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小狗迷茫遲鈍,甚至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就不問我,為什麼這麼做?”謝衍認命地當起老師,教他一張白紙的學生怎麼戀愛。
當年謝衍不答應他的告白,也是因為他童年缺愛,又心思純澈,實在是太容易被誤導了。
隻要對他好,他就想和對方過一輩子,這樣單純怎麼能行呢?
他若是什麼用心不軌的壞人,大可以瞄準他的弱點,把他籠絡到手中,玩弄身心後再丢棄……
不行,想想都生氣,别崖這麼可憐可愛,怎麼能這樣欺負他?
“謝老師想親我,那就親呀。”殷别崖擡起臉,蹭了蹭他的掌心。
他認真,“我是謝老師的,您想做什麼,我都會聽。”
謝衍歎息,抱着溫溫熱熱的小狗,開始習慣性教導:“我若不肯為人師表呢?别崖,你在師生關系裡是弱勢地位,還沒防備心,知不知道自己這樣很危險?”
“如果我卡你畢業,以學業威脅,或者強制你做些不該做的……”
“什麼不該做的?”
謝衍想起這些年的内傷,眼神移開,“……比如,逼迫你和老師保持不正當關系?”
殷别崖狡黠地笑了,湊上去親親老師的鼻尖,呼吸拂面,“……我恰恰,不希望謝老師太過‘為人師表’呢。”
“……”
小狗抱着他的腰,執着地詢問:“現在我已經從謝導手下畢業了,學業有成,也長大了,想清楚了。現在的我,可以做老師的男朋友了嗎?”
這次回答他的,是謝衍扣住他的手指,用紅綢在他的無名指打了個蝴蝶結。
“來的匆忙,定好的戒指沒取,回去給你補。”
謝衍是個标準的行動派,“等别崖畢業,就來和我住吧……”
本來和沒骨頭似的窩在他懷裡的小崽登時支楞了。
他抱着老師的脖頸,湊上去,執着問道:“所以,我現在是老師的男朋友了?”
“知道還問?”謝衍捏了捏他的耳根,才後知後覺的察覺自己臉頰微微發熱。
誰叫他們家小狗又軟又黏,纏人的很,連氣氛都要拉絲了。
殷别崖低頭思索片刻,手指搭在襯衫領口,再仰起頭,星星眼道:“所以,老師要吃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