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歲桉坐在書桌前,翻着一本書,一隻手拄着頭。銀框眼鏡擺在台燈下,鏡框發出微弱的反光。
【宿主,宿主!】009小聲喊他。【你怎麼了,我喊你好幾次了。】
【我在等人。】祁歲桉氣定神閑地又翻過去一頁書,修長的手指擺弄着手裡的筆。
【啊?你上午的時候也沒有約别人啊。】009撓頭。
【小傻子。】祁歲桉聲音含着笑意地說了它一句【你等着看就是了。】
看了一眼時間,祁歲桉若有所思地放下了手裡的書進了浴室。
【來人的時候記得喊我一聲。】
事實證明祁歲桉是對的,不到半小時後009就聽到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這就來,稍等。”還在浴室裡的祁歲桉稍微提高了些聲音說道,接着裹了一件黑色的浴袍踩着拖鞋出來開了門。。
“哥!”靳懷風正要神采奕奕地直接闖進門,看見祁歲桉的一瞬間人瞬間卻不動了。
“哥,你,你在洗澡啊。”
祁歲桉發現他一緊張就磕巴,心下好笑,眼裡的笑更加溫柔和真實了幾分。“剛剛洗過,正好你來了。”
他彎腰從一旁拿來了一雙拖鞋給了靳懷風“進來,别傻站在門口,一會吹感冒了怎麼辦。”
浴袍本就松垮,随着他的動作領口更是散開了一大片。祁歲桉本就因為身體不太好少見陽光,皮膚格外白皙,剛剛泡過熱水澡使其更帶着一絲粉意,在黑色浴袍的襯托下更加明顯了起來。
靳懷風眼神一跳,幾乎顯示被燙了一樣移開目光,匆匆地帶上了身後的門。
祁歲桉努力抑制住上揚地嘴角,拿起茶桌上的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看着靳懷風雙手捧着茶杯乖巧地坐在沙發上默默出神。
“小風?怎麼這麼晚了來找我?”祁歲桉将茶幾上的書放到一邊,疊起雙腿問靳懷風,
靳懷風下意識看了一眼挂在牆上的鐘,十點四十,好像确實不早了。他心虛地想,作為當代年輕人,靳懷風也是習慣了熬夜的那種,平時十一點之前他統統歸類為時間還早。
仔細回想了一下錄綜藝的時候兩人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靳懷風突然發現祁歲桉的作息真的一直是早睡早起那類的。好自律,他恍惚地想到。
祁歲桉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懷風?”
靳懷風連忙回神,“哥,今天上午王導不是說要給我一個配角的角色,你上午說我可以随時找你請教,,實在沒注意到時間,沒有打擾到你吧。”
祁歲桉輕輕笑了笑:“沒有,你什麼時候來我都歡迎,算不上打擾。”
他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怎麼坐的那麼遠?過來一些,我也方便看劇本。”
“好。”小狗完全沒懷疑祁歲桉的用意,把劇本遞給祁歲桉後就乖乖巧巧地蹭到了祁歲桉身邊。
“是哪段?”祁歲桉動作極其自然地攬過了小狗的肩膀。
“這段,哥!”靳懷風結果劇本。極其精準地迅速翻到了頁數。想來之前确實是反複研究和琢磨過好幾次劇本的内容了。
祁歲桉第一次看到靳懷風的本子,也才看見王城到底給了靳懷風什麼角色。
說來戲份不算太多,但是确實在劇本中起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作用。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自己心裡有鬼,他總覺得王城看出了什麼,雖然作為劇本中的一代帝王,他這個角色的感情戲實在不算少,但是多數都是由于責任和職責的那種更為多數。
靳懷風這個角色卻不一樣,他在劇本中和祁歲桉的真正交集并不多,真正面對面的對手戲可能也隻有少數幾場。可他是劇本中1帝王唯二親口承認對他來說地位和意義特殊的人。
另一位是劇中的女主......
祁歲桉壓下心緒,專注地看着手裡的劇本,接着挑出了一個片段。“小風,這段,你先演一遍給我看看。”
靳懷風迅速看了一遍台詞,接着将劇本放到了一邊。
“草民參見皇上。”靳懷風确實有天賦,雖然還能看出來缺乏經驗有些稚嫩,但通身的氣質已經和剛剛有所不同,一眼便能看出這是一位心有傲氣地古代才子。
“你便是所謂的林溪公子?”祁歲桉将手中的劇本當做折子,漫不經心地向桌子上一摔,隻是微微擡了擡眸瞟了他一眼便不在意的移開了目光,身邊的威壓卻猶如實質。
果然是他偶像!演技果然和電視裡一樣厲害。靳懷風下意識想,想要開口接着說台詞卻發現自己聲音有些不自覺地發抖。“确是草民,陛下。”
祁歲桉皺了皺眉,下一瞬語氣就換成了平時溫柔的樣子。“小風,這句感覺不對。你仔細琢磨琢磨,這個角色可不是會害怕皇上三言兩語的那種人。”
“我知道祁哥。”靳懷風垂眸抿了抿唇,“就是.......”
祁歲桉看着他金燦燦地頭發就在眼前,忍不住又上手摸了一把,忍俊不禁地問道“被我吓到了?是哥的錯,你剛才表現得真的很好,差點忘記你是第一次演戲了。這次我稍微收斂一點帶一帶你的戲。”
這次下來之後情況果然好了很多。靳懷風低着頭,不卑不亢地說道“确是草民,陛下。”
“哦?”祁歲桉終于擡起了頭,眼光直直地盯着他,仿佛是一把利劍一樣要把他整個人刺穿。“你現在承認的倒是坦蕩。”
起身從茶幾後站起身,祁歲桉彎下腰掐住靳懷風的下巴,強迫他半擡起頭。“林溪公子,欺君罔上該當何罪你不會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