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是這麼回事吧?從麻煩死人的問話變成了直接抓住來封口的犯人讓他開口的作戰計劃是吧?”中也喜悅的說道。“這不是很好嘛,走起走起快點過來!”
中也說完話的同時立馬就像風一樣快走了起來,我面無表情的注視着他。
“……真是小屁孩……”
然後場面就成為了戰鬥。如果說有一方的攻擊完全起不到作用,隻是被瘋狂踹飛的單方面暴力也能被稱為戰鬥的話。
從小木倉中射出的7.92毫米子彈命中了中也卻無法刺進他的身體,宛如碎木頭一般濺了出去,這是因為在命中的同時被消除了重力。中也完全不減氣勢地在地面上宛如肉食獸一般地低身疾跑,然後命中了一個敵人的身體。
那是純□□的戰鬥,沒有絢麗的招式,動作幹脆利落。若是在這之前我見到這個少年應該會感到十分的歡喜吧。畢竟強大的武力值,帥氣的面龐,純情的性格都很令人心動呢。
可惜,對于現在的我而言,沒有半點感覺呢。隻能感覺到厭惡與不喜,并且深入骨髓。
忍住。不對他抱有惡意。已經是我最大的忍耐力了。而且與他相處必定會勾起我自殺的念頭,并且一直環繞于腦海之中。
去死吧。
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這個念頭,但很快被我壓抑住。
不,不能死。我在心中告誡自己。
“哈——哈哈哈——!”空中的中也看上去很高興地呐喊着。
沒過多久敵人就隻剩一人,他的肩膀流着血,用着充血的眼睛盯着靠近他的中也。敵人的小木倉甚至連預備的彈夾裡的子彈都打完了,扳機發出了“咔嚓咔嚓”的輕聲。
“結束了。說出你們的襲擊的目的。”中也穿過林子走近他,慢慢的花了點時間,“你關于荒霸吐知道些什麼?為什麼盯上了黑手黨的準幹部?”
“可惡…居然被你這樣的小鬼給……!”那人這般說道。
最後的敵人丢掉了小木倉,拔出了腰間的預備手木倉。
“住手吧。”中也連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收起你的木倉吧,反正就你那個傷也不可能輕易打中我的吧,光開就很危險了。”
“去死吧……!”那人根本不聽,然後開了木倉。
因為對方的受傷子彈被打歪,從中也的頭旁邊飛過了。
這枚子彈命中了背後的大樹,打在堅硬的時候上被反彈。撞壞的子彈刺進了男子,之後他便連驚訝的叫聲都沒能發出來,男子仰面倒下了。然後稍稍晚了點的血液噴湧而出。
真是不幸的事故…
但是,這在戰場是非常常見的事情了。畢竟,在激烈的戰鬥下,武器是很容易失控的。而掌握武器的人,就算平時再怎麼信任,像把它當成自己的手足一樣,同樣也是會有着失控的風險。
就像誤差絕對不可能避免一般,能做到的隻能減小。
目擊了整個事件的中也聳了聳肩,小聲地砸了咂舌,“……啧,都跟你說了。”
然後他背對男子走了出去,“敵人收拾完了,快點走吧。”
我并沒有回應他,而是走近了搖搖晃晃倒下的男子身旁,在他的頭旁蹲下。
“真是運氣不好呢,痛苦嗎?”我的表情很平穩,語氣很平淡。就像在問今天天氣很好一般。
“子彈已經刺入喉嚨的深處了,就算現在做些處理,就這個傷情來看也不會有什麼用了,就算如此,到你真正斷氣還要花差不多五分鐘吧,你就不該用槍的啊。”我微微搖了搖頭,帶着憐憫的目光看着他,但同時也感到一絲微微的嫉妒。“這五分鐘真是宛如地獄啊,要是我的話肯定承受不了的,要怎麼辦呢?想要用這把槍提前結束這五分鐘的痛苦嗎?”
男子在苦痛中喘着氣,雖然想要發聲說話但是實在是出不了聲。
“我現在是為了黑手黨在工作,也就是說是你的敵人。但是你讓我看到了你的死亡這麼貴重的東西,我自己是想跟你道個謝的。那麼,如果你想讓我幫你的話,最好趁完全不能說話前求我哦。”我用着輕快的語氣說道,仿佛在談論的不是什麼生死。而是什麼令人感到愉悅的話題。
男子的眼神裡閃爍着絕望的光芒。
“……開……開槍……吧……”我聽到他這麼說。
“如你所願。”我微笑着站了起來,扣下了扳機。
世界忽然變得黑白了,而射出的子彈停留在了男人的額頭面前。
“嗯,看起來正好趕上了這段時間呢。”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帶着同樣輕飄飄的口吻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轉頭看過去。
左臉的臉頰上有倒皇冠狀的紫色印記的白發青年他拿着一包棉花糖站在我的面前正朝着我揮手。
哦,這倒沒有想到呢。但又是個麻煩呢,真是……
不過,這家夥來了正好利用一下吧。反正這家夥也不會在乎可能還會很高興的呢。
是吧,白蘭。
你這隻坑我來穿越司工作的狗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