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雪堆上,轉了轉胳膊,腳上的白色靴子浸濕了水卻不在意,手上的劍随便丢在了一邊,佩劍上的劍穗纏着一塊白色的兔子玉塊。
柳清時常來這清峰山上看風景,看久了心中歡喜,山下嘈雜,隻有這地,無叽叽喳喳的鳥叫聲,也沒有那些煩人心的竊竊私語。
“她”是個雙系靈根,扶不上台面的爛泥,有個修為高深的爹又如何,還不是和他們一樣,是草根,親爹眼裡的爛泥扶不上牆,隻能當别人陪襯。
顧景然皺眉道:“你既然知道宗主會說你,為何還要穿成這樣上山?”
柳清無奈道:“你若是有個做掌門的爹就知道為何了,我不穿成這樣能跑出來玩嗎,他整日隻會叫我修煉,我不喜歡那些,近幾日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他直接關我門禁,讓我别出去惹是生非,你說能有什麼事情,我看是他想關着我。”
這幾日發生的大事,雖沒鬧得人盡皆知,但瞞不了多久,衡山派隻是一個開始,點火的折子發生了起火的作用,最先燃燒的火球還很渺小,燒着燒着,火勢會變得旺盛。
和前世一樣的展開,不過結果會不一樣,起因是背後有了推波助瀾的人。強者為尊的世界,沒能力死了不為過分,顧景然眼底閃過一過猩紅色的光芒。
他覺得事情不止這麼簡單。
死了多少人顧景然并不關心,他要是是真正的腥風血雨,不是山雨欲來時的靜甯,表面假象讓人厭惡。如果他夠強,大可不必花費心機在這裡演戲。
柳清搖搖頭,輕笑道:“不說這些掃興的了,你說小師叔何時出關啊?”
顧景然算了小日子,一晃八年光陰彈指間流逝,前世姜恒出關的日子,“好像……是今日。”
他話音剛落,身後石門契合的封口有了松動,封口縫隙逐漸延展,輕輕一推,關閉嚴密的石門全開了。
不管看幾次,顧景然還是會失神。
女娲造人是一定有所偏愛,否則怎麼會有人長着畫本中令人神往的模樣。
他的師尊确實貌美,可惜心腸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