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牧野這樣。
牧野笑笑,不置可否。
但就是這樣無所謂的态度,不可一世的固執,堅持自己所謂的傲骨。
深深激怒了她。
她想起一個人,傅司時。
果然,她喜歡不起來牧野,因為他和傅司時一樣,一樣的令人讨厭。
萬女士交給她的任務失敗,她早就沒了心情去參加聚會,索性回去告知萬女士結果。
未想一貫樂于做和事佬的萬女士卻對此沒有什麼意見,平靜接受了結果。
這不正常,所以,在追問之下,她如願以償窺見一角真相。
她才知道牧野經曆長達半年多的囚禁、控制,精神虐待,在母親病情逐漸好轉之後,方才脫離家庭。
而并非她高高在上的以為——公子哥犯病,想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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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見牧野,是他拿着項目書,來拉她的投資。
她冷眼看着這個甯願住在地下室,也不肯彎腰的牧野,在一群商場老油條面前,收起自己一貫鋒芒,低頭來介紹項目。
隻為得到他曾經抛棄的資金。
圖什麼?
縱使有太多不解,在牧野來到她身前。
她還是認真聽完牧野介紹,看完項目書。
平心而論,這是個好項目。
但,風險很大。
以她對在場幾位老油條的了解來看,他們應該不會投。
“叮咚——”她看向手機。
果不其然,甚至已經有好事者将這件事告知萬女士。
【不要投他,讓他來找你陸姨。】
母命難違,許行知将項目書遞還牧野。
看着他被拒絕卻仍從容離去的背影,她第一次體會到那句反問的力量。
你能自己做主嗎?
能嗎?
距離第二次見到牧野,過了一周的時間。
她找上門去。
這次是在牧野大學的教室。
幹淨整潔的教室,她大剌剌坐在牧野一行人身前,眼尾餘光一掃,就看到一疊文件。
“原本是想着雪中送炭,沒想到變成錦上添花。”
她對上牧野看過來的眼:
“你那個項目,我投。”
“不是以許家名義,而是我,許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