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瑤現在的情緒亂糟糟,可還是冷靜下來,再向阿大求證,清淩淩的目光望着他,不放過任何細微的表情, “阿大,這消息是真的嗎。程聿真的沒有聯系過你?”
她知道程家的地位特殊,程聿也厲害,不願意相信那麼輕易就出事,或許,不過是程聿放出來的煙霧彈,影視劇都是這樣演的。
失蹤受傷的人瞞過了所有人,等場面混亂的時候再出來鎮場收攏權利。
鑒于程聿的性格,向來對她報喜不報憂,邬瑤很有理由去懷疑是不是串通了阿大在瞞着她。
隻是害怕面對她的追問幾天不見人的情況,不得不找一個借口來掩飾。
阿大點頭,臉色也凝重,“少爺遇襲失蹤了是真事,現在是先生和老爺子在找人。少爺身上的定位器全都沒了,據說,少爺當時被人在暗處陷害,還在下着大暴雨,少爺不慎掉進湍急的河流被卷走了。最後發現的定位器還是被一個夜釣人釣起來的,在附近卻沒有少爺的蹤迹。”
“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也還不知道。”阿大也不信少爺就這樣死了。
阿大一個大老爺們也紅了眼睛,“我想少爺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平安回來的。”
邬瑤怔怔的,沒有吭聲,以程家的能量,地毯式搜索三天了還是沒有找到人,兇多吉少的概率很大。
程聿是男主,既然是男主命,那就不可能會死,無論遇到什麼危險,男主都能絕處逢生,這是鐵的定律不是嗎。
可邬瑤也沒有很堅持這點。
因為劇情确實有在改變,很多事和描述的不同。
她不能用隻言片語的廖廖幾句話描述未來或許會發生的事就套到現在已發生的未知的情況,這是不對的。
不過程家都找不到人,她再着急也沒用。
可如果……這是在故事發生之前,是她導緻了這個變故的話,那麼她也能産生其他變故?
邬瑤垂眸,雙手捧着杯子在發呆,也是在深思。
越是這種時候,她就越不能亂,冷靜才能運轉大腦思考。
邬瑤擡起頭,目光清醒,“阿大。”
“是。”阿大立馬坐直。
邬瑤說,“你知道程聿最後失蹤的地方在哪裡是吧,帶我過去。”
阿大不驚訝邬瑤這個決定,可他猶豫不決,最後還是搖頭。
他說,“少爺說外面危險,邬小姐在學校裡最安全,我要保護邬小姐的安全。”
找少爺當然重要,可他現在的任務不是出去尋找少爺。
邬瑤微眯了眼,是半威脅,“你不帶我去,我就去偷偷去,程家再封鎖消息,我想網上總會有一點關于程聿失蹤的新聞。隻要知道他是在什麼地方丢的,那我自己也能過去,順着路尋一直找。”
“你不跟着我去,到時候你家少爺回來了,你這是完成任務了,還是沒有完成。”
邬瑤的話把阿大繞暈了。
而且邬小姐确實可以自己去,腳長在她身上,到時候他沒在邬小姐身邊保護,少爺回家了責怪下來,他就是失責。
阿大立馬說,“我和邬小姐一起去!”
這不怪他不堅定,阿大想,邬小姐看着軟和,性子卻很剛毅,他也沒有辦法。
少爺自己都得聽邬小姐的話,他肯定要聽。
……
邬瑤也沒想過那麼快能找到程聿。
她能想到會随着水沖去的地方,程家人當然也會想到,還能展開地毯式搜索。
海面蕩漾,漁民的船隻在風吹來時左右搖晃,江流最終會注入這裡的大海。
邬瑤站在船頭眺望,有船隻,也有漁民,兩岸是青山野草,飛鳥在捕魚。
住在船上的漁民還有不少,他們是在程家的人離開之後才摸着尾巴過來。
因為也有一種可能,有人撿到程聿但是藏起來了。
很可惜的是,邬瑤隻當是來旅遊,沒有說是找人,可無一例外,得到的消息同樣是沒有陌生人出現。
折騰兩天之下沒結果,她隻能離開,再往下的話就是彙入江口的水,幾乎沒人生活。
這裡有個小鎮上,就是程聿掉下的溪流會經過的地方,隻是也很寬,隻能慢慢找。
晚上他們在鎮上的賓館入住,條件一般很差,而且魚龍混雜,酒鬼也多。
阿大生怕邬瑤出一點事,晚上他幾乎不睡,就守在邬瑤的房間門口。
這是他的職業習慣了,站着都能睡着,并不會困倦或者勞累。
邬瑤勸說沒用,也就放任他去了。
而且,邬瑤生病了,她的身體在發熱,昏昏沉沉。
她沒有說,一點難受還是能忍的,找到程聿才是最重要的事。
隻是她沒力氣,回到酒店睡了一覺起來依舊渾身乏力,腦袋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