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正好的小姑娘,即使脂粉未施,小臉依舊明媚嬌妍,真真膚如凝脂,看不見毛孔。唇色有些淺淡,卻又嬌又嫩,像春天的第一朵杏花綻在枝頭。
乍見春光,不谙世事。
周淮琛忽然覺得喉嚨有點癢,忍不住輕側開頭。
懶得搭理她。
周淮琛徑自往停車場走去。
孟逐溪望着男人的背影,停了兩秒追上去,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故意離他很近。
她一直記着鄭希瑤說的感官刺激,其實小吊帶她都已經準備好了,露胸的露背的都有,就等着在他面前展現她飽滿的曲線和大片白膩的肌膚了。隻可惜兩次都是這麼不巧,上次在幼兒園,這次在學校,她都沒料到他會忽然出現,穿得規規矩矩,一點準備都沒有。
視覺指望不上,也就隻能指望觸覺了。
這塊兒鄭希瑤沒細說,但她自覺天賦不錯,可以随機應變臨場發揮。
她追上去,故意走在他身側,身體有意無意蹭過他的手臂。
小姑娘的身子柔軟極了,跟他硬邦邦的身體俨然兩個極端,周淮琛的指尖跳動了一下。
這是一個幾不可察的反應,可是偏偏被孟逐溪眼尖地捕捉到了,她頓時像是受到了鼓舞。結果下一秒,男人忽然伸手揉了下她的發頂,順勢将她往旁推開。
“别胡鬧,等你出嫁,哥給你添嫁妝。”
男人手長腳長,孟逐溪的腦袋被他控制在掌心裡,他伸直了手臂,孟逐溪離他至少一米遠,半點兒近不了他的身。
孟逐溪:“……”
*
孟言溪和路景越還在鹿溪。
孟言溪雖然看起來是個不靠譜的哥哥,但看孟逐溪能沒心沒肺長這麼大也能知道,他私底下多少還是操了點兒心的。今天周淮琛去了學校以後,他這邊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
路景越看在眼裡,問:“這麼不放心,怎麼不親自去?”
孟言溪站在窗前擺弄着手機,頭也沒擡,說:“喝酒了,開不了車。”
路景越側開頭,都懶得戳穿他。
鹿溪飯店是他和孟言溪合開的,雖然對外說的比較有文化——林深時見鹿,溪午不聞鐘。但更實在的版本其實是從他和孟言溪的名字裡各取了一個字。
還司機來不及趕過來接他?
所以全歲宜最豪華的五星酒店之一竟然連給老闆派輛車都派不出來?
也不知道周淮琛是怎麼信的他的邪?
對啊。
路景越想到這裡,腦子裡忽然閃過周淮琛爽快拿起車鑰匙出門的畫面,漆黑的眸子若有所思。
所以周淮琛究竟是怎麼就信了他的邪?
路景越上下打量着孟言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跟我說?”
孟言溪人雖然沒出去,可是消息靈通,這麼一會兒功夫,什麼都打聽得明明白白了。
他此刻的心情其實有點兒複雜。
一方面,他相信周淮琛的能力,堂堂獵豹隊的隊長,處理這點小事兒還不跟玩兒似的?肯定不會讓他妹受半點兒委屈。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有種莫名的失落。小丫頭現在才大四,就已經不用他這個哥哥替她出頭了嗎?
他可是連她挑男人挑花了眼以至于三十歲還嫁不出去的準備都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