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燕嘻嘻哈哈地湊到江時旁邊，悄悄瞅了一眼江時給邱亦的備注，是個問号。

這是什麼？有什麼特别意思嗎？

“阿時，這個問号，是什麼意思。”

江時笑了笑，回答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所以問号。”

“什麼問号，我看看。”陸叙芽說着說着湊上來了，但被梁曉燕一巴掌呼了過去。

“看看看，看什麼看。”她坐回去，“啟動啟動，急着寫作業呢。”

四十八個人，按照排名分成六隊，一對一打。

遊戲十分激烈地開始了，也很快速地在十五分鐘裡結束了，整整一個假期，六班人都是這麼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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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亦雖然沒有見到想見的人，但是江時真的按紙條上寫的那樣，每天跟他分享日常，以及雙排，以及連麥。

“你真的應該當歌手的。”江時笑着說。

“好。”邱亦靠在牆邊，一邊折紙一邊跟江時說話，“從今天就開始學，我看你說得是不是真的。”

江時掀開日記本，拿起筆時聽到邱亦的話，又笑了：“我說的，那肯定是真的。”

“你很自信嘛。”

“嗯，就是這麼自信。”

或許也不是自信，就是覺得他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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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除了和邱亦之外，她聊得最多的是梁曉燕她們，天天下午出去找。

而陸叙芽，雖然發型很糟糕，但還是天天都去街上，裝作偶遇的樣子和江時碰面，然後兩個人一起去找梁曉燕。

不過江時從來沒找過陸叙芽這個事，讓她本人很惱火。明明都住得沒多遠，怎麼隻找她不找我？

“江時，我們是朋友吧？”從梁曉燕家回去的路上，陸叙芽偏頭問她。

江時低聲笑笑：“怎麼了？”

“那怎麼不找我？”

江時愣了一下，道：“沒有吧。”

“那你明天來找我。”陸叙芽想了想，又補充道，“你想去找燕子，我們可以一起去。”

江時點了點頭，沒有猶豫。

之前梁曉燕跟自己說過關于陸叙芽的事，也許是因為她們倆從小一起玩，但是梁的成績又好很多，導緻雙方家長很喜歡把兩個人做比較，這也進而使得陸叙芽是個勝負欲很強的人，凡事都想赢過她。

但也，沒怎麼赢過。

除了這個，依照江時對劇情的了解，陸叙芽現在肯定是因為跟範知潼鬧掰了，然後為了釋放壓力或者尋求安慰，找到了她。

明明畢業的時候範知潼就想明白了，也不需要任何人勸盡管之前勸的很多，直接去找了陸叙芽，然後兩個人時隔三年，就這麼草率地和好了。

但是，這麼想下去有結果嗎？

“你找我，是因為跟别人絕交了嗎？”江時想到這裡，擡頭問她，“我是替身？”

“啊？”陸叙芽愣了愣，笑着應，“我們不是朋友嗎？你剛剛也承認了吧？”

江時繼續問：“那我問你，為什麼要跟我交朋友。”

“因為，你是曉燕朋友啊。”

“……”

沉默半晌，江時才把放在胸口的手拿了下來。

沒有感覺。

平靜得不像話。

原來她真不喜歡這個人啊。

倒是讓……誰……猜對了。

誰，誰說的來着，在她以為自己愛陸叙芽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是誰說的？

頭好痛。

江時支撐不住，蹲了下來。

“怎麼了？”陸叙芽見狀，立馬俯身看她，“讓你來找我，這麼惡心啊？”

“隻是想不起來，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而已。”江時扶着牆站了起來，“不用那麼自戀。”

“誰能讓你這麼反胃？”

江時一言難盡地看了她一眼。

跟她說，她懂嗎？

說不定真懂，她把範知潼代入就行了。

“呵呵。”江時最後吐出這兩個字，說完就打開門，要找梁曉燕了。

這人忽然在半路上攔住她，拖拖拉拉硬是沒讓她走成。

江時發誓她明天來要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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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時真的繞道了。

但是，卻誤打誤撞地兌現了昨天她根本沒打算實現的承諾。

“你跑什麼？”陸叙芽追她，“我是鬼嗎？”

“我要是知道你家住這裡我死也不會來。”江時邊跑邊說，“再說鬼我也不怕。”

畢竟自己也算鬼。

雖然是重生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