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被突如其來的強大沖擊力撞的坐在了地上,緣葉正以一種禁锢的姿勢擁抱着太宰治,卻因為體型差,顯的像在擁抱。
廣津柳浪看着太宰治沒有反抗的意思,默默退至一邊,等待發号施令。
腰部和脖子上傳來的疼痛沒有影響太宰治半分,他低着頭看着懷裡的緣葉,神色晦暗不明,思維發散到了另一邊。
快兩個月沒見,葉子也沒有什麼變化嘛,就是頭發上的發繩不知道去哪裡了……
又靜靜的被擁抱了一會,見緣葉沒有絲毫松手的意思,還是太宰治輕柔的推開了她,動了動嘴唇,卻也隻吐出來四個字:“好久不見。”
緣葉沒有作聲,在這兩個月裡,她雖然沒有怎麼變,太宰治卻變了很多。普通休閑的衛衣換成了一整套黑色的西裝,身上的繃帶更多了,甚至于在臉上還有剛剛在處理組織時沾上的血迹。
很突然的,緣葉大膽的伸出手在那塊有血迹的臉上摩擦,仿佛終于确認了什麼,開心的笑了出來。
不對勁,太宰治突然意識到,自他們重逢開始,緣葉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視線下移到緣葉随身攜帶的小本子,原本五味雜陳的心理隻剩下了恐懼。
沒錯,是恐懼,站在一旁的廣津柳浪很清晰的感受到了這種仿佛能溺死人的恐懼。很奇怪,他身為黑蜥蜴的百人長,見過很多人臨死前的恐懼模樣,他不明白眼前這個運籌帷幄的少年,為何此刻的恐懼如此濃郁。
太宰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緣葉略有淩亂的頭發,剛剛沒有回抱的手,在這一刻,卻抓緊了緣葉。
太宰治對廣津柳浪客氣的說道:“接下來的收尾,就麻煩廣津老爺子了。”
也沒等廣津柳浪回答,牽着緣葉的手就往港口大樓走去。
晉升為新一級社畜的森鷗外在這個點依舊沒有睡覺,這也方便了太宰治找他。
緣葉從踏進□□大樓就開始震驚,之前找太宰治的時候,因為曾被太宰治千叮咛萬囑咐不準靠近,緣葉就打算作為最後目的再來尋找,今晚就是在勇闖□□大樓的路上遇到太宰治的。
雖然一隻手被太宰治牽着有點不方便,但緣葉還是堅強的用一隻手寫下了她想說的話給太宰治看:這裡是我們以後的家嗎?
太宰治隻看了一眼就将視線移開,還是同以前一樣的語調:“當然不是啦葉子,不過葉子想要也是可以的啦,現在葉子想要什麼樣的房子我都可以變出來哦!“
緣葉暗暗想到,原來太宰治出門這麼長時間是為了打拼大房子啊,唔,開心!
緣葉還想再問點什麼,卻覺得太宰治好像不太喜歡看她寫在本子上的字,難道是字太醜了?算了,緣葉懶得糾結這些,乖乖的跟着太宰治坐上電梯上了頂樓。
森鷗外早已接到消息,說實話,他還挺期待開門時的場景的。
卻沒想到太宰治徑直拉着緣葉走到森鷗外面前,對着他的頂頭上司直接說道:“看一下她的嗓子”。
在做地下黑醫之前,森鷗外可是當過軍醫的,可以說,醫術超明算是他在太宰治眼裡唯一的優點了。
森鷗外沒有多問,粗略的檢查了一下,終于代替太宰治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那個,緣葉醬啊,這兩個月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突然不能發聲了。”
緣葉的記憶回到了那天的雨夜,糾結了一下,隻在紙上寫了“發燒”二字。
森鷗外又問了幾個問題,緣葉都一一作答,也沒有避諱什麼,森鷗外直接對太宰治說道:“拖的時間太長了,聲帶有所損壞,可能能說幾個字,很難治好。”
看太宰治臉色不對,又緊接着說道:“畢竟引發原因可能有很多種,不如把緣葉醬留在這裡?能享受最優質的治療哦。”
太宰治斜了一眼,“得了吧森醫生,剛繼任首領,窮的連給愛麗絲買蛋糕都買不起了吧。”
由于森鷗外上位的手段并不光明,組織裡有支持的,就肯定有反對的,資金的流轉,對于現在的森鷗外來說的确是個問題。
森鷗外故作傷心道:“太宰君不要這麼片面嘛,我們要懂得可持續性發展,隻要有你和緣葉醬在,怎麼會付不起醫藥費呢?”
太宰治懶的看森鷗外飙戲,某種程度上他已經很累了,拉着緣葉的手準備帶她去他的辦公室休息。
緣葉覺得自己又抓住了重點,他們現在都很窮,她的好朋友愛麗絲沒錢吃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