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帝七年底,幽帝蘇洛山開始纏綿病榻并在接下來的日子逐漸陷入昏迷,鮮有清醒時刻,由太子徖監國,但輔政之人不是還健在的魯公森而是直接越位而來的世子文冰!而朝堂上的局勢對太子徖越來越不利,皇權似乎要被架空——
“你把森皇叔怎麼了?!”無人之時,焦慮不已的太子徖直接一把揪住“文冰”的衣領質問道。
“皇叔——”“文冰”頓了頓,改口,“父王他老人家無礙,隻是固執己見一定要留在京城不走,無奈之下我隻好用點非常手段讓人将他送去和燕公府的人團聚而已!”
“真的?”知道“文冰”真實身份的太子徖認為對方的所作所為為複仇而來,才不會如此好心!除非——
“你要是跟蘇洛山那畜生一樣以己度人猜忌魯公燕公後人并加以迫害,就算他日你登上帝位,也是德不配位喪盡人心,早晚步前朝亡國之君炀帝的後塵!”多少猜到對方什麼想法的“文冰”冷笑道。
“斷送丹國江山的人不是我是你!”太子徖怒指對方,“别以為我不知道父皇的病是怎麼來的?雲舒也就算了(畢竟所在謝氏與父皇的血海深仇難解),你呢,何嘗瞧得起我這個庶出弟弟?何嘗在乎過祖宗們打下的江山基業?為了一己私仇,竟不惜引狼入室——”
“你說受害者謝氏是狼?”“文冰”被氣笑道,不僅為謝氏不平,也為了因太子徖之母蕭氏而被廢的自家母後。真是有其父母必有其子,你這個踩着我們母子倆的既得利益者,要真那麼孝義,有本事别納謝氏女雲舒啊,别為了标榜自個深情而對我與雲舒之間的關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自己弄成忍者神龜啊!到底誰引狼入室啊?
“蘇衡你——”
“殿下!”這時候有人沖上來阻攔道,并自作主張屏退那些閑雜人等。
看清拉偏架的人是誰後,太子徖不禁擺出架子質問道:“文海你站在哪一邊的?” 本宮可是儲君!輪得到你個旁支來發号施令?
燕公府世子文海頓時:“~~~~~~”
“呦,對文海連聲哥哥都不叫了,這可不符合太子徖你如今立的人設!”“文冰”冷嘲熱諷道,被封的輔政大臣可不止他,燕公府世子文海也是有一份的!蘇徖你确定要得罪他?
文海對“文冰”一笑:“文冰哥哥你盡管去做吧,殿下由我來擋——”
“蘇文海你敢以下犯上?!”太子徖一聽對方這話怒道。
文海雖然心裡不一定看得上眼前這個草包現太子,可上下尊卑之分還是存在的,而多年的忠君思想教育還有同為蘇姓子孫的親戚關系緣故,讓他對太子徖歎道:“殿下,你就放他走吧!”
“然後放虎歸山,讓他和謝氏聯合起來回頭攻打我們然後篡位成功?”太子徖反問。
文海無奈道:“任命文冰哥哥出兵祁國,本就是皇上清醒時已下的旨意——”
“誰知道是真是假,這家夥有沒有做什麼手腳!”太子徖怒指道,甚至認為“文冰”挾天子假傳聖意獨攬專權!
“與其說篡位,倒不如說拿回本就屬于原太子衡的東西!你蘇徖其實更怕我清算你和蕭氏,可這不是你們應得的報應嗎?”“文冰”冷笑道,無視太子徖抓狂,而是将一份奏章交給文海,“這是我替你和燕公府求來的保命符!”
文海愣了愣,猜測道:“難道是有關文鴻——”
“噓,現在還不是時候!”文冰對文鴻神秘一笑,然後管自己轉身離開。
文海:“~~~~~~”
“已經确定他離京的準确時間嗎?”
“嗯。”
祁國這邊,惠甘棠向雪豔确認這事的真實性,得到對方點頭肯定,頓時松口氣!
“不止呢,燕公府和魯公府的家眷也都被三妹他們妥善安置好了!”
惠甘棠不禁一愣,燕公府能遠離帝都他一點也不意外文鴻他們的上心程度,可是連魯公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