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路過中心訓練場,那片帶給她深刻回憶的地方。
然後走到中心醫院,這醫院很大,外科占一整棟樓。
心理科也很發達,光是主任醫師介紹就挂滿一棟牆。
越需要什麼,什麼就越多。
溫江明有些無奈。
祝願平安吧。
溫江明停下腳步,在圍欄外面凝視中心醫院的雙子大樓。
溫江明的視力很好。
她看到九樓連接兩棟醫學樓的走廊上站着的拿到高大筆挺的身軀。
他是個天生的戰士。
葉嶺?
溫江明眯起眼睛。
她确定自己沒有看錯。
葉嶺老師受傷了嗎?
看他的移動方向,是從綜合樓中出來,走到玻璃走廊上透氣。
溫江明腦子一邊轉着,一邊繼續往前走。
怎麼還有娛樂大廈呀。
可惜隻針對校園的工作人員開放。
溫江明眼饞地看了兩眼上面的電影院标識。戰争紀錄片,ST文藝部出品,不對外開放。
海報用直升機視角拍攝深藍海域中鑲嵌的一刻白色島嶼,遠處是淡藍黑色的濃霧。
電影取名“比利島—聖景猶在”
它就像大海的眼淚,美而神聖,帶有天然的異域風情。
她繼續走,走到另一棟建築前。
歌劇院大廳。
由著名校友資助建立,每周六下午都會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優秀劇組進行演出。
歌劇院大廳旁邊的,是中心公園,穿過中心公園可以回到中心教學樓。
中午,有不少學生從教學樓出來,到這裡散心。
除了訓練場、醫院、娛樂休閑區、公園、教學樓以外,中心區域還有幾棟樓不對外開放,沒有任何标識。
溫江明疑惑。
沒有門,人該怎麼進入呢?
她一邊想,一邊走到中心公園的天鵝湖旁。
溫江明最後在中央公園的湖邊逗逗黑天鵝,然後慢悠悠地走回教學樓。
她很喜歡森特市的天氣。
盡管有些幹燥,但對于溫江明來說,最難熬的夏季稱得上涼爽。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突如其來的出現一道陰影,在她身後。
她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長腿。
“葉嶺老師?”
溫江明眼裡抑制不住地露出疑惑。
葉嶺此刻盯着她,頭發有些亂。
他應該是跑過來的。
“你……當…心……”他嘴裡吐出一串破碎的音節,“現在快走!!!”
葉嶺上眼眶發紅,大口喘息着,眉心微蹙。
葉嶺向她伸手,但突然跌入湖中。
第二道身影緊跟着跳進水裡,溫江明被吓了一跳。
是安德烈。
安德烈從水中架起葉嶺,男人此刻雙眼緊閉,從頭到尾都濕透了,軟軟地攤在地上,看上去已經失去知覺。
安德烈少有的狼狽,他沖溫江明喊道:“忘掉這些,回去上課。
我送他去醫院。”
溫江明拔腿就跑,跑出了考試都沒有的速度。
直覺告訴她,現在離這裡越遠越好。
她有些淩亂,葉嶺和安德烈為什麼會出現在她這裡。
葉嶺為什麼出現在醫院裡?
葉嶺落水前的話,是在提醒她什麼嗎?
安德烈為什麼在她身後?
葉嶺和安德烈上午為什麼起沖突?
兩人都是副主任,是ST學校權利最大的那一批人。
他們徒手就能解決掉兇悍的半人類。要是進入“特質”狀态,更是能輕易折斷溫江明的脖子。
他們很強大、很危險。
溫江明往中心教學樓的方向逃去。
她鑽進尚且空無一人的文化課教室,趴在桌子上平息呼吸。
“江明?”切爾西的聲音充滿活力,她向溫江明走來,“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你怎麼在這裡?”
“啊。”溫江明處于一種不穩定狀态,“我提前來教室,距離上課時間還有三刻鐘。
切爾西,很高興遇見你。”
溫江明語無倫次地說着。
“你怎麼了?”切爾西關切地走到她身邊坐下,“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溫江明搖頭:“我跑過來的。
路過中心醫院,被吓到了。”
切爾西滿臉疑惑,但溫江明不願再談這件事。
“切爾西,你去過中心醫院嗎?”
切爾西想了想:“外科樓,我去過在5樓的普通骨傷科,畢竟誰都在訓練中受過傷。
另一棟樓我沒進去過。”
“那一棟樓是什麼呀?”
“應該是内科、心理科一類的吧。”切爾西說,“特質者們身體都挺不錯的,但心理出問題的情況很多。
琳說第5到20層都是心理科。”
“這麼多嗎?”
“嗯,為了激發學生們的能力,學校的教學一直較為激進,不少學生接受過治療。
這些訓練都是為了确保我們真正上戰場時,不會丢掉性命。
除此之外,有一部分學生需要到醫院進行心理糾正訓練。
這與我們無關。
都是些頑劣分子,的确需要好好教育,以後用特質傷害普通半人類怎麼辦。”
溫江明想起溫沙的臉。
溫沙展露過這種傾向。
他不把人當作人,而是可以随意折磨的玩具。
不過溫家小少爺一向不稀罕與平民打交道,所以擁有特質以後,大部分用來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