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原主是個面癱,他已經很久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開懷大笑過了。
姜恒琢磨來琢磨去,最終想到了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可能顧景然天生就不喜歡這一款,這點無解,他付出再多努力那也不能成功啊,與其做無用功,他更傾向于休息一段時間等待時機。
徹底擺爛兩個月,姜恒和顧景然關是徹底熟悉親近了,男主對他的稱呼從江姑娘變成江江姐。
好感度黑化值倒是一成不變。
姜恒深感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坐以待斃不是他的本性,其實對于男主不再降低黑化值的原因他隐隐約約有所猜測。
血海深仇不能不報。
顧景然對他恨積怨已久,清光仙君這人一日不死,男主的心魔便一日不除。
翌日,姜恒起了大早,正手動往裡面塞饅頭,木門“砰”的一聲被推開。
血氣沖鼻。
顧景然這陣子早出晚歸,淺藍色長袍染了血漬,他臉色慘白,手裡還在滴血的長刀被收進了空間戒指。
姜恒手裡饅頭驚得陡然落地,來不及塞饅頭了,他扶住身子踉跄的顧景然。
他急忙問道:“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傷了你。”
本就受傷重,強撐着一路回來已是不易,顧景然話還未說完,隻落了一個“走”字,便陷入了昏迷。
姜恒心中清楚此地不宜久待,鬧市不能久居,畢竟人多眼雜,得找個相對人煙罕至幽靜的地方。
數不清走了多少久,他心中慶幸這是個修仙的世界,不然他還真扛不動男主。
看着也不胖啊,怎麼這麼重,像個石頭似的。
*
農家女磨着石磨,細花花的白粉像雪花一樣,覆蓋了一層在籃子裡。
少女紮着兩個花辮,一朵小花插在發間,模樣清秀端莊,她心細手快,沒注意外面動靜,直到聽見犬吠,兩個血人出現在她面前。
芸采擡眼,吓得魂飛魄散,天啊,好多血!
她是個農家女,平日宰雞都不敢,哪裡見過這等大場面,要不是下意識捂住了嘴,尖叫聲能貫穿三條街。
她小心翼翼道:“我家窮,沒用東西,您……要不嫌棄把這些面粉拿走。”
姜恒道:“我不是壞人,我們路遇歹徒,好不容易逃脫至此。”
溫聲細語,确實不像壞人。
芸采擡頭,滿目銀絲晃眼,陽光下眼前女人不似個真人,像畫本裡走出來的精怪,容貌豔麗,似瑰麗畫卷,一雙純黑色眼瞳攝人心魄。
真漂亮!
不是她能用言詞形容的。
“我家屋子小,你們先進屋避避。”她擦幹淨手,一雙巧眼不好意思再擡頭看,十裡八鄉沒瞧過這麼好看的人,“你,你的頭發!”
一頭銀發。
芸采又急急忙忙道:“我沒别的意思,隻覺得有些太可惜了。”
可惜,年紀輕輕長了一頭白發。
姜恒目光落到少女身上,頗有些震驚,和他塞了兩的白面饅頭不同,少女的事業線顯然特别豐盈。
他勒個豆,毫不誇張,36D魔鬼身材,玲珑有緻。
姜恒好像有些悟了,相比較而言,他的身材确實過于幹癟了。
這麼一想,撮合男主和别人在一起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