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見柳儀方後,他連忙跳了下來,有些狐疑的打量着對方。
“這位姑娘,你可曾瞧見……”
“秦公子,我是柳儀方,王爺他受了傷現在人還昏迷着。”柳儀方連忙解釋着。
“她人在哪兒。”秦承時瞬間緊張起來,心慌作一團。
“就在前面。”柳儀方在前面引路,不一會兒便見到了昏倒的傅纓。
“小五、小五?”秦承時緊張的将人抱了起來,回過頭看向柳儀方,“柳姑娘可有受傷。”
“我并無大礙。”
“那好,我稍後派人将你送回去。”說罷便将人抱到了馬上,随行來的影衛和侍衛正好趕到。
“你,送柳姑娘回府。”秦承時跳上馬吩咐着。
“那個,我想親眼瞧見王爺醒過來,畢竟她手臂上的傷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柳儀方懇求着,秦承時沒再說話,先行一步離開了。
“柳姑娘,多有得罪了。”影衛将柳儀方拉了上來。
待回到王府,秦承時焦急的吩咐下人去傳郎中,英王遇刺一事不知何時走漏了消息,宮中的太醫早已經候在了王府門口。
傅纓房門外,秦承時将禦醫擋在了門外,怕一會兒會暴露她的女兒身,誰知禦醫掏出了一塊令牌,低聲道:“在下姓常,乃純妃娘娘特意派來為英王殿下診治的。”常太醫同秦承時一再強調,之後秦承時才讓開了身子。
當她準備也進去時,匆匆趕來的柳儀方喊住了秦承時。
“秦公子留步。”
秦承時不解,誰知下一秒柳儀方便攔在特他的面前,有些尴尬道:“那個,王爺畢竟是因為我才受了傷,我去照看王爺便是了,秦公子還是先歇着吧。”
“柳姑娘這是何意?”
柳儀方有些不知如何解釋,但害怕倘若秦承時不知道傅纓的身份呢?于是壯了壯膽子道:“女子比較心細,我去照料也方便些。”
秦承時似乎猜到了柳儀方知曉了傅纓的身份,又想着同為女子确實更方便點,于是朝着柳儀方道:“那就煩請柳姑娘,務、必、好、好、照料王爺。”他一字字強調着。
柳儀方連忙進了屋,見太醫正在診斷,有些忐忑的候在一旁,深怕被太醫發現什麼。
過後,常太醫松了口氣。
“王爺是虛脫無力這才昏厥不醒的,還需要多加休息,手上的傷口隻需按時用藥便可恢複如初。”太醫寫下了方子同柳儀方說着。
“多謝太醫。”見他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柳儀方有些詫異他竟然沒有診出異常。
“想必姑娘定是王爺的摯友,還望姑娘能夠替王爺保守秘密。”太醫臨走前留下句令人揣度的話便離開了。
很快丫鬟們便進來了,端了盆清水。
“柳姑娘,還請淨面。”
柳儀方這才回過神,将手中的藥方交了出去。
“柳姑娘,秦公子已經托人回盧府報平安了,王爺這裡接下來有我們服侍,您留下來過夜終歸是不合規矩的,還請換好衣服後離開吧。”為首的侍女恭聲道。
“好。”柳儀方應了下來,“那我明日再來探望王爺。”
第二日,柳儀方便登門來訪了,一路上她的心都十分忐忑,待見到傅纓之後,這種不安感更甚。
“是你救了本王。”傅纓躺在床上,緩緩問道。
柳儀方點了點頭。
“你都知道了什麼?”傅纓陰沉着臉。
“王爺的……身份。”柳儀方小心翼翼的說着,突然身側飛來一盞茶杯,擡眸便對上傅纓那雙兇狠的眼睛。
“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傅纓已然知曉事實,但還是不确信的問道。
柳儀方忐忑的點了點頭,不敢同傅纓對視。
“在本王動怒之前,你走吧。”傅纓頭緒有些混亂,這個秘密越少的人知曉越好,一切不利于自己的人,都該除掉,可如今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她竟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若是旁人她索性處死便是了……
“王爺。”柳儀方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傅纓閉上了眼睛。
門口的侍女見自家小姐出來了,連忙跑了過去問道:“小姐怎麼臉色不好,莫非是同王爺吵架了?”
“沒事,不過是開罪了王爺。”
“啊?”侍女瞬間吓得有些雙腿發軟。
“别擔心,去備些禮物,改日咱們上門去拜訪王爺就是了。”
“是。”侍女雖不知為何,但還是應了下來,主仆二人便坐馬車準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