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得還挺詳細。
“我叫江時,江海的江,時刻的時。”江時學着她的話術回複道。
陸叙芽笑了笑,又看向旁邊沉默的王悅:“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王悅。”注意到視線,她在草稿本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陸叙芽又想問些什麼,江時卻說了她的答案:“成績不好,偏科。”
“你怎麼知道我問什麼?”
“不問這個,也沒别的可以問啊。”江時回答得幹脆,但是還笑了一下。
陸叙芽轉了回去,沒有再和她們說話。江時想了想,可能是因為她表現得冷漠,所以看起來心機很重?
那樣也好,本來就不想這次有多少的交集。
但王悅不知道,壓低了聲音說:“你這樣會不會讓她感覺你很不好相處?”
“沒有吧?”江時說。
王悅還想說些什麼,又止住了聲。
江時變得很陌生,但也可能是她不夠了解她?王悅不知道,不過就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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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以歌進來,打破了吵鬧的氛圍。
她确實很有氣質,穿着黑色的長裙,紮了普通的馬尾,卻别了一個精緻藍色蝴蝶發卡。
沒有濃妝豔抹,但卻很好看。
“我叫許以歌,是你們的班主任兼英語老師。”她站在講台上,大方地做着自我介紹,“以後希望可以和你們好好相處。”
一樣的儀式,一樣的話術。
熟悉又陌生的同學還有老師,環境。
盡管有陸叙芽的存在,她卻放松下來了。
随後便是搬書之類的工作,這次江時跟着一起去了,盡管可能搬不了多少。
一群初來乍到的小孩跟着新班主任許以歌後面,安安靜靜地走着。
江時走在前面,緊跟着許老師。
就這樣,她得到了一摞的語文書。江時一下就感覺很重,并且非常地後悔自己要來。
真的一點也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就過去搬,一點也不勇敢且十分有病好吧?
“介意分我一點嗎?”冷不丁地,她聽見邱亦的聲音,“我可以幫你分擔一點。”
她尴尬了幾秒,費力地把書放在地上,然後給了邱亦幾本。
她一點也不确定邱亦能不能搬動,這麼重,一個初小男生。
邱亦看見江時搬的數量幾乎沒變,有點無可奈何:“你搬這麼多?”
江時剛要走,聽到這句話又轉過身,疑惑地看着對方:“啊?”
邱亦隻是笑,解釋道:“沒事沒事,就是擔心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受這個小插曲影響,來搬書的人都被逗笑了。
許以歌看着也想笑,最後說了一句:“你們别光笑啊,同學之間互幫互助,挺好的啊。”
後來,在邱亦強制地要求下,兩個人搬的書換了換,這才解決了問題。
走在路上,江時想着,之前搬書叫他,他也是這麼幫别人的嗎?
那還挺熱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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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邱亦在心裡跟彭策交流着:“彭老,還是别實時播報心情了吧?”
盡管想她的感覺很強烈,邱亦還是不想去靠高科技或什麼技巧的力量,他想靠自己。
而且他剛剛一走進來,就看到江時朝他揮了下手,雖然不是很明顯的動作,但也很開心很開心。
也很心動。
她跟自己打招呼了哎!
如果是狗狗的話,邱亦當時想,他很可能會沖到江時面前,然後不停地搖尾巴吧。
彭策尴尬地撓了撓頭:“也不是,就是怕你擔心,我說說。”
“我在看她。邱亦忽然說,“老師,你忘了?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對方,甚至比自己了解的都多的人啊。”
雖然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有多了解又有多愛對方,但卻又心知肚明——兩個人是彼此的知己,也是永遠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