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着氣又開口,“真有緣。”
“你是來月影島旅遊的?”淺井成實發問。
“對,這裡風景蠻不錯的,空氣也清新,在東京待久了來放松一下。”三秋绮月說了一早準備好的說辭。
“跟我想的一樣,這麼想說不定之前我們還在東京遇到過呢。”他笑着開口。
“可能吧。”
三秋绮月低下頭,看着被淺井成實包紮好的手,來回晃了晃,擡頭對上他的視線也揚了唇角。
淺井成實錯開視線,“你的手沒什麼大問題,有點感染,注意近期别碰水,過兩天就結痂了。”
“謝謝。”
明面上的消息打探的差不多,三秋绮月也離開了診所,回到旅館将獲得的有關消息再彙總一下,給越水打去電話。
對面幾乎是秒接,不等三秋绮月說話,她就聽到了很大的風聲,然後風的聲音小了點,接着是窗戶被用力關上的聲音。
“我把文件傳給你了,你接收一下。”可能是一夜未眠又吹了會兒風,越水聲音帶了點沙啞。
三秋绮月一臉驚喜地道謝,打開了文件,然後被密密麻麻的時間線和人物事件糊了一臉。
她努力消化着,漸漸皺起眉頭。
電話那邊越水聽着三秋绮月放緩的呼吸,歎了口氣。
這起案件越查信息越多越覺得棘手,涉及的人物也從島上不知何人的嫌疑人,到現在對整座島的人産生懷疑。
總之一句話,三秋绮月不能在那座島上呆着。
三秋绮月消化完信息量頗大的文件,念叨出一個名字,“麻生圭二。”
越水在那邊補充,“如果需要從國外進口的話,鋼琴家麻生圭二的國外公演是最好的掩飾,但是這樣的話,這條線就被拉長到十二年前……”調查難度就更大了。
“資料裡顯示麻生圭二死在十二年前,可我手頭的資料顯示近些年交易仍在進行,島上的人有新的交易方式。”
“醫生!”越水突然出聲,“如果購置毒品的話,醫生的身份也是很好的掩飾。”
三秋绮月瞪大了眼睛,一臉的恍然大悟,“這麼一來他半夜偷偷摸摸在森林裡的行為也有了解釋。”
怪不得察覺到有人那麼害怕呢,原來是心虛啊。
“可他要去的地方是公民館,你之前不是說前任村長的祭典在那裡舉行,最近布置場地人應該挺多的,他們怎麼會選在那裡?”推理的太容易,越水保留了一絲理智。
“可公民館裡面有間房間放着麻生圭二去世時彈奏的鋼琴,再加上兩年前前任村長也在那裡去世,島上的居民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去那裡,更别說是大半夜,交易地點很可能就是在那裡。”三秋绮月反駁道,“我今晚過去看看。”
“今晚?”越水皺眉提醒,“前面兩天淺井成實去公民館因為心虛都半路折返,今晚說不定也會過去。”
那就更好了,她直接一網打盡省得打草驚蛇。
當然這話不能說出口,她組織措辭後才開口,“我當然會小心,如果碰上的話我在他們走後再看。”
聽見這話越水安心了不少,“那随時保持聯系,明天早上我會聯系你,如果不回電話……”
“你就直接報警。”三秋绮月接住她的話,“我會活到下次見面的。”
然後挂了電話。
越水聽着挂斷聲無奈一笑,看向窗外被風吹着搖擺的樹枝,默默祈禱。
願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