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我可以!”這是蔣龍。
“時刻準備着!”這是蔣易。
……
但時間很難兼容。
然而世事就是這樣的,當初将喜劇大賽當成工作,三四個月也讓得出來,而今約定與故友會面,卻連一天都擠得艱難。
大鎖難得有些傷情。
這是他許久不談相聚的主要原因,二十幾歲的時候他錄過許多綜藝,一開始覺得相識寶貴,錄得多了也逐漸冷淡,鏡頭下人人都重情重義看重往昔,心中實際擁有的感性卻未必有表現出來的十分之一。
這節目對一些人來說是一生一度的喜劇大賽,對另一些人來說隻是幾個月的通告而已。
再退一步講,縱然嘴上說的懷念字字發自内心,成年人也往往輕看相聚與别離,因為來日方長,所以往事無妨,而老來怅惘,又追悔莫及。
人生如此,并不值得許多唏噓。
大鎖看群裡一個一個冒出的氣泡,盤算着到時候能湊齊幾個人。
4
馬東沒有退群。
且馬東适時出現了。
馬東說:“既然大家都想着再聚一聚,不如考慮一下喜劇大賽的師兄師姐助陣賽?”
馬東的時間與精力常常被列為喜劇大賽八大未解之謎的首席,他何以有這樣多的時間與精力,在兼顧樂夏奇葩說喜劇大賽這樣多檔節目的同時,對每個節目的每一屆選手都了如指掌的。
李誕也有許多節目,但他的時間安排從來無人好奇,他看起來就是萬事不經心的樣子,我人來了,我魂未必在此,也不須談及精力。
這一句話直接定下了相聚的大緻時間和地點,人情往來變成工作,大家平白又多出了許多時間,興緻勃勃讨論起了聚會時吃什麼,是否喝兩杯,是否可以直播。
群聊迎來了久違的九十九加。
5
結果果然喝多了。
女同志們飲酒比較克制,此刻正坐在一起看男同志們在包間裡躺得四仰八叉,甚至拿出手機準備抓拍醜照。
倒不是每個人喝多了都醜。
好比說有的人喝多了隻會顯得更憨。
孫天宇喝多也不醜,但他酒量淺且上頭,兩杯白酒下肚已經是一個字面意義上的紅人。
蔣易摟着他正正經經地開玩笑:“什麼時候你人能有你臉這麼紅就好了。”
紅,娛樂圈分子們畢生的目标,也是大多數人的求不得。
在大家都是糊逼的前提下,這不算個冒昧的笑話。
而李棟醉醺醺笑起來:“好,鴻運當頭,好。”
孫天宇皺皺眉頭,撥開這群醉鬼,去找在場的另一個醉鬼。
鑒于在場人士都是醉鬼,這場尋人并不容易,還兼有誰突然伸出的胳膊腳一類的特殊關卡。
孫天宇放回了自己遇到的第三條胳膊,終于在角落裡找到他哥。
他哥睡得正香。
很難講大鎖究竟是醉了還是睡了,他昨天晚上四點睡今天早晨六點起,實在是個肝帝。
此刻肝帝安安靜靜窩在角落裡,抱着一瓶沒開過的酒。
醉醺醺的孫天宇醉醺醺地笑起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