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把他放下去,領口卻被他揪着,軟軟的聲音小小的,要很努力才能聽到,“......那你呢......”
你笑着說:“晚上給殿下帶甜甜糕,殿下想吃嗎?這幾天我都在做哦。”
握緊的小手還是沒有放開,你覆上去,輕輕地一點點替他松開。
對上他水潤潤的眼睛,你真的理解不了為什麼還會有人舍得一直欺負他。
忍住親他一口的沖動,你把他放到地上,輕輕一推,他就離開了這個虛張聲勢的包圍圈。
你跟着他們走了,回頭看了一眼,劉辯一個人站在台階上,一直往你這邊看。
兩邊都站滿了人,卻好像隻有他一個。
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覺得他很孤單。
你隻想趕緊結束然後回去抱抱他。
……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行,停吧。”
話音剛落,你就從凳子上滾了下去。
汗水淋濕了鬓發,整個人就跟水裡撈起來似的。
你突然覺得文遠叔那次是真的手下留情了。
躺在地上睡了一會兒,不知道過了多久,被寒涼的夜晚包圍,哆哆嗦嗦地醒來。
你扶着牆慢慢站起來,沒忍住往地上咳了咳,咳出一口血。
你慢慢走回去,十五分鐘的路程走出了一個小時的距離,你來到臨時三天才被加急收拾出來的宮殿,看着前幾天被你擦得幹幹淨淨的牌匾。
托了好多關系,花了好多銀子才得到一個侍女的位置,原本以為會很難,結果意外地順利。
這麼不被待見.…..
你下意識叉腰,疼得你呲牙咧嘴,眼淚都出來了。
你慢慢走進去,門一開一關,差點沒被腳邊那團黑影吓得半死。
“劉.…..殿、殿下?您怎麼坐這兒?”
蜷縮成一團的劉辯就是小黑貓本貓,甚至連一身華服也沒換,頭發上的金飾閃閃發光,映射出的金光打在臉上,漂亮得不得了。
你笑着問:“您在等我呀?”
他很快看你一眼,又變回了自閉小貓。
你咬着牙慢慢坐下來,挨着他,伸手取下繁雜的飾品,他乖乖地坐着不動,手裡接着那堆金銀物什。
你猜,估計是沒遇見史君,失望了。
發飾取完了,你扶着門欄起身,把他也拉起來,進了内室。
你讓他坐在榻上,去了廚房端來你早就準備好的甜點,各種各樣,江東的弘農的汝南的甚至西蜀的西涼的,能想到的都做了,滿意地收獲劉辯逐漸發光的眼睛。
你抓一塊甜糕塞他手裡,“殿下吃吧,累了一天真是辛苦了。”
然後自己也往嘴裡塞了一塊,嚼着嚼着還覺得味道挺好,就是有點酸。
你皺眉,又吃了幾口别的糕點,都是一樣的感覺,有一點酸。
不應該啊,今早才做的,一直悶在鍋裡,怎麼也不應該壞吧。
你趕緊搶下劉辯快進嘴裡的糕點,把它們都端起來,想回廚房再做一鍋,可剛起身就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下一刻下身就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你好像倒在了地上。
原本就很新鮮的傷口瞬間破口,褲腿應該都濕了,你聽見劉辯不知所措的抽泣,你想伸手安慰他不要怕,他一把攥住你的手,力氣大得跟白天那個柔柔弱弱的好像不是一個人。
“别吃.…..有.…..毒…...”
費勁說完這句話,扭頭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