”
我驚訝于血族的王還有這項能力,同時惱怒對方偷看我的隐私,還做出這樣的姿态。
突然,他看向我的視線變得莫名,仿佛我是什麼神奇生物。
“你看到了什麼?”我露出死魚眼,就算我的某些小愛好有點異于常人,但也不至于脫離人類的範疇吧。
結果血族的王張口就說:“神父,原來你不是人類。”
終于割開繩子,解放雙手的我頓時跳起反駁:“我怎麼可能不是人類!”
或許是我的反應過于激烈,又被這位血族的王看穿了什麼,他低低的笑了:“神父,你知道嗎?我的能力,隻能看到死物的過去。”
我懂了,他看出我在意人類的身份,不惜自爆自己的能力。
我驚疑不定的看着他,他到底看到了什麼,難道說,他看到了——
“神父,原來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血族的王似是在接收我的記憶,他驚歎着,前世的世界在這位王的眼裡全是嶄新的東西。
“就憑這個,你斷定我不是人類?”我既沒有穿成貓貓狗狗,也沒有穿成外星人,哪有穿到人類身上,還痛失人類身份的道理!
他究竟是憑什麼判定我不是人類的!就憑我來自異世界嗎?
“當然不是。”似是看出我的不滿,血族的王玩味的說道:“人類的身體是會不斷變化的,今天會比明天長大一點,也會老去一點,旁人看不出這種細微的變化,我卻能感覺到。”
“神父,從我見到你開始,你的身體就完全沒有變化過。”
“……這不可能。”
就連我也沒想到,不是人類這個事實對我的打擊竟然這麼大,我忘了血族的王現在能輕易秒殺我,我主動走過去,抓住他的領口。
“看着我。”
“你再好好看看我!我……是人類!毋庸置疑的人類!”
對方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自己,血族的王再度讀取到了更多的記憶,大量訊息湧入腦海,再度讓他感到頭昏腦漲,伴随劇烈的刺痛。
窺探别的世界,好像是件相當困難的事。
就在腦袋稍微恢複些許清明的時候,血族的王驚訝的發現,神父竟然因為得知自己不是人類,露出了慌張與悲傷。
那樣看上去強大的男人,也會有這樣軟弱的時候嗎?哪怕臉不同,血族的王也忍不住被神父真實流露的樣子蠱到了。
“不必露出這種表情。”血族的王勾住對方的腦袋,“不是人類又如何,重要的是你認為自己是什麼。”
他主動撫上神父的面容,他不介意趁着神父袒露内心的時候趁虛而入:“你的秘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金發碧眼的少年神情恍惚,似已經遭到魔鬼的引誘,就在德歐諾維剛想勾起嘴角,突的又神色僵住。
“你在做什麼?!”
隻聽神父用陳述句說:“你在安慰我。”
“你想撫慰我,既然如此,你就要負起責任。”
“等……唔……給我滾開!”
德歐諾維抓住神父的頭發,抵住對方的入侵,結果神父隻做過一次就好像完全了解了他的身體,對方隻微微動手,他就忍不住軟了腰。
就在德歐諾維忍不住起了殺心,思考要不要幹脆把神父宰了的時候,有人闖了進來。
來人發出怒吼:“你這個邪道神父在用我的身體做什麼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