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煩惱。
而獨自一人在家的緣葉,此時卻感覺良好。身體好像掉進溫熱的水中,隔絕了一切聲音,被溫暖包圍,慢慢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的緣葉,發現自己又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嗯,也不算,她還記得那個賣拉面的攤子。
還沒打量完周圍的環境,身後便感覺有一股殺意襲來。還好是晚上,緣葉來不及看攻擊者是誰,隻能勉強閃過。
拉開一定距離後,緣葉就看到印象中“貓頭鷹”的放大版。就是表情,不像那隻小貓頭鷹一樣散發着活力。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緣葉總覺得自己這一個閃身,大貓頭鷹好像殺意更重了樣的。
煉獄槙壽郎本來是在深夜買醉,最近發生的事情雖然不多,但每一件都給了他巨大的打擊,他除了用酒精來麻痹自己,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要做什麼。
本來已經喝的差不多了,突然憑空出現了一道人影,這麼突然的出現,加上還是晚上,煉獄槙壽郎很難不懷疑是鬼出來覓食,揮出一刀試探後,更加确定了,沒有絲毫的猶豫,煉獄槙壽郎使出了呼吸法。
緣葉再一回頭,就看到一股熱浪迎面而來。肯定有誤會!這是緣葉的第一想法,但這次她的長刀也沒跟來,因為發燒的緣故身上也沒帶那麼多暗器。為什麼對她有這麼重的殺意啊!難不成是因為這件睡衣?
緣葉的睡衣的确很有特色,也是太宰治唯一争取到的能給緣葉置辦的衣服。天氣變涼後,緣葉怎麼睡都覺得肩膀漏風,于是太宰治傾情制作出能把臉都包住的睡衣。額,就是不知道怎麼搞的,有一種把圖案剪開又拼起來的感覺。弄的她的小狗睡衣都有點扭曲了。
緣葉邊躲邊扒拉自己的睡衣,努力把頭冒了出來。煉獄槙壽郎追站了幾招後停下來手,倒不是因為别的,而是這麼久的時間都沒有反擊,想來也是他搞錯了。
但煉獄槙壽郎也沒有說什麼,他并不關心眼前的人是誰,丢下一句抱歉後,轉身打算繼續去小角落喝酒去了。
緣葉也沒打算詢問過多的緣由,整理了一下現有的暗器,打算到其他地方去看看。
正當此時,煉獄杏壽郎從遠處跑來。他是來找自己的父親回家的,母親重病,弟弟尚且年幼,身為長子,雖然他也很難過,但還是最大可能的希望這段時間家人們可以在一起的久一點。
跑近了一看,煉獄杏壽郎發現了緣葉:這是那個用寶石換了一碗拉面的少女!
緣葉也看見了煉獄杏壽郎,在他靠近時,微笑的舉手打了個招呼。
唔,這次少女裝扮也怪怪的。煉獄杏壽郎沒想太多,看着漆黑的夜晚和跟他歲數差不多的緣葉,發出了邀請,“你好,少女!你是在找落腳的地方嗎?可以去我家!”
煉獄槙壽郎看着眼前這個傻兒子,微微歎了口氣,雖然不認識這個小女孩是誰,但一定不簡單。能躲過他那麼多招甚至還沒有還手,在有鬼出沒的夜晚自保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緣葉思考了一下,點頭答應了下來,一時半會她還沒想好去哪,先找個地方歇歇腳也不錯。
煉獄杏壽郎轉頭去找他的父親,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煉獄槙壽郎提着酒壺,搖搖晃晃的往家走去。
煉獄杏壽郎不好意思的對着緣葉笑了笑,跟在父親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
緣葉也擡腳跟了上去,一看就是有秘密的家庭。但緣葉不是好事的人,很多事情,無意之間也是可以解決的。
一到煉獄家的宅院,煉獄杏壽郎就開始忙前忙後,收拾着父親的衣物和酒壺。
緣葉敏銳的聽到有小孩的哭泣聲,循着聲音輕推開了一道門,與門裡一位漂亮的夫人對上了視線。那位夫人看起來精神狀态并不好,對着哭泣的嬰兒,能做的也隻是輕拍的安撫。
緣葉還沒見過這麼小的孩子,站在門外一動不敢動。
煉獄杏壽郎急忙從緣葉身邊走過,抱起嬰兒在懷裡,明明自己也是個十多歲的孩子,卻抱着一歲多的弟弟哄的異常熟練。那位夫人看着自己大兒子出現了,稍稍放松了一點,沒有多餘的精力,安靜的睡了下去。
煉獄杏壽郎不好意思的對着緣葉笑了笑,将弟弟哄好後,帶着緣葉在庭院邊的走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