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去的時間也很巧妙,選的是半夜大部分人家都安眠的時候,因着緣葉的異能力輔助,四人隐藏在黑暗裡,完全沒有鬧出絲毫動靜。
在去目的地的路上,太宰治湊到國木田獨步的身邊說道:“打個賭吧國木田君,如果這次葉子能夠完美解決此次委托的話,你就把你的同意票拿出來如何?”
國木田獨步皺了皺眉,“據我所了解到的,緣葉小姐好像并沒有很強的人際交往能力,此次委托重在尋人,你确定嗎?”
“哈哈,确定的不能再确定了,這一定是一個很合适的機會。”太宰治回複道。
“就是這裡了。”絲竹山笑在周圍比劃了一下,“之前一個星期我們就是在這裡見面的。”
國木田獨步剛想進一步詢問點細節,太宰治打斷了他,轉頭問向緣葉:“如何,葉子?你覺得這裡給你的第一感覺是什麼。”
緣葉消失了大概十秒,回來後寫道:大路人流量多,綠化多,不容易引人注目;小路多且雜,不透光,熟悉地形的話,容易甩開追蹤。
等等,這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想的嗎?國木田獨步伸手欲插話。
“Binggo!我的葉子真聰明!”太宰治搓了搓緣葉的臉,往她手裡塞了一包葡萄幹,兩人退出主導地位。
國木田獨步整理了一下心情,轉而問向絲竹山笑:“不用緊張,你能把你和那位荊豆的事情再詳細說說嗎?比如你們每次相見的時間、談話的内容,或者有沒有其他人曾經參與到你們當中去過。”
絲竹山笑收回看向一旁狂炫葡萄幹的緣葉,仔細回想道:“基本上每次都在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啦,反正晚上是從來沒見過她的。内容……内容就是随便聊聊啊,我說什麼荊豆都能接的上話呢,完全沒有之前我身邊那些大孩子的架子,我和她聊的可開心啦!”
“至于其他人……其他人。隻有一次,我軟磨硬泡的想要荊豆和我一起到别的地方去玩,荊豆當時好像都松口了的樣子,結果沒走幾步她就撞到了一個人,就是很普通的一撞,但是之後就怎麼說都不肯和我走了。”
“因為和平時的荊豆有點異常,所以我印象比較深。”絲竹山笑大緻說完了所有,眼睛巴巴的看着面前的三位大人。
國木田獨步聽完,神色有點莫名。太宰治再次走上前來,“好啦,情況我們已經了解到差不多了,絲竹小少爺先和自家保镖回去如何?有結果後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等等,可是……”
“沒有可是的啦,武裝偵探社既然接下了委托,自然會給人結果,請相信我們的職業道德。”
雖然太宰治是笑眯眯的說完這句話的,可絲竹山笑卻感受到一股濃濃的不自在,這個人、這個人真的是!從開始到現在好像面對那個大姐姐才開心,葡萄幹都舍不得分他一包,哼!
雖然但是,絲竹山笑也知道自己不過一個七歲幼童,真要做起什麼來也是力不從心,于是隻能乖乖應聲,請求着一旦有什麼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時間已經很晚了,小孩子本就貪睡,再不把人家少爺送回去,罪過可真就大了。
按照約定好的,緣葉抱起絲竹山笑,用異能力将其送到約定好的地點,交給人家保镖帶回了家去。掏出手機看了看定位,回到了兩人的身邊。
夜裡風涼,太宰治将回來的人圈了起來。國木田獨步雖然沒眼看,但還是認真的和太宰治分析了起來:“一個九歲左右的女孩,呆在隐蔽性和逃跑性都不錯的地點不輕易挪動,與小孩聊天事事順人心意,……真的很像是有組織的拐賣啊。”
“荊豆……”太宰治輕念名字,“連名字都如草芥般不值得。”
“先等等不要行動,我明天要去确認一些事情。”國木田獨步說完便匆匆告别,不知去忙什麼。
剩下太宰治和緣葉兩人晃晃悠悠的走回家。
“阿拉拉,小孩子嗎?看來咱們得去借一個了……”
“哎呀呀,快過來給妾身瞧瞧。”第二天一大早緣葉便來了港口黑手黨,恰巧被尾崎紅葉碰到,逮住好一頓揉搓。“不錯不錯,臉上紅潤了些,精神氣也足……”
好不容易從紅葉大姐的手下逃脫,又遇上了豪爽地塞給她一張卡的中原中也,叮囑着在外面要吃好喝好,撞上了在一起對練的芥川銀和泉鏡花,打完招呼後躲避着芥川龍之介和他小跟班樋口一葉的追蹤,同剛彙報完任務的廣津柳浪老爺子問好後,緣葉總算是見到了森鷗外。
在說完來意後,森鷗外多問了一句:“為什麼借的是久作這孩子。”
緣葉沉默了一下:治說,既然在森先生的狩獵範圍内,那就一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