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下與其擔心江雲時,嚴熵臨更擔心的是自己。
今天無故曠工,至今沒想好借口,現在嚴熵臨的目光落在江雲時身上有了主意。
“你後媽無所不能嗎?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嚴熵臨道。
嚴熵臨的事情就是江雲時的事情,連什麼事都沒問起,直接點頭答應。
嚴熵臨簡單講了下昨天發生的事情,他一直沒找到突破口,現在想通過江雲時找找看他背後的人,能不能救自己一回。
倒不是說嚴熵臨完全無路可走,他這沒做出什麼成就,又惹了一屁股的債,實在不好意思開那口。
聽了昨天的故事,江雲時在原地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
“和同事動手,接秘密任務背後調查,保護異形,這還是我認識的嚴熵臨嘛。”江雲時看着嚴熵臨的表情更多是欣慰。
“長大了啊,現在你比我成熟,印象中你還小小的,柔柔弱弱的,這麼一看是能獨當一面了。”江雲時又說。
他表情慈祥,和嚴熵臨亂了輩分。
“滾蛋,老子什麼時候小小的了!”嚴熵臨往江雲時後背重重一擊。
外面嬉笑聲一片,嚴熵臨并沒有他所說的那麼讨厭江雲時,反而兩人打打鬧鬧的更像一家人。
管理部的事情江雲時會幫忙去說,終于見到了嚴熵臨他也打起不想走的念頭。
“管理部的工作人員,給我安排個住處呗。”江雲時側頭扯了扯嚴熵臨的衣角。
在這的人類必須要登記實住信息,不可作為非實人口在這生存,要麼租的房子,要麼買的房子,無論哪者都不是江雲時現在可以做到的。
如何江雲時和他親媽還沒相認,想給點時間做心理建設再去她家。
卧室的門開了一條縫,兩雙眼睛正在暗處看着外面和諧美好的畫面。
巨鳥有些生氣,鼻子裡喘着氣,龇牙咧嘴向着門外。
談淵輕輕安撫,拍了拍鳥頭,順毛給它撓了撓腦袋。
片刻,嚴熵臨輕手輕腳靠近叩響了裡面房門。
“談淵,方便我進來嗎?”嚴熵臨說。
談淵開了條門縫,探出雙可憐的垂眼,眼神中又帶着怨念兇狠。嚴熵臨隻要能達成目的,就可以不擇手段,合着昨天一點心都沒走。
這叫江雲時沒向嚴熵臨提出非分之想的條件!
“沒什麼空。”談淵回。
“我想把江雲時留在你這一段時間,等我管理部的事情處理好了,帶他認完親,就送他走。”嚴熵臨隔着門說。
談淵不想見他:“不要!”
嚴熵臨手扶着門,這次他沒再遵循談淵的意見,直接推開,奪門而入。
面對他的突然闖入,談淵沒心裡準備,往後後撤幾步,巨鳥發出“嘎嘎”聲加以警告。
他端住談淵的下巴,另一隻手順勢輕捏住他的脖子,在談淵掙紮反抗時,他用了更大的力氣去抵抗。
雙唇交疊,比昨晚還要激烈。
嚴熵臨來勢猛,談淵一口氣沒來得及喘,隻能雙手去推他雙肩無力地反抗。
末了,嚴熵臨終于松手,他下眼睑微紅,眸子裡隻見深情。
“求求你了。”嚴熵臨可憐巴巴地說。
談淵完全被他打敗,他耳尖發燙,偏頭避開嚴熵臨灼灼的視線。
巨鳥在床尾“嘎嘎”叫了兩聲,翅膀掃過兩人垂落的發絲,像是在為兩人撐腰,助興。
“要多久?”談淵努了努嘴。
嚴熵臨看着談淵這樣子,心裡說不出來的心悅,往他臉上又吧唧一口。
房間裡面的兩人談了許久,久到江雲時坐不住地站了起來,他四周張望,望着這所像廢墟似的房屋。
沙發上的被褥淩亂,茶幾上杯具的擺放也透露出昨晚發生的事情。
手裡的手機震動,江雲時避開人的去接。
“嗯,我已經見到嚴熵臨了,”江雲時擺弄着窗簾花邊,“我明白,我絕對不會讓他活着離開這裡。”
挂斷電話,裡面兩人達成一緻。
“最多一周,處理好你的事情,就給我走人。”談淵厲聲道。
像隻炸毛的小白貓。
江雲時沒覺得有什麼威脅,他嘴角上揚大方的道謝。
“睡沙發。”談淵又說。
江雲時還是笑面虎地接受安排。
嚴熵臨不得不去管理部接受批評了,雖然心裡不放心,但也隻能留下兩人獨處一室。
搖搖欲墜的大門關上,兩人幾乎同時原形畢露。
“你和嚴熵臨昨晚發生什麼了?”江雲時伸手拿捏着桌上的玻璃杯,竟當着談淵的面硬生生地徒手捏碎。
談淵面色不改,倚靠在卧室,輕輕敲了一下卧室的門,裡面傳出怪物的低吼,警告着江雲時的動作。
“是的,睡了,他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