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越往後肯定危險越大,而且要再想抓到這麼好的戰機,可遇而不可求。
其中兩人,不多耽擱,很快應下。
“大哥去哪兒我去哪兒。”“算我一個。”
其餘之人見狀,卻也不甘落後。“我去。”“我也可以。”一時,争相踴躍起來。
塔木按捺住其衆人的躁動:“你們也别争,這兒總還要幾個強的才鎮得住場子,張癫和劉成也不是吃素的。”還得是他最後拍闆:“就先點頭的鑲黃旗、正白旗旗主。”
說得合情合理,衆人也不好再争搶。
“倒是你們幾個留守的,天黑盡以前,決不允許放一個人過去!”塔木算是正式下達了任務。
餘下的人趕緊一齊領命。
然後,塔木又交代起了後續安排:“你們也知道,後面我們是沒有彙合點的。鑒于固守這處關隘之後,我們還有餘力,我建議,你們别那麼着急先撤回去。可以在這王城廢墟之地,多盤桓三日再走。這裡畢竟是幾百年才能來一次的九星寶地,相信大家還是能夠另有收獲的!”
餘下之人又開始議論起來。
自然也有人先行想通要害:“就聽大哥安排!即便沒有其他寶物,能給這幫中原人再添添亂子,那我們的計劃就又多上一成勝算。”“隻要鬧出動靜來,此地殘餘的魔獸肯定也會來攪局。”
一人通則衆人通:“畢竟,此行也不光是給他姜夜幫忙,我等也是壓上了族人的前途。”
“就這麼辦!”
事情便安排妥當。
塔木又支開衆人一齊幫忙布置後,将紮青單獨叫到了一邊。
紮青小心翼翼地,先行告罪:“阿瑪,我之前,是不是不該主動要求跟過來。”
未想,塔木隻是微微一擺手:“算了,那都是小事了,你以後真記在心裡就是。”
紮青微愣,趕緊先恭敬應下。
塔木未讓她多等:“倒是另外有件更重要的事,現在是時候,跟你先交個底。”
如此慎重,紮青愈發仔細。
塔木長歎一口氣,緩緩言道:“阿瑪知道,你隻是覺得我們女真給他們中原人做奴才,不值。但若阿瑪告訴你,早在十餘年之前阿瑪和你佟叔叔就已得到這個消息,并一直準備,你還會不會這麼覺得?這件事,連你富察叔叔都不知道。”
紮青大驚,确實超出她所想:“阿瑪的意思是......杜朗一路上侃侃而談隻是故布疑陣。而且您更在他之前就已經确定,我等此行目的就是真神遺物?而且,您還另外做了準備。”
塔木肯定點頭:“不錯,不愧是我最聰明的一個女兒!”
紮青聞言大喜,但旋即又疑惑滿滿:“可是......”
“可是為什麼還要跟他姜夜合作?是不是。”塔木将紮青沒有想通的疑惑補充完。
紮青連連點頭,正是此意。
塔木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覺得,我們女真現在的實力同他姜夜相比,誰強誰弱?”
紮青自然知道答案,隻是并不認為這就是服從别人的理由,一時憋住,隻憤懑,不知如何作答。
塔木并未為難她,而是再次長歎一口氣,這才耐心道:“其實你我怎樣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透露這個消息的人會怎樣想。他會理所當然地把寶壓在姜夜身上,而我們,隻有資格做陪襯。”
如此,紮青便也一點就透。
一聲冷哼,仍是滿臉厭惡地,轉而針對起透露消息之人來:“如果女兒沒有猜錯的話,那一直熱衷在背後搗鬼之人,便是西方的傳教士吧!”
“嗨!都是各取所需吧。”塔木一聲輕笑,沒有正面作答。“在東北地界,我們女真本就有需要仰仗他姜夜的地方,沒背後之人牽線,還不一定攀得上人家呢。”因為答案确實已經很明顯。
“隻是不知,究竟是天主的,還是東正的?”紮青便轉問有一點深度的。
塔木倒不再隐晦:“不是老毛子,是歐洲。”但補充,“不過也沒什麼區别!老毛子隻是現在不想,不代表今後不想。天主教先做了,他們自然也是樂見其成。”
父女之間微默。
紮青不再沉默,直接問道:“還望阿瑪告知,我等一行究竟是為何物,也讓女兒心裡,真有個底。”
塔木不由深吸一口,嚴肅回道:“這也是阿瑪今天要重點交代給你的:具體何物、具體地點,這裡隻有杜朗知道,你我不許打聽,打聽也沒用。西方人把這個秘密守得緊,黑暗魔君之亂都沒把這個秘密牽出來,所圖者大。他們選擇現在,很多都是精心安排過的。不光如此,他們還會在各方面進行策應,以保證此事順利!阿瑪另藏的手段,也僅僅是順天應時。”
紮青聽得眉頭直擰。
塔木語氣不容置疑:“總之,這件事隻能是,他們成我們成,他們敗我們必敗!這般交代,你可更清楚了些?”
紮青隻覺着一股子憋屈,難以痛快吱應。
塔木見狀呵呵一笑,語氣柔和了些,安慰道:“不要那麼傷感,其實這筆買賣挺劃算。哪怕隻有他們成功,對于我們一族來說也是好事,不是麼!”
如此,紮青勉強點頭。
“記住!”但塔木對着女兒,終是有着額外的囑咐:“若我交付東西讓你走,便是暗号。說明我們的事也已成功,你可千萬要走。”
紮青終于沉聲應下:“是!”
“若是沒交付東西讓你走,”塔木又道補充。還難以言喻地凝望了愛女片刻,半響,說完後半句:“你可也要聽話走。”
紮青一時五味雜陳:“阿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