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弟子瞬間鴉雀無聲。
謝撫看向衆人:“修行時間寶貴,既然廚藝課取消,那麼今天,便上第一堂仙術課。”
褚采霧耳朵微動,仙術課?她一直想修仙術來着,但現在她也想跟殷濯出去。
以鞏角為首,莫不捶胸頓足,嘴上一字不敢吐,心裡早就罵了千遍萬遍了。
謝撫将衆弟子的反應盡收眼底,依舊視若無睹,走上台前。
殷濯将褚采霧帶出課堂,謝撫并沒有攔。
殷濯走快一點,褚采霧便小碎步跟上。殷濯走慢一點,褚采霧也放慢腳步,隔着一段距離。
褚采霧怕外面人多眼雜,她一定要演的像一些,不能壞了奪攝魂盞,查血奴的大事。
二人就這樣,走回了副教閣。
殷濯半晌未開口,他覺得褚采霧好像不願意理他。
褚采霧支支吾吾:“那個,那個……”她想問今天落的一節仙術課,該怎麼辦,她任務是奪魁,如今仙術還沒學。
今天是殷濯拉她出來的,所以她才落了仙術課,如果直接說出來,褚采霧怕殷濯自己責怪自己。
殷濯掀開衣袖,白皙胳膊裸.露,遞到褚采霧嘴邊:“不用不好意思,血給你。”
褚采霧張開嘴,尖尖的虎牙露出來,想要下口,卻又收回了。
她不是這個意思,她才沒有滿腦子都是吸血,現在為了查血奴,她還是有正事的。
褚采霧拒絕道:“我不吃的。”
殷濯微怔,失落地收回手臂,那他還能為褚采霧幹什麼呢?
行使副教權力,幫她逃課?
畢竟她以前隻喜歡吃,對修行避之不及。
殷濯頗有豪橫風範:“下午的心法課不用去上了。”
褚采霧倒抽一口涼氣:“???”
什麼?她已經錯過仙術課,再不上心法課,以後恐怕就要倒數了,奪魁是癡人說夢。
褚采霧少有決絕道:“不行。”
殷濯懵在原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這個副教,在保持高冷。
實則,是怎麼讨好,都沒有讨對。
褚采霧思來想去,終于問道:“第一節仙術課,我沒去上課,以後會不會跟不上?”
褚采霧委屈着:“跟不上,就不能奪魁,奪不了魁,就拿不到攝魂盞,查不到血奴……”
殷濯被一串問題,問地猝不及防,卻有些自慚形愧,褚采霧現在比他還有正事。
殷濯述實:“池策現在用妖族的名聲,與仙族往來做生意,中間血奴鍊條,盤根錯節,還是有眉目的。”
殷濯話頭一轉:“至于試煉,我可以放水,幫你奪魁。”
褚采霧聽到“放水”,眼睛迸射出金光,很快,金光便消滅了。
褚采霧想憑自己的仙力,救血奴,以至于保護殷濯,保護自己。
自從她被一個男人抽地遍身傷痕、被馮娣掐到瀕死,被白菜精,笛妖襲擊。
她越來越覺得,靠别人是靠不住的,隻能靠自己。
哪怕是殷濯,再細心總會有疏漏的那一天。
話擠滿心間,褚采霧搖搖頭:“我不能總靠着你,更何況我還要給你補仙氣!”
殷濯摩挲自己的手臂,現如今,他也沒什麼可以給褚采霧提供的了,褚采霧會離開他嗎?
就像當年娘親抛棄殷濯一樣。
沒有用的人,總會被抛棄的不是嗎?
褚采霧拍了拍殷濯,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去奪攝魂盞,一會我就去找謝撫師父,向他請教這節仙術。”
殷濯再次驗證了自己的猜想,果然他會被抛棄的,褚采霧要去找謝撫了。
褚采霧隻要與殷濯身體接近時,她并不敢去看殷濯,前幾次的經驗告訴她,她一見到殷濯,就忍不住想要咬他。
可如今,殷濯仙力極弱,褚采霧不能再放縱自己了。
廚藝課上,隗宴有提到仙參。褚采霧琢磨問道:“糧票大人,仙參在哪裡有啊?”
殷濯一票否決:“天魂閣秘境禁地,去不得,也進不去,不安全,你不要去。”
褚采霧隻想套個信息,怎麼去不得,一顆仙參可以補幾百年的仙力,她必須把仙參給殷濯尋來。
褚采霧僵硬地笑着:“當然了,當然不去的。”
殷濯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