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看着你嗎?”鄧易一邊帶着她進卧室,一邊問道。
“啊?”周吉安眼前血腥恐怖的畫面,被另外不可描述的畫面代替,“當然不用。”
周吉安高聲拒絕,可看到他卧室的衛生間時,一下洩了氣。
衛生間的尺寸雖然不算特别誇張,但相較于普通人小套房裡的衛生間,還是大得多,為此一眼掃過去,全是看不見的空氣。
“你外婆外公,你爸媽,還有你,應該沒結過什麼血海深仇吧?”周吉安不安地打探。
“仇肯定結過,但應該不到血海深仇的地步。”鄧易悠然回答。
周吉安不放心,又問:“那這房子修建的時候,有發生過什麼事故嗎?住進來以後呢,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最近是又看了什麼恐怖的帖子了?”鄧易帶着她到衛生間。
“也不算是最近看的,住進你那邊的房子沒幾天看到的。”周吉安想着說出來,多一個人知道,恐懼會被分走一些。
鄧易拉着她的手,放到水龍頭下沖洗,“什麼内容?”
“有個賣豪宅的人,發布了一套豪宅的視頻、圖片,評論區好多懂行的人一看就發現那豪宅風水很差,而且是套兇宅,還把圖片裡各類擺設的含義指出來了,越看越瘆得慌。”周吉安由鄧易搓洗她的手,注意力被兩人左手無名指的戒指吸引,停止講話。
“你在那邊的時候,一個人不害怕?”鄧易扯了紙巾包住她的手,吸淨她手上的水分,“沒想過給我打電話?”
周吉安擡頭,視線從兩人的雙手轉移到鄧易的臉上,“害怕,但沒在這裡害怕,可能是因為那邊人多,陽氣比較重。”
鄧易将她的雙手分開,拉至自己的腰側,半強迫她抱着自己,問道:“還是想回那邊去?”
他都已經通知她要把那邊的房子挂出去賣掉,問這種話還有什麼意義。
“适應了應該就還好。”周吉安說着違心的話,“我能每天都用遊泳池嗎?”
隻着眼于有利于自己的事情,生活會好過得多。
“能。”鄧易使力讓她跟自己貼的更緊,“但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周吉安問。
鄧易眉間的肌肉微不可察地抽動,“你不能再回那邊。”
盡管生出了諸多的疑惑,周吉安還是強壓着好奇道:“可是我的很多東西都還在那邊。”
“明天我會給你全部搬過來。”鄧易總覺得離她才近了不到一天,又馬上要面臨遠離她的危機。
如此想着,手上的力道失去控制,等到回過神,她已經被他死死地按在懷裡。
“你怎麼了?”周吉安肺裡的氣體都要被他全部擠壓出來了,好不容易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卻忽然低頭,将整張臉埋進她的脖子。
一時之間,周吉安的耳朵裡隻有兩人的喘息聲,以及鄧易一聲又一聲的“吉安”。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周吉安混亂得很,鄧易漸漸變成一團迷霧,她想解開,卻不敢解開,她怕根本解不開。
口袋裡的手機嗡嗡嗡振動。
周吉安被吓得一哆嗦,承受着鄧易的身體重量,吃力道:“我接個電話。”
鄧易準确按住她掏手機的手,沉沉地請求:“不要接。”
新入職的公司管理氛圍很好,不會這個時候打電話。
所以電話大概率是朋友或父母打的,如果有緊要的事情,應該會撥打好幾遍。
嗡嗡聲響了沒多久,便停止,衛生間恢複安靜。
“我東西雖然不多,但一個人搬還是會費點時間。”周吉安回到搬家話題,“我跟你一起回去搬吧?”
“我一個人搬。”鄧易固執道,生硬且迅速地結束這個話題,“要不要洗澡休息了?”
這個問題比剛剛手機的震動音吓人多了。
周吉安僵硬地應道:“我自己洗。”
周吉安說完想死的心都有了,什麼叫自己洗啊,鄧易又沒說要給她洗。
說完這話,他說不定還以為她期待他幫她洗。
成功轉移話題,鄧易有了心力逗她,掌心揉蹭她紅到發燙的耳朵,“我們一起洗,不僅省時省力,還會讓你沒有時間和精力害怕。”
懷裡的人一陣一陣地戰栗,耳根到脖子都紅透了。
鄧易拉開她的毛衣領,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咬了上去。
疼、癢、酥、麻,多種感覺一開始全部集中在鄧易咬住的那一小塊皮肉上,等到鄧易的雙手、嘴唇、舌頭在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力度,将周吉安往深淵拉的時候,她難受地低哼。
“你不是想看我的腹肌?”鄧易略松開她,捉住她的手,一下一下地親她的指尖。
周吉安不敢接話。
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