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有空嗎?”
達達利亞僅套了一件寬大的真絲睡袍,坐在卧室的雕花木椅,通過鳳镯傳音。
不多時,鐘離推門而入,盯着面前男人的穿着,陷入瞬間的怔愣,随後狼狽地背過身,呼吸急促。
“小狐狸,你怎麼不穿昨日給你拿來的衣物……”
鐘離嗓音低啞,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握緊的雙手拼命抑制内心的躁動。
他始終遺忘不了剛才瞧見的美景。
黑色真絲睡袍松松垮垮地裹住小狐狸的身軀,白皙的胸膛大敞,極具反差的顔色更令人過目難忘,隐約可見那兩點紅梅。
鐘離第一次覺得自己視力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太考驗他的定力。
若不是數千年清心寡欲慣了,這時準會出洋相。
“早上的時候和小金龍玩鬧,濺上水漬,這才換下。”
“那這件衣服……”
“哦,是從衣櫃裡翻出來的,先生介意我沒說一聲就換上嗎?”
“……不介意。”
鐘離欲言又止,心底深處的渴求被稍稍緩解。
小狐狸穿了他的衣服。
一想到這點,鐘離莫名愉悅,沾染上他氣味的小狐狸更令龍喜歡了。
“小狐狸,你暫時換上這件,是我曾經的衣物,大小尺寸應該與你契合。等明日讓金龍為你置辦些衣物。”
“好哦,謝謝先生。”
達達利亞走近,接過鐘離從空間戒指裡取出的衣物,就這麼背對着鐘離換裝。
鐘離苦笑,默默轉身,心裡念着清心咒。
小狐狸也太不設防了。
有時候還是别對他不設防,畢竟在小狐狸的事情上面,他可不算正人君子。
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絕于耳,隔了一會才停歇,緊接着,達達利亞的聲音響起,“先生,我換好了。”
“方才你找我何事?”
鐘離遲疑地轉身,看到衣衫嚴實的達達利亞,心裡松了口氣。
達達利亞一點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大大咧咧地說道,“我前幾日發現了一個好地方,帶你去看看。”
“好啊,我有空的。”
鐘離直接回答,面對小狐狸,他從來都是有空的。
他下意識忽略了辦事廳堆積的公文。
若是讓凝光知曉,怕是會更加郁悶。
向來閑散的帝君,在尋到命定之人的時候,連最後一絲事業心也無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從此君王不早朝。
就是可憐君王下面的官吏,任勞任怨。
“那我們現在就走。”
達達利亞一錐定音。
……
帝宮後院通往花園的狹長小路,這裡是達達利亞閑逛時無意發現的地方。
這是連鐘離都遺忘的角落。
各類鮮花肆意生長,說不出名的花色比比皆是,不少花葉邊緣沾染赤紅的顔色,是沙漠植株典型的特征。
達達利亞走在前面,鵝卵石的小路僅能容納一人通行,鐘離跟随着男人,目光恰好落在達達利亞雙腿之上。
被緊密包裹在銀灰色布料裡的雙腿,比例極具美感,流暢的線條修飾得雙腿更加修長。
鐘離的喉結上下滾動,垂落在身側的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挲,克制着内心一閃而逝的強烈渴望。
修長筆直,仿佛一折就斷。
這樣恰到好處的腿圍,最适合被握在手心撫摸把玩,光是想想,鐘離就覺得這段路越發難捱。
小狐狸行走在雜亂的環境裡,就像株從淤泥裡盛放的帶刺玫瑰,高傲清貴,将這方天地映襯成華麗的宴會大廳。
鐘離輕籲一口氣,掩蓋住眼底翻滾的濃烈渴求,卻怎麼也避不開一些令人臉紅耳熱的幻想,像在腦海裡紮根似的,怎麼也甩不掉。
畫面裡,小狐狸眼尾微紅,豔若海棠,喘息着坐在他懷中,無力地攀附住他的肩,小聲啜泣,白皙的肌膚表層滲出滴滴汗液。
嗚嗚咽咽的,瞧着可憐極了,讓鐘離内心躁動的野獸破籠而出,任憑小狐狸怎麼哀求也不罷手。
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浸入水潤,晶瑩剔透的淚珠順着完美的側臉輪廓滑落,又被鐘離俯身靠近,用舌尖細細舔掉。
【真要命】
鐘離暗自感歎,喉間泛上一陣幹渴,是從心底深處傳來的渴意。
小狐狸于他,就像會令貓上瘾的薄荷,欲罷不能。
他隻能清醒地看着自己一點一點的淪陷更深,直到将觊觎的珍寶占有,揉碎了塞進骨血,才能堪堪解瘾。
人類的感情真是世間最玄妙複雜的東西,他塵世閑遊多年都未曾開竅,卻因與小狐狸陰差陽錯的相遇而無法抑制情感。
明明小狐狸什麼也沒做,他自己就徹底地為其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