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句話，在棚屋關卡裡，張晔林被錘了一路，因為張餘已經把錘子當存檔用了。

玩到十點多，張餘見存檔了：“要不今天就玩到這吧？不早了，可以洗澡睡覺了。”

過滿則虧的道理張晔林明白，他說：“好，那下次你還和我玩嗎？”

張餘真的覺得張晔林越來越有小狗相了，作為一個稱職的監護人，陪伴也是不能少的，他答應下來：“玩玩玩。”

某人這才滿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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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面試的日子，張餘久違地起了個大早，在家裡做了早餐，他以前都是樓下買個包子豆漿，隻為了多睡一會兒。

很快張晔林也起了，這是出院後兩人第一次共進早餐。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在家裡也沒事做。”

張餘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好，面試完中午在外面吃吧，犒勞一下自己！烤肉吃不？”

“吃。面試順利。”張晔林吃完了，兩手撐着下巴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彎彎的，泛着暖光。

張餘覺得自己明白了養小狗的網友們為什麼會積極地上痛苦的班了。張餘覺得他想帶他去吃米其林五星餐廳，而不是一頓小烤肉。

兆福苑的位置算是市中心區了，去哪都不遠，吃完早飯坐地鐵慢慢悠悠地來到優銘樓下。

張晔林沒有跟着上去，在對面樓下的咖啡店等他。

張餘心情有點忐忑，他很久沒有這麼緊張了。不是對自己能力的不自信，而像是蹲久了忽然要站起來的不安。

他回頭看了一眼張晔林，張晔林還是笑着看着他，用口型說了句“加油”。

張餘也笑了笑，然後轉回去，挺直腰背走了進去。

等了一會兒，面試開始了，張餘抽到的号比較靠前，沒等多久就輪到他了。

進到會議室裡，一共有五個面試官。主面試官看着很年輕，臉上帶着溫暖和煦的笑容，擡手示意椅子說：“歡迎你來到我司面試，請坐。”

張餘也微笑點點頭：“謝謝。”然後開始自我介紹：“各位面試官好，很開心能來到貴司面試。我叫張餘，這是我的個人簡曆以及兩本作品集，上冊是在校内期間的部分設計作品，下冊是工作期間的部分練習作品。”

在自我介紹上，張餘沒有說太多，他在大學期間參加的活動比較少，除了老師要求參加的或者他自己比較感興趣的比賽，其他基本上都沒有他人影的。他講了幾分鐘就安靜下來，面試官們都在翻看他的作品集，偶爾偏頭低聲讨論幾句。

會議室不算小，一眼望去比較空曠，張餘就坐在空地中間的一把椅子上，對面是排排坐的五個面試官，面試官身後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對面一棟大廈。明明是壓迫感比較強的一個空間，張餘卻莫名覺得放松。

半晌後主面試官擡起頭，目露贊許地看着張餘：“最後一個作品看着很有靈氣，特别溫馨，我看日期也是最近的。是有什麼好事發生嗎？”

張餘腦子裡第一下蹦出來的就是張晔林，想起他前幾天誤把黑美人當作麒麟瓜的糗事，想起遇到陳世峰時站在他前面的背影，想起他收到彈弓後到處炫耀的嘴臉，想起他無數次被錘子錘進地裡的瞬間，還有現在正坐在落地窗外咖啡店裡的他。

“對！就是這個笑，記住這個感覺。你是有天賦的，隻是作品裡少了點感情。你最新的作品挺有感覺的，繼續努力，慢慢進步，我相信優銘将來隻是你的一個跳闆。”

張餘從會議室裡出來的時候感覺人都是飄的，一路飄到了咖啡店裡。張晔林給他點了一杯拿鐵，推到他面前，杯壁碰了碰他的手背：“感覺怎麼樣？”

手被冰了一下，飄在半空中的張餘終于落地，神情略顯得意：“過兩天才出結果，但我估計是穩了！小張一出手，什麼offer都能有！”

張掖林捧場地豎起兩根大拇指：“師父天下第一！”

而後兩人相視大笑。

中午兩人還是去吃了烤肉，張餘也很久沒吃了，香噴噴的孜然粉和辣椒粉混合在一起，碰上烤得焦香的五花肉，再用生菜一卷，一口塞進嘴裡，肉香調料香，混上生菜的清香，滿滿都是幸福！

張晔林在肉翻面，張餘一邊吃一邊叮囑：“你多吃點肉，别蘸那麼多料，不健康。”

張晔林看着張餘都要把那塊五花肉塞進調料裡滾上一圈了，欲言又止，最後隻是拿起剪刀給他碗裡剪起了五花肉。

“你别光弄呀，你也吃！這五花肉可香了！我吃烤肉最愛吃的就是五花肉了！脆脆香香的還滋滋冒着油。”

張晔林被他說的咽了咽口水，也給自己剪了一塊五花肉，蘸了一點調料包着生菜吃了，确實好吃。和張餘一起，他就沒吃過不好吃的東西。

見他吃了，張餘眼神期待地看着他：“好吃吧！人間美味吧！”

張晔林笑起來，肯定地點了點頭，說：“天下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