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入秋的晨風微涼，吹入寬敞的卧室，風卷窗簾，一縷陽光落在了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枝頭雀鳴也沒能吵醒。

縮在程聿的懷裡，邬瑤睡得很沉很沉，夢呓，“程聿…停…我真的很累…”

程聿早就醒來了，餍足後的目光格外溫柔，他眉眼含笑，一直看着邬瑤睡覺，指尖卷着她的頭發絲把玩。

“乖乖，睡吧，我不鬧你。”見着邬瑤做了夢，他輕輕拍着她的背哄睡。

這一夜，從裡而外的滿足，程聿側身躺着，手撐着腦袋，神情慵懶。

等邬瑤再次熟睡過去，沒有要醒來的迹象，他小心翼翼地起來，随意披一件睡袍出去，輕手輕腳合起門。

曾凱一直在門外等着，八點鐘等到十點鐘，等一天也得等，他可沒膽催。

等到了十一點，門終于開了。

曾凱立馬恭敬說，“少爺。”

他是半垂眸子，不小心瞄到程聿松松垮垮的睡袍，在胸膛，脖子，臉上都有暧昧痕迹，可見昨晚的戰況激烈。

作為程家的手下，三代人都在為程家效力，而這一代，他和程聿的年紀相仿，自然就成為了程聿的得力助手。

曾凱知道大少爺交往了一個女朋友，見過一兩次，但不敢湊近，大少爺是醋缸成精，他要是被遷怒，日子不好過。

不過有幸碰到時，看見大少爺垂首彎腰熟練哄人的姿态，讓他大跌眼鏡。

他不敢保證，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概率能确定，這位邬小姐未來會是程家主母，大少爺的性子偏執，能讓他上心的人，就沒有不困在身邊的理。

“嗯。”程聿懶洋洋應了聲，眼皮子一掀，他攤開手，“藥呢。”

昨晚鬧得太過火，事後，他給邬瑤清洗，發現有些脆弱的地方傷着了，在淩晨三點打給家裡的醫生配藥。

外面的藥，他不放心，效果也不怎麼樣。

“在這裡。”曾凱連忙雙手奉上。

“行了，這裡沒你的事了。”程聿拿了藥，轉身回去，下了逐客令。

“是。”曾凱點頭。

看着關起來的門，他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也不敢久待，飛快離開。

……

程聿正在認真塗藥，邬瑤也醒了，雖然他是安安分分塗藥，沒趁機做其他的事，可邬瑤又不是沒感覺，徹底睡不着了。

她醒來，側臉趴在了柔軟的枕頭，涼涼的舒服，她會哼哼一聲，程聿塗好藥，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

程聿是半跪着，塗好了藥，他也是蹲在床邊，和邬瑤平視，眼眸含笑，“中午想吃什麼，我叫人安排好。”

“…糖醋巴沙魚。”邬瑤的口味比較清淡，可現在渾身累累的，這會兒就饞吃酸的。

“好，你再躺一會兒。”程聿摸了摸她的臉頰，攏好輕薄的被子，起身離開卧室。

躺着躺着，邬瑤什麼時候再次睡着了都不知道，等再次醒來，她已經被程聿穿好衣服，抱着去洗漱室洗漱了。

“程聿，我自己來。”見着程聿要幫她刷牙，邬瑤清醒了，掙紮着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