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名為……【移花接木】”揚起的笑容,鎖定的視線,似乎在期待着什麼。
預料之中,說出這個詞後,原本被灌輸大量記憶,神情疲憊而平淡的少女,依舊面無表情的神态下,瞳孔卻是猛的一顫。
“是的,移花接木,轉移厄難,嫁接命運,這是它最初最完整的功效,哪怕時移世易,現今不再具備施展它的土壤與環境,依舊能窺見那稀薄的往日輝光……”
當然,到底有沒有這麼厲害,幸真的不知道,不過她從已經變成垃圾場的寶物殿,翻出來的簡介裡是這麼寫的。
也可能是它那不知道是誰的創造者在吹吧。
“可惜了……”
太可惜,太遺憾了,強烈怅然若失的情感順着共同起伏的脈絡,跳動的心髒傳遞,感受着對方宛若實質的抱憾,依萊扯動的嘴角不知道該不該笑。
“如果可以,我是真的想,要是能代替你該多好,我已經受夠了,無盡的深淵,永無止境的重演,為什麼留在這裡的是我,憑什麼偏偏是我,要遭遇這種磨難?要是有人,能代替我就好了……”
像是墜落死海的惡靈,渾身散發的怨念化作粘稠黑泥,發現無法超脫的徘徊于原地後,期盼着同類或者新的替代者的存在。
“但是你失敗了,又一次失敗了。”
模樣相似的少女冷漠回應,好吧,聽到有人一直逼逼賴賴着,想要替換自己的人生,就算是現在的自己,還是實在不太能完全無動于衷。
“好難過啊…”
幸抿起嘴,身體前傾靠在了少女的身上,環繞住她的腰身,半大孩童的體型正巧到對方胸口的位置,将臉埋在那柔軟之處,腦袋空空一片茫然。
機會又近了一步,希望就在眼前,但她卻開始猶豫,所做的一切真的是,正确有意義的嗎,會不會到頭來,仍然是空歡喜一場。
但是,也比什麼都沒做好,不是嗎?
面對她的行為動作,表情漠然的少女沒有任何明顯的情緒變化,隻是扯了扯下滑的腰帶,用着毫無起伏的語調提醒。
“你的時間不多了。”
“隻要你們依舊在,我的時間永遠都夠。”
“所以你要改變主意,要把我們永遠留下,作為你對抗命運的坐标嗎。”
“哦,那樣的代價太大了,我無法付出足夠的報酬。”
“那就少說點廢話!”
(*⊙~⊙)
被噎住的幸頓了一下,緩緩擡頭,“……我說話沒這麼毒吧?”
“難道還是我的錯嗎?”少女蹙眉,似乎想擺手聳肩,可惜被抱住的腰身行動不便,隻能擺出臭臉,不耐煩的神色一覽無餘。
“好吧,是我的就是我的吧。”幸幽幽一歎,接受了這口回旋鍋。
既然如此,不死心的替換之術被證實,已經徹派不上完整的用場,幸隻能采納嘗試另一種方式,就在少女擡腳準備去完成屬于她的布置時,腰間收緊的力道止住了她的動作。
“咳咳,走之前留點血肉給我吧,我怕現在的我沒挺到最終命運的回響,就半途嘎掉了,穩一點,得穩一點。”
“……呵呵,連吃帶拿的。”少女假笑誇獎道。
…
無限城底部,靠着鎹鴉情報,降臨者小隊也知曉了在中心處開展的大決鬥,僅剩的四位上弦共同現身,與因無限城停止運作,追獵而來的柱們争鬥一團。
看着身邊移動倒轉的房間,原本向上的階梯再次突然變化了方位,星凜的臉色沉了又沉,很明顯,他被刻意針對了,而且隻有他一個人!
神情淡漠的青年沉默半晌,深思熟慮後,對着身旁的兩人說到,“夏沫冰砂,你們先走吧,去幫助鬼殺隊們。”
隻要将上弦先擊殺掉,就能更多的時間精力去尋找鬼舞辻無慘的蹤迹,更快一分找到,依萊的危險便能多減少一分。
星凜必須承認,在親眼看到依萊掉落失蹤後,他根本無法平穩安靜下來,總是想到些不好的結果,躁動的情緒一刻也不能安甯,甚至開始影響身邊人了。
就在并沒有被刻意針對的夏沫冰砂,起身準備先行一步奔赴戰場的時候,隻涉及他們這處,無限城的轉動,突然頓了頓,之後便是接連幾道門扉的開啟。
一座古色古香的和室,出現在了通道遊廊的盡頭。
邀請?威脅?
紅發的高大武士并未過多猶豫,從一開始到現在的,刻意針對戲弄,他現在已經是滿肚子的怒火!
夏沫冰砂跟随而上,隻是當他們推開日式的障子門,門後之人卻讓他們驚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