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提瓦特大陸北境的至冬國,常年被冰雪覆蓋,嚴寒刺骨。
那裡不似璃月四季如春,也不像納塔酷暑炎熱,高緯度地帶的至冬國度有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寥。
暴風雪肆虐的北境,冬天是緻命的惡劣,但也正因為這般氣候,造就那裡的人有着牢固的家庭關系和團結意識,對待生活充滿激情和希望。
北國雪紛紛,這北境之地在冰皇的統治下等級森嚴,女皇的計謀和野心諸國皆知,針對天空島的一盤大棋正在漸漸拉開帷幕。
看似平和穩固的帝國大廈隐隐有分崩離析的預兆。
“風中傳來了戰争的氣息,平和的假象也快撕裂了。”
達達利亞自山的盡頭躍起,踩着空中飄舞的雪花,精準地落到阿蕾奇諾面前。
“這段時日一直呆在國都,無聊了?”
“早就受不了了,阿蕾奇諾,比起爾虞我詐的國都,我更願意留守諾裡斯城池,起碼自在。”
阿蕾奇諾笑道,“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再等幾天,我們一起上書請命。”
“好。”
風雪吹往國都每個角落,路上行人寥寥無幾,達達利亞和阿蕾奇諾坐在古樹旁,品着今年新送至國都的貢茶。
“達達利亞,你上奏的靈力直播議案,女皇準許了嗎?”
“沒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朝中有不少頑固派。靈力直播新穎,目的是為了完善公平制度,這勢必會影響頑固派的特權,他們勢必會阻攔。”
阿蕾奇諾深有同感,“那些老不死的,生怕旁人觸及他們的利益,攪得至冬如今還在沿用老一套治理方案。聽說遠方的璃月都在政治上整改不少方案,隐隐有位列七國之首的趨勢。”
“且看女皇怎麼處理,那些老東西還不敢當衆跟陛下叫闆。”
“難說啊,女皇近年來一心沉浸于提升實力,對于政事管的是越發松散。”
達達利亞抿了一口茶,說道,“目前有執行官制衡,那些家夥還翻不起大浪。不過如今十一位執行官的聯系也并非以往那般牢不可破,木桶效應的缺陷日益嚴重。”
“說起這事,我就想笑。你聽說羅莎琳的事情嗎?”
“她不是去稻妻了?說起來好像很多天沒有音訊。”達達利亞沉吟片刻,繼續說道,“她向來傲慢狂妄,不過拿得風神之心,前段時間還公開羞辱其餘執行官無能。”
阿蕾奇諾嗤笑,“那就看看她有什麼本事吧,雷神之心還未到手,稻妻那位神明可不是好對付的。我還等着看她笑話呢。”
達達利亞不置一詞,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顯然也沒将羅莎琳放在心上。
突然,阿蕾奇諾擡眸望向遠方,英氣的眉頭擰緊,“達達利亞,好像出事了。”
“先去議政殿打探情況。”
阿蕾奇諾點頭,兩人在原地化作流光,直沖國都中心而去。
……
冬夜,天際有極光延綿數裡,夜色下的帝國巍峨雄壯,丈高數千尺的城牆宛如盤踞的巨龍。
北國風光莫過于千裡冰封、萬裡雪飄,至冬的景是美的,生活在至冬的人也是懷揣着夢想與抱負的,但殘酷的戰争摧毀着這些美好。
女皇的雄圖霸業勝過一切,愚人衆的腳步已朝着諸國邁進。
暗處的深淵教團也虎視眈眈地盯着提瓦特世界,一場名為“改寫天理”的謀劃初露端倪,提瓦特星空的謊言正在被慢慢揭開。
至冬從來都不相信眼淚,無神憐愛的國度未來的命運難以揣測。
惡劣的氣候條件緻使其糧食産物極度匮乏,身處極寒之地的人們祈求不到神靈的庇佑。
千萬次的祈禱終以絕望收場,無數人的喪命讓這個國家放棄幻想,它憑借自身人才優勢創造諸國難以企及的輝煌。
擁有着規模最大機械化工廠以及遠超六國頂尖軍事力量的至冬張開獠牙,企圖吞并六國、統一提瓦特大陸。
大批的戰争機器“獨眼小寶”投入戰場,成了讓各國神靈都聞風喪膽的存在,甚至他們認為自己也可以像神明一般創造出生命。
博士的實驗室開啟造神計劃,諸多無辜平民淪為實驗的犧牲品。
上層的人怎會在意底層貧民的苦楚,多次冠冕堂皇的包裝借口,試驗品竟成了貧困家庭獲取經濟來源的重要途徑之一,真是可悲可笑又可憐至極。
振翅飛翔的獄火之蝶至遙遠的稻妻跨越山海與風雪歸來,那鮮豔的紅點燃了單調壓抑的至冬。
無數人放下手中的事情仰頭望向天空,蝴蝶翅膀灑下的磷粉随風雪飄落,它以僅剩的生命力向國度傳達戰争的序兆。
華麗宮殿的某間黑暗房間裡,月光透過窗戶灑落于地。
光芒照射在桌上的國際象棋棋盤,籠罩在陰影裡的半張面具老人從沉思中蘇醒,凝視着窗外蝴蝶的磷粉,嘶啞的嗓音暗藏着微弱的憐憫。
“愚昧之人往往自視清高不凡,其代價終以一捧黃土結束。”
老人自陰影中緩緩走出,月光折射在金屬面具的花紋上,他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顯然,話語的憐憫隻是浮于表面。
愚人衆第一執行官“醜角”皮耶羅,以藍色面具與冷淡眸色嗤笑世人,昔日王者的棄用和深罪紗籠的束縛造就他的冷心冷情。
“賢者真就無所不知?其背後愚意令人可笑。”
“羅莎琳·克魯茲希卡·洛厄法特,呵呵……愚昧至極!區區人類妄想挑戰神的權威,該是何等自負愚蠢。”
“铛”
将殺的棋局初現,神明之心作為棋子已然成為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