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京越和邱亦追上她們,四人笑作一團。
雖說那時可以随時體驗拟真雪景,但畢竟是數據,沒有真實自然的感覺好。大家一起奔跑着,漫天雪地裡,真是好不自由。
“撲通!”一聲,人人都看過去,原來是陸叙芽一個不小心,摔了。
範知潼第一時間沖過去,卻在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後停下腳步。
摔了一跤她也沒不在意,就那麼在地上躺着,手腳并行,畫了一個圈。
範知潼無奈:“……不疼嗎?”
徐秉慎見了,順勢也躺下,學着樣子也畫了一個。
“不涼嗎?小心感冒了哈哈。”梁曉燕笑着提醒,自己倒拿出一個泡泡機來,對着天空噴泡泡。
馬情見狀,也拿出泡泡機,故意往範樂揚臉上噴,卻被他一把摟住肩膀,在側臉親了一口。
“……喂,你犯規啊。”
五彩的泡泡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安幸想要畫下來,便坐在一邊,把畫紙攤在石頭上,就着便畫了。她的畫筆在紙上沙沙作響,偶爾停下來呵口熱氣暖暖手指。
韓京越安靜地待在她身後,時不時把安幸的手拉過去給她暖暖。
江時和趙思瘋完,走了過來,蹲在旁邊看。
“光看幹什麼,畫呀。”安幸把筆遞給她,站起來又說道:“誰想來畫畫?”
她的鼻尖凍得通紅,卻掩不住眼中的興奮。
馬情吐了吐舌頭:“果真是你們用功。”
“由感而發啦。”韓京越走過,也坐了下來。
隻是他接過畫筆時,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安幸的手,兩人看了彼此一眼,相視一笑。
雪地上很快布滿了亂七八糟的腳印和塗鴉,卻透着說不出的溫馨。
公園裡,這個天氣出來的人還挺多,有的一開始還放不開,但見各位來這麼瘋,自己也不别扭了,也加入進來。不止少年,還有沒長大的少年,長大了的少年。
結伴散步的老人們見了,不禁感歎起年華的美好。一旁的少年聽了,捂着嘴點頭:“其實,人人都是少年啊。隻是年齡而已,你們也是少年,幹嘛在意這個呢?”
老人聽了,也笑了。
對啊,隻要有少年的心懷,便永遠都是少年。
不多時,此起彼伏便響起老人們的聲音,這聲音同很多小孩子混在一起,奏成了這世上最美的曲子。
遠處傳來糖葫蘆小販的吆喝聲,為這歡快的場景倒是增添了幾分年味。
“以前講男人至死是少年,現在不一樣,少年至死是少年。”江時畫着水墨畫,宣紙上的墨迹在低溫下很快凝結,她對邱亦說道,“你看多有生機。”
“對啊,哪個年齡段都這麼朝氣蓬勃呢。”邱亦笑了,伸手拂去江時發間的雪花,動作輕柔。
等到大家玩樂夠了,時間已經來到下午五點半,不過都不着急,依舊慢悠悠地邊走邊聊天。
夕陽把雪地染成了金色,陸叙芽和範知潼走在最後,十指相扣的影子拖得很遠。
忽然,一個女孩子擋在面前,陸叙芽認出是剛剛一起玩的小孩兒,便笑着問:“怎麼了呀,小妹妹?”
女孩子想了想,伸出手遞過一張名片:“這是我姐姐和哥哥開的飯館,不介意的話,可以去嘗嘗!她做的飯超級好吃。”
“好哦,我們這正愁吃什麼呢。”範知潼蹲下身摸摸女孩的頭,溫和地應道,“謝謝你呀。”起身時自然地搭上陸叙芽伸來的手。
女孩對衆人揮了揮手,便一路小跑又回到公園了。
“去不去?”陸叙芽這才問。
“肯去!人家小妹妹一片心意呢。”徐秉慎拿過卡片,先是吃了一驚,“這不是我最喜歡的一家嗎?可以說99.999%好評了。”
這麼一說,大家便興奮起來,吵吵鬧鬧地要去。
“洪江食館”距離不遠,沒走幾步便到了。古色古香的門楣上挂着紅燈籠,在暮色中散發着溫暖的光芒。
隻是,好奇怪……為什麼門口的機器人雙手舉起來好像在捧什麼東西的樣子啊。
徐秉慎又是一驚。“不得了,真讓我們碰見了。”然後帶着大家過去,将方才的卡片放在機器人手上掃描。
機器人的金屬外殼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紋,在燈光下泛着古樸的光澤。
“掃描完畢,歡迎光臨。”它用溫和的女聲說道,機械臂還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大家一進門便被智能助手領着上了桌,又根據指示點了菜。
徐秉慎好奇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贊歎。
江時和邱亦一開始也奇怪,但畢竟也是陪着這人去了幾次的,多少了解一點,便也跟着轉來轉去。
其他人也不說,秉持着一種“他這麼幹一定有他的道理”的信念又開始一起聊天玩鬧了。
“各位,我想你們一定好奇……”徐秉慎突然道,“洪江食館,能進去都說明是對你個人素質的贊同!”
“還有假的?”範樂揚問。
馬情趁機往他嘴裡塞了塊點心。
“說假其實也不對,就是常見了點,标準低了點。”徐秉慎回道,“剛你倆怎麼對她了?”
陸叙芽一笑:“也沒什麼,陪她玩吧。”
一旁的範知潼補充道:“主要是叙芽堆的雪人太受歡迎。”
所以玩着玩着她身邊就聚了一群小孩,為了逗這群小孩開心,她便和範知潼帶着一起去玩。什麼活動都摻上一腳,導緻能玩的全玩了一遍。
好吧,确實挺多的,數不過來。
“那這是真值。”梁曉燕吃了口剛端來上來的飯菜,“好吃。”
徐秉慎則對這個“好吃”感觸更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