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五天内,緣葉一直和五條悟他們混在一起。吃也好,玩也好,又或者實在是有什麼突發任務強制要求五條悟他們去執行,緣葉一直陪在他們的身邊。
對高專的三人來說,這五天的時光,可以說是自他們意識到自己是咒術師後最快樂的時光了。
可惜再快樂的時光也會有結束的時候。
最後一天的晚上,四人在五條悟的寝室内一起打了很久的遊戲。有了緣葉的加入和家入硝子的妥協,剛好能一起玩2v2的各類遊戲,雙人之間的配合、失誤、調笑和指揮使得時間能很快的流逝。
到最後,五條悟盯着遊戲界面的平局标識,直接将遊戲手柄一丢,往後一躺,不管不顧的準備睡覺。
家入硝子伸了個懶腰,打了聲招呼,也回自己的寝室去了。
夏油傑無奈的看了眼地上亂七八糟的的場面,認命的開始起身收拾。
緣葉看着這一幕,并沒有立刻起身幫忙,隻是一手拿着手柄,另一隻手撐在臉側,盤腿坐着,視線不住的徘徊在五條悟和夏油傑兩人身上。
等到夏油傑收拾的差不多了的時候,緣葉扯了條毯子在五條悟身上搭着,和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夏油傑也準備歇歇睡了,他的精神處在極端的興奮和疲憊當中。一方面這幾天每天都過的很充實,以至于大笑過後隻想趴在床上恢複精力;另一方面即使是在休息中,也忍不住期待明天的活動是什麼,充滿了驚喜可言。
可今天緣葉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和他揮手告别,隻是默默的牽住了夏油傑的手腕,使用異能力移動到一處稍稍偏僻的地方,從自己的異能口袋裡取出了事先準備好的一大罐薄荷糖果塞到了他的手裡,随之還有一張簡單的字條。
做完這些,緣葉沒有回頭,而是直接從夏油傑面前消失不見。
夏油傑連忙回頭張望,剛好能看到緣葉使用異能力消失在高專的最後一道影子。然後才回頭看手中的字條,裡面隻是簡單的交代了他:薄荷糖要随時帶在身邊,難受的時候一定要和朋友說,在橫濱有事情要處理所以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來東京。
怪不得呢,夏油傑看着自己一隻手都蓋不住的薄荷糖罐,這次的分量都快要是以往的四倍了。
夏油傑當然知道緣葉的真實身份,所以對緣葉這次不算正經的告别接受良好:一定是因為橫濱的事很緊急吧。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夏油傑擡眼望了望不算圓的月亮,唉~苦逼的除咒生活從明天又要重啟了……
緣葉住的地方是□□旗下的酒店。酒店的經理當時隻接到這樣一個通知:将酒店頂好的房間預留出一套出來,将房卡放在指定位置,除了安排好的打掃時間外禁止踏入一步。
這樣的通知之前也接到過幾次,操作起來也算是輕車熟路了。沒有人敢生出一絲好奇心來,據酒店人員得到的消息來看,如果他們得到了關于那個房間的一點點信息的話,面臨的一定是幹部級别的追責。
緣葉剛踏進自己的酒店房間十分鐘後,太宰治的電話如期而至:“嗨嗨~請問我的葉子小姐,今天過的開心嗎?開心請發送1,不開心請發2,其它請發3~”
緣葉抿了抿唇,認真的在手機上按了六個1發送過去。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緊接着太宰治又問:
“怎麼想着今天就和他們道别了呢?“
“要準備去那個叫惠的孩子那裡嗎?“
“有在那裡發現什麼新的好玩的嗎?唉~真希望能和葉子你一起……”
太宰治絮絮叨叨有了一會兒,正打算和緣葉說晚安的時候又收到了她的一條信息:這裡很好玩,想要和你一起去更大更遠的地方看看。
太宰治愣了一下,語氣突然變的鄭重又真誠:“那就辛苦葉子你再在那裡呆幾天了,等到事情結束了,就向偵探社請個長假。”
好的。
“那麼,晚安,祝好夢葉子。”
晚安,好夢。
緣葉将手機放在一旁,仰躺在床上,擡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雖然還要在這裡呆幾天等太宰治的消息,可緣葉并不想接下來幾天去拜訪甚爾他們一家子。
畢竟那一家子都是直覺系動物,抛開禅院甚爾不談,明子阿姨眼中自己的身份标簽一直都是一個需要好好愛護的孩子,……雖然不知道惠為什麼也對自己小大人似的管着她的身份适應良好就是了。
緣葉将手伸進自己的包裡掏了掏,一顆金色的小珠子從她的手中脫離,漂浮在半空中。
一刹那,連被風吹起的窗簾都保持着揚起的幅度不再改變,整個房間的亮度又增加了幾分。
金色珠子不斷扭曲變大,逐漸變成那個熟悉的金色剪影。帶着調笑語氣的聲音瞬間響起:“哎呀呼,又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啊?”
緣葉坐起身子,從脖頸處、腰身處、腳裸邊摸出太宰治放在她身上的竊聽器和追蹤器,最後将手放在心髒處,取出了最後一個。雙手呈遞給面前的人影。
動了動嘴唇,仿佛砂紙打磨般的聲音從嘴裡傳出:“能拜托您,不讓他察覺到異常嗎?”
“小菜一碟,不過,是現在嗎?”
“不,是這幾天的每一個晚上。”
“你想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