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開學,四個加強班被安排到小學上課。
這對于本身就租房在小學的梁曉燕為首的同學,是天大的好消息。
但對陸叙芽這樣的,是天大的不幸。
“能不能去死啊,要早起好幾分鐘!”徐秉慎控訴道。
很顯然,不能。
感覺學校都是甯願學生死,自己也不會死的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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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時自入學以來,便和安幸同桌上了。
鑒于兩個人的關系,她開始有意無意地帶着安幸搞學習。
趙思偶爾走得晚了,便看見江時在給安幸補習,調笑道:“是不是馬上要開學考試了,怎麼一開學就這麼努力?”
“不是。”江時放下筆,搖頭。
安幸吐了吐舌頭:“拿我當賭注呢。”
趙思追問:“什麼賭?又是和陸叙芽的?”
江時:“都不是,我自己給自己下的,目标是她至少提三十分。”
三十分,她說的是中考,别人以為是現在的考試。
“那我拭目以待了。”
趙思走後,江時繼續給安幸講題。
當然,九年級不止有學習,還有很多的小快樂:比如晚飯是在小學門口吃,還是去初中門口呢,抑或是去邱亦那邊?比如每天兜裡塞的小零食?比如每天跑步時莫名的比賽和莫名的勝負欲?
與這些快樂比起來,學習好像都不怎麼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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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考很快開始,也很快結尾,大家考得都挺好,尤其是安幸。
“這是我第一次物理跟數學考這麼高。”安幸拉着江時,心情很激動,“懂不懂啊?上學期物理還個位數,這學期才開始就及格了!”
江時欣慰地笑笑:“那你還跟不跟我了?”
“跟!必須跟!”安幸眨了眨眼睛,“拜托了,江老師~”
“好!”江時把人又拉回了座位,從抽屜裡拿出試卷,把筆放在對方面前,道,“圈的題,你先做。”
安幸毫無怨言地開始寫。
坐在二人後面的範樂揚被震驚:“江時你……”
“真的很厲害。”梁曉燕接道。
江老師的教學業務能力是不容置疑的,況且有安幸這麼一個鮮活的例子在那兒呢。稍微關注一點的都知道安幸一開始是懷疑但聽話的,後來發現手感确實變好後天天主動要寫題了。
簡直可怕。
而因此,來找江時問題的人變多了。
不過,她也沒那麼多時間。
“要問的都分散點問啊,也不是隻有我一個會。”江時無奈。
這個時候朋友的作用便顯現出來了,梁曉燕等主動為她分擔壓力,畢竟人家的輔導中心人物,隻有安幸一個人。
“安幸是Best,我們通通是Good。”陸叙芽這麼評價。
大概上了一個多月,月考不久,她們又舉班搬遷了。
那是聽說學校斥巨資建的一幢實驗樓的教學樓,不過後來事實證明,也許是一幢爛尾樓。每個教室空間都夠大,卻隻有二四層平常是有人的——因為隻有四個加強班。
一三層都是後來物化實驗的集訓地,五層則是用來考試。
“好多灰。”陸叙芽歎氣,”好廢啊,還得我們給它收拾。”
連闆凳都是從小學那邊挪回來的。
但桌子也夠大。
“兩本書,豎着放兩書都放得下!”陸叙芽驚叫。
可是樓梯的大白都是一塊一塊地掉。
“爛尾樓。”陸叙芽戲稱。
梁曉燕無語:“夠了,别大驚小怪了。
陸叙芽摸了摸頭:“好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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