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娘的命運!
幸緊咬後牙,她怎麼可能信!如此折磨扭曲,被無止盡的時光損毀打磨,最終腐爛至此,她又怎麼可能甘心!
“你想指責我,以什麼樣的立場?真是可笑,你們知道什麼!”
她遭遇的痛苦,承受的絕望,早已将最初的自己碾碎,什麼人性什麼情感,固定好的結局重來成千上萬次,什麼狗屁都全皆化為虛無!
情緒的外洩不過片刻,短短幾句,幸已将不該有的感情剝舍,讓冰冷的理智占據主導。
不行,這次不一樣,必須去掉會造成變數的負面情感,她不能出錯!這樣好的機會,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意外!
異化的骨刺自背脊延伸而出,與日輪刀相擊出火花,肉眼難以看清的刀光劍影中,金屬交擊之聲不絕于耳。
依萊看着攀岩附壁,在颠倒錯亂的無限城中,快速穿越借力的衆人,有些忍不住嘴角抽搐,不是,你們技能都用的這麼熟練的嗎。
平時就有健身習慣的老哥就算了,雖然健身和戰鬥搭不上關系,但他一直不正常,不能以常理理解。
不過夏沫冰砂你倆咋個回事,全背着她偷偷開小竈了吧!
作為實力恐怖,對下屬有絕對支配權的鬼王,在衆鬼面前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強大,不會有鬼不長眼的挑釁。
因此,被刻意針對蒙蔽,導緻前期隻能單機,既沒夥伴,又得被緊湊的劇本逼迫的依萊,也就沒有了任何練熟悉身體的機會,更别說和夏沫冰砂一樣,直接和鬼殺隊的柱切磋來往了。
但畢竟身體素質,本身的強大擺在那裡,擁有五個腦袋七個心髒,目力倒是毫無困難的輕易跟上。
不過,鬼舞辻無慘的戰鬥力這麼強的嗎?
看着激鬥在一起的衆人,依萊的心緊張無比,夏沫冰砂好說,鬼的存活能力非同一般,看現在那個鬼舞辻都沒有對她們出手來說,可能真就無法以鬼王的身份控制她們,也就是說普通的手段根本殺不死的。
但老哥不一樣,他隻是個人類啊。
行不行啊老哥,明明原版可是一個照面就砍得對方碎成碎片四散而逃了,你這麼還在C啊。
當然是因為,她也不一樣啊!
黑色的身影于空中調轉方向,用人類無法做到的詭異姿勢,強行躲過了灼熱赫刀掃過的尾尖。
很明顯,神态自若的鬼王戰鬥經驗豐富到恐怖,攻防自成一套,出手狠辣詭谲,直沖命門,而且,最主要的是,她很熟練。
如同反複重開,為達成完美周目的玩家,對于呼吸法的所有攻勢,一切早已得心應手,倘若不是命運的既定性,現在的鬼殺隊已經無法對她造成任何危險。
就算是初始呼吸的日之呼吸又如何…
前沖的步伐猛然止住,腰部帶動全身,直刺出的骨鞭彎曲成月牙,擊碎寒冷的冰晶後,依舊以勢不可擋的力道呼嘯破空,抽中身後之人将其擊飛,在無限城的移動配合下,接連打碎了數道牆面。
異空間裡血腥味逐漸濃郁,看着跟小強一樣的兩人,被打爆了不知道多少次,依舊跟沒事鬼一樣重新站起來輔助老哥,讓一直站在原地摸魚劃水的依萊好一陣愧疚。
這顯得她很呆诶。
錯亂的異空間不斷颠倒旋轉,注意到也被擊飛的夏沫,再一次被配合鬼王行動的無限城變化了位置,不得已多花些時間趕回來後,依萊終于發現确定了不太對勁的地方。
她又轉頭回觀與鬼王僵持不下的老哥,在躲避鬼王對于普通人類緻命的攻擊之外,還要小心無限城方位的改變,不同于夏沫冰砂,若他被發現破綻,絕對會死命針對,被鬼王控制下無限城徹底與其他人隔離開來!
是了,問題就在這裡,所有人的位置都在被不知不覺的更改影響,唯有她,從掉落進無限城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有變過。
就像是刻意的遺忘錯漏,甚至是一些大的改變,可能波及到她的影響都沒有一點。
鳴女…
如果是這樣的話,依萊的意思開始活躍起來,她上前幾步,走到了平台的邊緣,環顧四周,很快就在左下方看到了目标。
無限城的運轉以鳴女為軸心,而他們現在所處的方位,正巧在上層,縱然這邊争鬥異常,但距離墜落無限城才不過幾息而已,其他快速移動的鬼殺隊都還尚未見蹤影。
端坐中心平台的琵琶女黑發蔓延周圍,整個無限城都在她的監視與控制之下,似乎是覺察到了來自同為那位的注視,在依萊上揚的嘴角中,鳴女撥動弦絲的手蓦然一頓…
“赝品終究不過是赝品,就算用着同樣的軀殼與肉·體,也不過是爾耳。”
在數次交手無效化後,幸最先打起了嘴炮,先發制人的開啟了人身攻擊。
天道好輪回,終于輪到她先說這句台詞了,當年挨的打,以往無數次的倒黴反複,在死亡堆砌練就的熟練度與實力下,總算是掰回一局了。
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賭徒天天輸,她就不信厄運接連,還能遇到那召喚陽炎的奶媽日和坊,或是生産陽光的向日葵成精!
現在!她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