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閉關幾年,魔修猖獗,衡山派全門慘遭殺害無一例外,幾大宗派掌門及資曆長的長老聞訊趕去,已經好幾日日後,還未進門,便嗅到熏天的腥氣。
黑海岸灘被風浪卷飛上岸,腐敗的死魚都不會有如此腥氣的味,
要不是他們一衆人早已辟谷,非得吐個天昏地暗。
幾個大宗掌門紛紛捂住口鼻,進了衡山派内。
雖說衡山隻是個小宗門,但全宗上下千餘人竟都死了。
分解的肢體,滾在地上的頭顱,迸濺出脊髓,白色的腦花壓成一坨,白色的蛆在腐爛肉塊裡遊動,各色交雜,最後隻剩下眼前的殘破景象。
半米粗的參天大樹。一半樹幹被火燒成了木炭,另一半抽出新綠,遍地的血液彙成水窪,溢進了泥土裡,變成了供養樹根的養料。
看上去發生過一場亂戰,殘缺的胳膊遍地都是,稍加不注意就會踩上去,難以想象這些人死前受到了何種非人的待遇。
“豈有此理,魔修猖獗,難道真當我們修真界無人,要是還如此坐以待斃,倒是讓他們看了笑話。”
“确實,這幾年魔修作為越來越狂妄,殺人取樂,挖心埋骨,他們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柳宗主,你們天宗是修真第一大宗,若對此事坐視不理可說不過去。”
“是啊,後續怎麼辦,我覺得此事關系重大,肯定得動用商量對策,柳宗主您要是有主意,我們這些小門小派必定全力配合。”
柳元面色不佳,一是魔修行事肆意妄為,二是幾大宗派互相推卸責任,這些人話裡行間無非是讓他多派些門内弟子圍剿魔修。
天宗說是修真第一大宗不假,魔修狠辣手段層出不窮,一個宗門能被如此屠戮,可見背後勢力非同一般,根本不是一些宗門内小弟子能應付的了的。
本該共同禦敵,一緻對外,如今還在想這些宗派問題,柳元道:“該我做的,我自然會做,魔修如今有如此舉措,背後深意引人遐思,再仔細想想如今他們滅了衡山一派,下一個還知道是誰,三日後請各位共同來我宗商量除魔大計。”
竹林中。
“景然,小師弟,你走慢些,等等我啊。”少女穿着粉色羅裙,眉眼彎彎,藏着月牙,她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拿着劍,面施粉黛,太真俏皮,兩邊臉頰紅撲撲抹了胭脂,女人家的嬌憨淋漓盡緻。
“都怪我爹,要不是他整日叨噓,聒噪半天,我怎麼會想出這麼個辦法,我這天姿俊朗,别人見了印象深刻還真沒别的法子,你說我長得這麼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